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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国朝献征录-明-焦竑-第1048页
廷追论前御史文辉所论当国是遂召入尚宝卿公既还朝犹日以军民疮痏达司计典枢之臣葢屡致意焉天台先生起尚宝丞过从相得驩甚因子提掇问学之要微言时有所入而寮东泉石公阜南陆公意气悬合豁如也旋将册命东使齐竣事过家遂引疾请告公虽林卧而心悬魏阙至恳闻一贤人进辄喜不胜闻一匪人进辄如负痛悒悒竟日书劝江陵张奖拔豪隽无以常格拘预朝廷数世之用若以振刷之名行苛刻之实督责日深征科日急虽有近功实基后祸中韩流弊尤宜切戒当是时公巳先见江陵之微久之以夺情干正议忠谠见锢匪人骤登孔臭滥鼎甲公知言之不入遂决志不出而会乡人有丝绢之竞按祖制后湖册籍丝绢实歙征一旦称独累摊派五邑民相恐大骇至廑抚按奏牍公镇哗以静而调停于上竟得旨如旧制公登仕版二十年履任纔四冀天台先生尝劝以蚤曰出吾人语默出处原非二道昔富郑公当使金郄献纳时其英烈亦犹之贤也后来相业则得之守口防意多矣贤近得此力否公得书深自怆悔觉曩所英气大露与友人书谓昔日惟知成其是今日始自觉其非因绎旧闻潜心语孟羲易大义有所得疾书之草窻见意稿属江陵物故言官发□阉之奸 主上赫然削藉诸党与即故所尝推毂者悉罣齿牙而逓起乙亥以来建言得过诸臣巳又诏廷臣议召跧伏淹废庙堂舆论翕然首公□议铨衡铨衡盛拟还之侍从而公竟以甲申三月得肺疾四月二十三日遽终距生嘉靖甲午十一月十八日年仅五十耳忆昔辛未春闱初试之日则公上封事日也翼旦得疏草方食弃七筯起立急读之立儒勃勃生气公闻而心相善也甲戌与公更相切劘于天台先生公素不致良知之说天台先生语予德充肝胆膓胃毕见乃无一念不朝廷非实致良知者不能山居于民便多所建白郡邑大夫无不折节者居常称贞者事之干吾以一言终身之符予曰大直若绌大道委蛇古善藏其用以干天下者类若此公曰人臣之义以王陵正吾从程子乎最后益向往于学几乎遽伯玉之知非说者谓公再起下之苍生朝之善类将实赖之而公不逮矣卒日不能敛具葢公起孤寒仕益不屑生产而诸父昆弟姻党死丧时有分予身所尝食同仆御之贱者客时下车存之乏坐具仅以竹兠治一肉脱粟之饭欢退而服其脱畧然卒雠五城津梁之志乡人语曰岳岳大夫洪流作砥涂语至今传之
○少卿
尚宝司少卿袁公忠彻墓表（李贤）
尚宝司少卿朱祚传（实录）
尚宝司少卿李公源行状（王慎中）
尚宝司少卿陆先生师道行状
尚宝司少卿南州徐公自得传（程绍）
尚宝司少卿北山李公先芳墓志铭（于慎行）
奉训大夫尚宝司少卿北山先生濮阳李公先芳行状（邢侗）
尚宝司少卿潘君士藻墓志铭（澹园集）
△尚宝司少卿袁公忠彻墓表（李贤）
李贤
士生天地间有遭遇明时而不得见于世者有见用于世而不得见知于君者有见知于君而无才术以显其名者有名虽显而不能保全始终福寿俱隆者今之君子兼而有之者吾于尚宝袁公见之呜呼休哉公讳忠彻别号静思前人世居南昌至七世祖子诚仕宋累官邢部尚书南渡时扈跸家于鄞六世祖考古州泰和令高祖镛咸淳进士宋死节曾祖泽民养道不仕祖士元元翰林国史院检阅父珙国朝太常寺丞赠中顺大夫太常寺少卿母倪氏封恭人公自幼颖敏神气异常读书强记童丱时巳能诗文凡名士巨儒一见知大器太常君精于风鉴公得其传 文庙在潜邸时闻太常君名以书币召之公随侍 文庙见公论相大喜赏赉甚厚寻许归家未几 高庙崩 建文嗣位信任非人猜忌宗室文庙不安因有靖难志召公问之对曰天命有在谁能御之奉命纂人象大成书以献赉予有加壬午夏文庙入正大统遣使召公父子至官其父太常寺丞曰且忠彻临事有断制所言多验特授鸿胪序班赏赉殊厚公入谢曰 陛下当畏天修德偃武崇文率由旧章振肃纲纪樽节财用明慎赏罚礼貌大臣黜陟臧否用臻太平之治并赐嘉纳寻知公在戎籍即令兵部蠲之又尝勉公进学公以务冗对遂升尚宝司丞且曰此职有暇可亲诗书公退而感激不怠庚申改中书舍人己丑春营北京公扈从既至日与大议复遣中使召太常君至父子相随出入禁庭寻密遣公乘传看楚王子重瞳公还奏无他异庚寅春以公父高年优赉遣还公扈从北征既还 上屏左右从容密问大臣优劣之状武臣丘福朱能张辅李还陈懋柳升薛禄文臣姚广孝夏原吉蹇义金忠吴中吕震李广方宾公一一论断以对 上曰卿所识鉴正合朕意是岁冬太常君卒赙葬加厚公奔丧毕诏起复之癸巳春扈从至北京甲午春复扈征瓦刺乙未夏 上谓公曰东宫不闻教子对曰臣闻古者不亲教子宜选文学老成之人以辅导之责其成遂选儒臣仪智陈山等日侍讲读丙申春秩满复尚宝司丞特加赏赉戊戌春召公至便殿示以进升之意公固辞以父未有赠官即日召吏部赠其父官赐诰命公益感励进相书机要丙子升尚宝司少卿恩典稠迭莫与比壬寅春扈从北征公言利出东路 上不从洎还军在东者果大获复观将兵者得利巳而捷至每从征所言无不验者 仁庙登极待之尤厚赐诰命寻赐还家燎黄省视 宣庙嗣位召至京宣德改元丁内艰不获奔丧诏以从子代还襄事一日覩 上容色曰宗室人有谋上之意七日内果有报汉王反状者公扈从往征之既还受赉弥厚甲寅春得展祭还乙卯春今 上嗣位公入朝己未夏恳乞致仕既得请南归倾朝缙绅祖饯都门外公之术奇验于 文庙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