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带伤擒获。其文武官兵只有堵截围困之力,并无当场杀获之功。至万其茪、吴化龙、陈元璋等,并未亲手砍杀、擒获」各等语。是其侥幸冒功,果不出朕所料。绿旗欺诈,一至于此!当朕正在整饬之时,尚敢贪功罔上,实堪骇异!吴必达等统兵剿贼,并不实力奋勉、克期竣事,已属咎无可逭。乃于奏报获贼时,又为革弁冒陈功绩,直是丧尽天良;非降留薄惩,所可示儆。吴必达即着革职,令其自备资斧往云南效力。余文仪向为刑部司官,尚能办事,且系文职,着从宽革职,以刑部员外用;仍带革职留任,俟十年无过,再予开复。叶相德现在派往云南军营,着革职,仍留提督之任,自备资斧在滇带领水师,以观后效;仍交经略大学士傅恒留心察看。如该提督尚不奋感出力,即奏明以军法从事。副将戴廷栋首先捏饰禀报,尤为此案罪魁;着革职,发往云南在水师队内行走,自备资斧效力赎罪。如仍前不知悛改,即以军法从事。崔应阶前次不加详核,据禀率报,虽有应得处分;今既据实覆奏,所请交部察议之处,着加恩宽免。朕于臣工功罪,大小轻重悉视其人所自取;不肯令有丝毫屈抑,亦不容其稍涉幸免。此临御三十四年以来所可自信,亦天下臣民所当共信者。至于批览章疏,并非豫存逆诈亿不信之成见,而其中略有情伪自难掩覆;所谓「物来毕照」,实亦先觉之出于自然者。如此案一经指询,其虚饰之迹果无遁形;又如湖南巡抚方世俊查办传布谣词一案竟欲归之已故之李文有,颟顸了事,及传谕该抚确切根究,则辗转传窵之犯及知县陈梦湘隐饰教供诸情节,无不水落石出。可见虚伪之端,实为天理所不容;天理所不容,即不能逃朕之照鉴。朕非欲自矜明察,而揆情度理自皆历历不爽,则弄巧罔上者徒自取罪,而总不知改,朕实愍之!所有崔应阶各折及从前廷寄,并着发钞。将此谕令中外知之』。
初十日(庚申),以福建汀漳龙道孙孝愉为福建按察使。
调福建海坛镇总兵章绅为台湾镇总兵。
——以上见「大清高宗纯皇帝实录」卷八百三十六。
二十二日(壬申),谕军机大臣等:『余文仪覆奏「查讯逆匪黄教谋逆起事缘由」一折,内称「黄教上年在冈山谋为不轨,皆系朱天麟(即朱一德)与之伙谋同恶,招集多人;现在尚未就获。又风闻该犯割发逃窜,业派弁兵协拏」等语。朱天麟一犯为案内始终助逆之巨恶,断不可容其漏网;致得煽诱余烬,复滋事端。着传谕崔应阶即行饬交台湾总兵林国彩,令其实力密躧严拏,务期必获;毋任远扬,幸逃显戮。其余党之零星逃散者,并遵前谕悉心设法搜擒。倘不上紧督办,或致根株不能净尽,将来如有发觉,惟于该督等是问』。
——见「大清高宗纯皇帝实录」卷八百三十七。
秋七月辛巳朔,谕军机大臣等:『崔应阶题参「已革凤山县知县方辅悟承办军需亏空库项、仓榖,明有藉端侵冒之处,现在提审究追」等语;已降旨交该督严审拟追矣。台湾应付官兵,一切俱系动用官帑,据实报销;该县乃敢藉此为名,亏空库项一万三千两、仓榖三千余石之多,显有侵冒情弊。该督即行严审确情;如果侵欺属实,即当速行定拟,赶入本年秋审情实。其所亏银两,如方辅悟家产不足抵补,即着落该管各上司分赔完帑,毋致公项久缺。并传谕该督知之』。
——见「大清高宗纯皇帝实录」卷八百三十八。
十七日(丁酉),〔兵部〕议准:『闽浙总督崔应阶奏称调台员弁例得膺豫保送部引见,往来需时,员缺虚悬;请将台郡武职豫保之例停止,其三年报满、克勤厥职者,具题时声明保举』。从之。
——见「大清高宗纯皇帝实录」卷八百三十九。
八月二十一日(庚午),以四川松茂道李本为福建按察使。
二十九月(戊寅),谕:『前据崔应阶题参「诸罗县革职知县陶浚,任内亏空库银一万五千余两;续又查出原揭数外,尚有亏空银一万四千余两、榖二万四千余石」等语;已有旨,令即严审追拟矣。陶浚先于黄教案内不能先事豫防,非寻常失察可比;降旨将伊革职,发往伊犁效力赎罪,已属幸邀宽典。乃于办理军需,查出亏空银数至数万之多;似此藉端侵冒、罔知法纪之员,不可不尽法惩治,以示炯戒。着传谕崔应阶即将陶浚严行审拟追究,赶入本年秋审情实。所有任内赀财,即行查抄;其原藉安徽滁州家产,亦着传谕富尼汉一并严密查抄,毋令稍有隐匿寄顿』。
又谕:『前据崔应阶奏「逆匪黄教滋事一案,有伙犯朱天麟代为主谋煽诱」等情;当即降旨崔应阶,令其严密访拏,毋使兔脱。迄今未见该督奏到曾否就擒。该犯系黄教羽党,相助为逆,情罪甚为可恶;必当明正典刑,断不可容其漏网。且此等匪犯形踪诡秘,若不即行拏获,恐不免潜匿深山,复萌煽诱之事。着传谕崔应阶,即速严饬该镇上紧搜捕,并于内地一并严缉务获;并将现在如何擒缉、曾否就获之处?迅速奏闻』。
——以上见「大清高宗纯皇帝实录」卷八百四十一。
九月,闽浙总督崔应阶奏:『朱天麟一犯,自上年十月在诸罗山随黄教与官兵对敌败走后,贼伙中即无其人;现悬重赏,严密搜缉』。得旨:『此犯或在广东亦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