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兵关天培等押赴浙江交界。该镇现报于十二日申刻押护出境,入浙江洋面;仍飞咨前途一体派列巡船,押护南行」。是该洋船自必由浙至闽、至粤;乃本月初二日据讷尔经额奏:「登州镇总兵周志林咨称:六月十八日,刘公岛洋面,有洋船一只乘风驶至,询系前在江苏等省被逐之船」等语。陶澍等既奏称将该洋船押护南行、不任北驶;何以复窜入山东境界?着陶澍等详查,据实具奏。将此各谕令知之』。
初十日(甲寅),山东巡抚讷尔经额奏:「驱逐■〈口英〉国船只,于六月十九日开向正东大洋;是否南回抑仍北向,殊难豫定。飞咨登州镇再行添派水师分投巡探押逐,务得切实下落』。得旨:『此是汝办事实心之处,朕甚嘉焉』。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十五。
十六日(庚申),江苏巡抚林则徐奏:『■〈口英〉咭唎洋船寄碇江南洋面,责令水师押往浙江,挨次递送回粤。并访闻■〈口胡〉嗄咪等因在广东争占马头被逐,畏罪不敢回国;咨会粤省,知照该国撤回,以免此逐彼窜』。报闻。
三十日(甲戌),赈福建澎湖厅被风灾民,缓征新旧额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十六。
八月初五日(己卯),谕〔内阁〕:『前据陶澍等奏:「■〈口英〉咭唎洋船,派苏松镇总兵关天培等于六月十二日押出江境南行,断其北驶」。旋据讷尔经额奏:「六月十八日,有洋船驶入山东洋面,即系江南驱逐之船」。当降旨令陶澍等详查,据实具奏。兹据奏:「该洋船自江境驱逐后,已过浙江尽山洋面;因深水大洋,江、浙两省兵船不能接替,外洋又不能寄椗,无从押逐,是以仍窜至山东洋面」。该镇等未能将该洋船明白交替,咎有应得。苏松镇总兵关天培、前营游击林明瑞,均着交部议处。陶澍、林则徐未能据实确查,即含混入奏,均着交部察议。又据另片奏:「该洋船若再入江境内洋、停泊海口,当密派文武大员向该洋船严行搜查。如有携带违禁对象,立即起除;或抗不遵约束,严示惩罚」等语。所见大谬;此事总以不准停泊销货为正办。该洋船定例祗准在广东口岸贸易,该督、抚等遇有此等洋船驶入所辖洋面恳求就地销货,祗当饬委明干妥员晓谕该洋人,务须恪遵功令,不准乘风驶入他省洋面、停泊海口,求销货物,自属名正言顺;并严饬沿海文武大小员弁,随时稽查。如驱逐洋船,必要明白交替,不可两省推卸。若因此别生枝节,致启衅端,则责有攸归;该督等自问能当此重咎乎?陶澍等日者不当视为易易,含混入奏;而今亦不必如此张皇,妄逞材能。凡事必应据理而行,岂能自作聪明,以致措施失当。况抚驭外洋,尤当遵守旧章,示以严肃,俾无得借口启衅;何可率逞私臆,不顾政体。身任封圻者,其当如是耶?陶澍、林则徐,着传旨严行申饬』。
十四日(戊子),缓征福建澎湖厅被风灾民旧欠杂款银。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十七。
二十一日(乙未),调西安将军徐锟为福州将军。
予故福州将军萨秉阿祭葬。
二十二日(丙申),谕军机大巨等:『前据讷尔经额奏:■〈口英〉咭唎洋船乘风驶至山东洋面。该洋船前已驶至福建、浙江、江苏等省,迭被驱逐,尚敢乘风驶至山东,情殊可恶;降旨令驱出东境,不准容其进泊,并着飞咨江苏等省派拨弁兵,于交界洋面巡防接护,一体押令南行。惟是洋面辽阔,兵船不能接替,外洋又不能寄椗,诚恐稽察难周;又复乘风北驶,冀图向山海关等处海口停泊,销售货物。向来该洋船祗准在广东贸易,不许阑入他省,任其就地销货。该洋船屡经驱逐,仍复明知故违,驶经数省;一船如此,倘复此相率效尤,尚复成何事体。着奕颢、左廷桐严饬山海关税务监督翔凤及该处弁兵,妥为防范。如该洋船向海口停泊,即行驱逐,毋任片刻停留。倘有恳求就地销货情事,祗当饬委明干妥员,谕以天朝定制如此,务须恪遵功令,自不应其仍肆狡诈。但不准向该洋船搜查违禁对象,使该洋人有所借口。即或抗违不听约束,仍须严密防堵,勿令上岸,驱逐截回;认真巡逻,明白交替,断不许用炮轰击,以致滋生事端,是为至要。如该监督等不能妥为防范,竟有内地奸民及不肖兵丁与之勾结,私将货物销售及办理不善,致有别启衅端之处,该监督于税务稽查,是其专责,必将该监督从重治罪不贷;奕颢等自问能当此重咎耶?将此谕知奕颢、左廷桐,并传谕翔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十八。
九月初四日(丁未),谕〔内阁〕:御史周彦奏「慎重海防」一折,各省设立水师,原以巡历洋面为重;将备卒伍等平日操防果能得力,自可远涉波涛,认真巡哨,何至有外洋船只乘风驶入内洋之事?如该御史所奏各省提、镇性耽安逸,并不亲身赴洋,以致本年■〈口英〉咭唎洋船顺风扬帆,毫无阻隔;水师废弛已可概见。嗣后该督、抚、提、镇等务当严饬所属,各按定期巡洋会哨;并责成该管巡道临时查察,取结具报。倘各镇不亲赴会哨,立即据实揭参。如敢扶同捏饰,查出一并参办。至各营弁兵,尤应勤加练习,技艺娴熟,庶于洪波巨浪之中履险如夷,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