孙述惧,欲安其众。成都郭外有秦时旧仓,改名白帝仓,自王莽以来常空。述诈使人言白帝仓出谷如山陵,百姓空市里往观之。述乃大会群臣,问曰:“白帝仓出谷乎?”皆对言“无”。述曰:“讹言不可信,道隗王破者复如此矣。” 御览卷四九四
汉兵守成都,〔一五〕公孙述谓延岑曰:“事当奈何?”岑曰:“男儿当死中求生,可坐穷乎!财物易聚耳,不宜有爱。”述乃悉散金帛,募敢死士五千余人,以配岑于市桥,〔一六〕伪建旗帜,鸣鼓挑战,而潜遣奇兵出吴汉军后,袭击破汉。汉堕水,缘马尾得出。御览卷三四一
〔一〕 “公孙述”,范晔后汉书卷一三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二。据范晔后汉书班固传、史通古今正史篇记载,在东观汉记中,公孙述列入载记。此下三句原无,聚珍本有,范晔后汉书公孙述传同,据本书体例亦当有此三句,今据增补。
〔二〕 “使兼治五县政”,此条姚本、聚珍本皆未辑录。“兼”,原误作“廉”,范晔后汉书公孙述传云:“述补清水长,……太守以其能,使兼摄五县。”今据校改。
〔三〕 “自称辅汉将军”,范晔后汉书公孙述传云:“及更始立,豪杰各起其县以应汉,南阳人宗成自称虎牙将军,入略汉中。……成等至成都,虏掠暴横,述意恶之。……述于是使人诈称汉使者自东方来,假述辅汉将军、蜀郡太守兼益州牧印绶。乃选精兵千余人,西击成等。比至成都,众数千人,遂攻成,大破之。成将垣副杀成,以其众降。”其下李贤引此条文字作注。此句下姚本、聚珍本有“述攻成,大破之,副杀成降”三句,系括取范书大意增补。
〔四〕 “屠”,原误作“属”,聚珍本作“屠”,范晔后汉书公孙述传同,今据改正。
〔五〕 “则”,此字原脱,聚珍本有此字,类聚卷二五引同,范晔后汉书公孙述传亦有此字,今据增补。补“则”字,方与下句文例一致。
〔六〕 “述遂自立为天子”按叙事顺序,此句当在下文“公孙述,有龙出其府殿中,夜有光耀,述以为符瑞,因称尊号”诸句之下。
〔七〕 “公孙述自言手文有奇瑞”,范晔后汉书公孙述传云:“有龙出其府殿中,夜有光耀,述以为符瑞,因刻其掌,文曰‘公孙帝’。”
〔八〕 “光武与述书”,此与上条所载光武帝赐述书当为同一事。范晔后汉书公孙述传云:“述亦好符命鬼神瑞应之事,妄引谶记。……引录运法云:‘废昌帝,立公孙。’……又自言手文有奇,及得龙兴之瑞,数移书中国,冀以感动众心。帝患之,乃与述书曰:‘图谶言“公孙”,即宣帝也。代汉者当涂高,君岂高之身邪?……’”其下李贤引“光武与述书曰”云云作注。
〔九〕 “荆邯见东方渐平”,原脱“见”字。此句聚珍本作“平陵人荆邯以东方渐平”,范晔后汉书公孙述传作“述骑都尉平陵人荆邯见东方将平”,今据补“见”字。
〔一0〕“古今所不能废也”,“所”字下原有“有”字,系衍文,聚珍本无,范晔后汉书公孙述传亦无此字,今据删。
〔一一〕“于战阵之中”,“于”字上范晔后汉书公孙述传有“起”字,于义较长。
〔一二〕“逾于却就于灭亡”,此句范晔后汉书公孙述传同,聚珍本作“愈于坐而灭亡”
〔一三〕“坚守”,聚珍本作“守坚”。按“坚守”二字义长,范晔后汉书公孙述传作“坚守”。
〔一四〕“今东帝无尺寸之柄”,此句以下一段文字原无,聚珍本有,今据增补。此段文字不知聚珍本辑自何书,字句与范晔后汉书公孙述传全同。“今东帝无尺寸之柄”云云,与上荆邯说公孙述之言并非一时。据范书所载,“荆邯见东方将平,兵且西向”,遂说公孙述击汉。公孙述征求群臣意见,博士吴柱曰:“昔武王伐殷,先观兵孟津,八百诸侯不期同辞,然犹还师以待天命。未闻无左右之助,而欲出师千里之外,以广封疆者也。”于是荆邯对以“今东帝无尺寸之柄”云云。
〔一五〕“汉兵守成都”,范晔后汉书公孙述传云:建武十二年“九月,吴汉又破斩其大司徒谢丰、执金吾袁吉,汉兵遂守成都”。
〔一六〕“市桥”,范晔后汉书公孙述传李贤注云:“市桥即七星之一桥也。李膺益州记曰:‘冲星桥,旧市桥也,在今成都县西南四里。’”
延岑〔一〕
筑阳县人。范晔后汉书卷一三公孙述传李贤注 延岑上光武皮襜褕,〔二〕宿下邑亭。亭长白言“睢阳贼衣绛罽襜,今宿客疑是”,乃发卒来,岑卧不动,吏谢去。御览卷六九三
〔一〕 “延岑”,范晔后汉书无传,公孙述传载其事云:建武“五年,延岑、田戎为汉兵所败,皆亡入蜀。岑字叔牙,南阳人。始起据汉中,又拥兵关西,所在破散,走至南阳,略有数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