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霖、伊辙布前已革职,令吉庆转饬沿途截解回闽;并着拏问,一并交该署督、抚归案审办。又据魁伦奏:「该省近日米粮市价已较前渐减,省城平粜原定每升三十二文;现商之藩司,酌减去八文」等语。该省粮价昂贵,民食维艰,朕正深廑念;今阅魁伦此奏,稍为慰怀,所办尚好。其减粜钱文将来如不敷原价,亦即于各该革员等名下照数追缴,以示惩儆』。
--以上见「大清高宗纯皇帝实录」卷一千四百七十九。
六月初七日(丙戌),谕军机大臣曰:『吉庆等奏「特参巡洋不能奋勇策应之游击各员」一折,所参是;已降旨将刘大勋等革职拏问矣。阅折内称:「刘大勋出洋巡缉时,望见船十三只在洋游奕;内有绿头船,知系闽省匪船。当向前追赶,不料又有匪船十四只从澳内驶出,与在后兵船抵拒」等语。是此次盗船竟有二十七只之多,非寻常洋盗可比。前据哈当阿等奏:「贼匪滋事之初,有红头船数十号,俱穿白布褂领。又鹿耳门外有船十余只游奕,似非商船形状」等语。虽讯之贼首陈周全等,称系该犯等假捏吓众之词;但贼匪业经拏获,安知其不因平日私通洋盗,情罪更大,意存狡饰。现据吉庆奏在洋之绿头船,皆系闽匪;是此项盗船未必非见台湾贼首就擒、闽省官兵复分路查拏,遂潜逃至浙。否则,福建连年以来节据奏报拏获多盗,审明办理;何以洋盗尚有如此之多!现在吉庆亲赴台州一带督率缉拏,恐该犯等见浙省搜捕紧急,又逃回闽省亦未可定;着传谕魁伦、姚棻、哈当阿即严饬所属文武多派兵役于各海口及洋面一体严密缉拏务获,毋得视为海捕具文,致令远扬漏网。将此由五百里各谕令知之』。
十二日(辛卯),谕军机大臣曰:『……本日又据哈当阿、杨廷理覆奏「台湾办理各情形」一折,所奏俱不可信。前降谕旨俟姚棻到闽后,令长麟将总督印篆交魁伦接署,即回两广本任;今思闽省缉捕洋匪及查办仓库诸务正关紧要,长麟未便遽离闽省。着再传谕该督接奉此旨,仍留闽省,务将缉盗暨清查各事宜帮同魁伦实力妥办,俟大局完竣,再行奏明起程回粤;不可因有前旨,遂思置身局外。至杨廷理前任首县亏空仓库,已有旨革职拏问,目下自已解至内地;并着长麟等即向其严切究讯,勿任支饰。将此由六百里加紧各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高宗纯皇帝实录」卷一千四百八十。
十七日(丙申),谕:『军机大臣奏「台湾鹿仔港彰化县被贼戕害各官分别议恤」一折,所议甚是。同知朱慧昌虽办理陈光爱匪案本有疏漏、游击曾绍龙不能豫为防范,但该员等均驻札鹿仔港,猝被贼匪滋扰,带兵抵御因众寡不敌以致临阵被戕,究系殁于王事,与畏葸偷生者有间;自应照阵亡例给予恤典。伍拉纳自知身获罪愆,意欲故从刻核,以为见长地步;殊属过当!虽伍拉纳之罪原不止此,但即此可见其办理诸务颠倒错谬,不一而足。朕于臣工赏罚,一秉大公;赏宜从厚,从不肯使勤劳者稍有屈抑也』。
二十九日(戊申),谕曰:『姚棻现有应讯事件,着解任候质。福建巡抚印务,仍着魁伦兼署;其闽浙总督印务,仍着长麟署理』。
--以上见「大清高宗纯皇帝实录」卷一千四百八十一。
秋七月初四日(癸丑),谕曰:『哈当阿覆奏:「办理台湾逆匪一案,种种胡涂错谬,实在无可置辩」等语。该提督身膺专阃,于匪徒滋事既不能迅速搜捕于前,复种种迟误于后;迨降旨饬询,犹以感愧悚惕等语虚词具奏,并不自行请罪,实属胡涂已极!哈当阿着再交部严加议处』。
--见「大清高宗纯皇帝实录」卷一千四百八十二。
二十日(己巳),谕军机大臣曰:『哈当阿奏「拏获匪犯审明办理」二折,已批该部知道矣。向来叛逆之案,家属例应缘坐。据哈当阿折内称「各该犯家属饬拏务获」等语,但台湾民风刁悍,现值陈周全等聚众滋事、甫经平定之后,自以镇静为主。所有各犯家属如业经拏获,自应按例办理;倘臧匿未获,亦不必辗转搜捕,致滋拖累。至浙江温、台洋面抢劫官米一案,昨据吉庆奏:盗首林发枝等系福建福鼎等县人;已有谕令长麟等饬属严拏。前此陈周全滋事之初,据哈当阿等奏:「有红头船数十号,俱穿白布褂领;又鹿耳门外有船十余只游奕,似非商船形状」。是匪徒等勾结盗船四出抢掠,不为无因。着再传谕长麟、魁伦务宜董率所属上紧严拏,速将盗首林发枝等购缉务获,勿任漏网;并将现在洋面是否较前宁谧情形,据实具奏』。
--见「大清高宗纯皇帝实录」卷一千四百八十三。
八月初二日(庚辰),旌表遭寇捐躯福建彰化县知县朱澜媳鲁氏及其女群姑』。
--见「大清高宗纯皇帝实录」卷一千四百八十四。
十八日(丙申),谕:『各省学政,现届应行更换之期……。福建学政,着陈嗣龙去』。
十九日(丁酉),刑部议覆福建水师提督哈当阿奏「拏获偷渡台湾首犯照例拟遣,先在海口枷示」一折,得旨:『向来台湾拏获偷渡人犯,将首犯拟遣,并在海口枷号;俟续有拏获人犯枷示后,再行释枷发遣。此等偷渡为首之犯,既经问拟发遣,若俟续有获犯始释枷佥解,设日久无获,将待至何时为止,转不足以示惩儆;未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