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面不能久泊,仍复窜往粤洋;凤尾帮屡次扑岸,亦被击退:此即断绝接济之实效。至林魁、刘江二犯,讯系伤害汀州镇李应贵要犯。着该督等查明李应贵原籍,如距闽省较近,即将该二犯解至该镇墓前脔割致祭;倘去闽境尚远,即当设立该镇牌位,将该犯等寸磔致祭,以慰忠魂而寒贼胆。此时该督等咨令张见升统带舟师,在粤、闽交界堵截朱濆,并杜绝蔡逆归路;仍一面严檄闽、浙两省镇将上紧搜拿,迎击凤尾帮盗匪:所办俱是。其沿海各口岸,仍当饬属加意严防,勿稍疏懈。将此谕令知之』。
闽浙总督阿林保奏沿海出力各员;总兵官徐锟等下部议叙,余升赏有差。
以攻剿洋匪蔡牵出力,实授许松年为福建金门镇总兵官,并赏还浙江温州镇总兵官李景曾顶带。
初三日(乙亥),予福建捕盗被戕总兵官李应贵、游击蔡魁、把总魏均等祭葬、世职,闽、浙捕盗被戕兵丁李得龙等八十八名赏恤如例。
十一日(癸未),谕军机大臣等:『吴熊光奏「粤东缉捕情形,现经另行变通」一折,闽、浙等省祗有外洋,惟粤省多一内洋,海道辽阔,又多渔船探捕,难保无通盗济匪之患,固系实情。但该省既有内洋,该督等身膺地方重任,即当将内洋缉捕之法详悉请求,实力办理。即如所论「旧设炮台多不得力,与其以有用之兵施于无用之地,不如撤去炮台兵丁,多备船只。又,米艇在外洋不能得力,祗可留于内洋守御;须另造战船,以资外洋缉捕」等语。洋面今昔情形不同,自当因时制宜,量为变通,以期得力;此皆地方官应办之事。粤省水师积习疲玩,此时欲筹办战船,先须激励将士,使之人人勇往争先,不避艰险,方可驾船追捕。否则,即有坚固船只,出洋后停泊躲避,仍于缉捕奚益!吴熊光以钱梦虎才具远逊李长庚,即孙全谋亦属不逮;其意自欲得李长庚留驻粤省,以期得力。李长庚本系闽、浙水师总统,此时特因追拿蔡牵来至粤省。至粤省自有本省水师专司级捕,何至无一人胜任,必须隔省大员督办!设此次李长庚不到粤洋,岂粤省缉捕之事竟无人督办乎?所奏不可行。该督惟当将本省营员严加整顿,勿涉因循推诿为要。将此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一百七十七。
二十二日(甲午),予福建阵亡凤山县知县吴兆麟祭葬、世职如例,幕友监生周莲祭葬、世职如知县例。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一百七十八。
五月壬寅朔,谕军机大臣等:『赛冲阿奏「台湾水陆宁谧,留防兵丁拟分起撤回」一折,据称「台湾早已敉宁,戍兵现亦足额;因与许文谟相商,将征兵三千余名分作三起内渡。头起兵一千余名,即选派将领配船内渡;其二起兵一千名,仍俟四、五月间查明洋面实在宁谧,赛冲阿再统带内渡」等语。台郡虽已宁帖,但蔡逆窜入粤洋;前此仅剩船数只,自入粤以后,欲与乌石二等匪合伙,近来船只稍添。李长庚跟踪剿捕,尚未就擒,而朱濆一犯势颇鸱张。前据阿林保奏称「朱濆窜到粤属广澳洋面游奕,去闽、粤交界之南澳不远;恐其乘机窜闽,窥伺台湾」。已有旨令赛冲阿为先事豫防之计;并续有旨令阿杯保再飞咨该将军分饬台地文武一体严防,并将征兵暂留帮同防守。着赛冲阿酌量情形:如头起征兵实已配船内渡,自不必复行截回;其二、三起征兵,应即留于台郡分布防守。该将军尤不可遽行内渡,须探明蔡逆就擒、朱濆业经远窜,洋面实在宁谧、台湾可以放心,于秋、冬间再行酌量内渡。该将军务宜妥协经理,毋负委任。将此谕令知之」。
初十日(辛亥),谕内阁:『阿林保奏「拿获通盗避匿之朱彤云,请照例杖流」一折,朱彤云系蔡新女婿朱弼之子,乃大学士外孙,非平民不晓礼法者可比。乃明知伊父朱弼得贿纵盗,分用银钱;迨伊父被获,又复赴官呈请往招朱濆,希图延案避匿不到,殊属狡猾。阿林保仅请将该犯照强盗父兄知情分赃例,杖一百、流三千里,尚不足以示儆;朱彤云,着改发黑龙江给兵丁为奴。至朱彤云与在籍主事蔡行达系中表弟兄,该主事虽未藏匿朱彤云,但经该营、县前往侦缉时,在伊宅前开锣喝道,该族人蔡海等辄敢拾石掷打;该主事系大学士蔡新之孙,世受国恩,朱彤云乃其姻戚,其通盗避匿情事,讵得诿为不知。一闻地方官查拿,理宜将朱彤云擒献;乃意存庇护,而其族人竟敢倚恃绅衿欺陵官长,则蔡行达平日之漫无约朿可知。阿林保仅请将该主事交部议处,亦属轻纵。蔡行达着即革职,交地方官严行管朿;倘再有不安本分之处,即奏明从严治罪。其族人蔡海等罪名,并着该督加等问拟』。
以刑部郎中彭希濂为福建乡试正考官、翰林院编修白镕为副考官。
十五日(丙辰),增福建台湾府「至」字号举人中额一名。以该府学原设廪生、增生二十名,专归闽籍生员充补;增设粤籍廪生、增生八名,府学闽、粤两籍与台湾、凤山、嘉义、彰化四县学各加学额一名,并准各学生员报优册送学政,与内地优生一体考试;从总督阿林保等请也。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一百七十九。
二十三日(甲子),谕内阁:『吴熊光奏「驰赴东路督催舟师搜捕蔡逆缘由」一折,据称:「屡奉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