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但知汉唐和戎之失而不知今日和戎之利且汉唐与虏婚今纳欵称臣体统正而名号尊矣汉唐制和在夷狄今制和在中国因其请而听之彼喜于得请德我必深盟益坚虏以贡名我以货市计数十年之市孰与一旦用兵之费况虏在得请不得不巳殄无益之空质启无穷之衅端则从虏怀柔拒虏失计矣或言夷情叵测安知不以此尝我万一败盟将何所责公曰以守战其机在我权有所制又安所用其尝又安所虑其败乎于是 上从其议虏因受我符册拜我王号归我遁俘庙献而市戮之一时传诵称快边陲按堵几二十年公居常醇谨言若不出至国是所在毅然不可夺 上尤以此重公从知 经筵修 实录 大明会典 永乐大典以六载考累晋少师兼太子太师中极殿正一品俸荫中书舍人者再尚宝司丞一功烈震主人臣极矣于是乃叹曰物禁大盛吾安知所税驾乎乃疏归养中使谕旨章凡七上乃得请 勑奖驰驿行人护送有司月给米六石夫八名 陛辞 上目送之良久巳又令祠部郎捧 勑存公于家公既归则角中□第岁时伏腊羣诸子姓绯衣蟒玉奉觞尊人尊寿巳复从里中鸿生巨儒及诸后进里区谒舍讲论道秇间或婆娑里社从三老问年穰匮或浮白谈剧巢云终老不复知人间事可谓功名成全孤标寡耦矣公性至孝又好急穷交少善新城令顾永平令李国博郑三人相继物故而顾与李客燕无所归公殡而归之方顾垂绝困甚意恨恨不欲言公知而袖百金往顾见而且瞑曰何以报公王锡爵曰予以史官事太师者五年观其凝立微睇于智勇争胜之中唱而后应其卒以功名终始夫水决捩石山静出云大人之道则元气乘之顾岂在声色问哉比予过故里父老余言公少时梦之帝所甚乐与百神游于钧天广乐 二祖御而引之曰大事付若又一夕梦 英宗其相高少保取其扁授公曰而嗣我而嗣我如面命神哉惟申及甫固不虚生嘉隆间宇内太和蒙业至今有以也夫
李春芳字子实扬之兴化人也少举乡试久不利于公交车而其后竟以状元及第授翰林院修撰严讷先成进士侍读矣 上以斋醮繁而诸词臣不备不能供时袁炜巳先进与吴山郭朴茅瓒显矣而犹少之遂进讷与春芳以同日撰文多称旨遂同进翰林院学士复与董份同进太常少卿仍兼学士赐鹤袍上巳觉其太滥乃谓此一品服以重斋坛供事耳于是尚书皆不敢服而复进讷吏部右侍郎春芳礼部巳俱转左侍郎讷进礼部尚书春芳改吏部份亦至吏部左侍郎讷改吏部尚书春芳进礼部尚书无何俱加太子太保又同以武英殿大学士入内阁郭朴既得召代讷而份春芳礼部给事御史以份无太臣望而又探知阶向亟攻之 上夺其职讷人小心恭慎而志卑识亦浅其在吏部稍自励不肯通苞苴唯 上狥阶指向而下委责于选部郎陆光祖阶 上言胡松毛恺高仪之贤而他若刘采吴岳诸君子相继登用矣讷春芳之在内阁严事阶甚不敢当僚未有所断决唯唯而巳讷所斋词唯恐不称 上意惴惴至成疾久之不愈遂以就医药告 上许之归而 上所推寄皆益至阶尝当考十五载满逡巡未敢请 上知之所以赐赉如前而亟 勑吏礼二部具政绩恩数以闻请加阶特进录一子尚宝司丞赐 玺书褒谕宴礼部给三代诰命 上报曰卿等所议恩加都可仍加上柱国以示特眷阶力辞 上手批曰卿忠诚公正念切邦民辅政多年勋猷茂着奏绩加恩彝典不逾听其辞上柱国而巳 上尝赐阶玉带而侑以中金一定曰带资又择绣蟒衣有珠者令衣以入阶尝病嗽 上遣御医诊赐赏赐如例复出自御珍剂二瓿手书方以赐慰谕谆恳如家人父子而阶益自敛畏居第成不敢援张夏辈例以请名额阶既用恭谨得 上意即资重甚幸矣而其恭谨不衰 上或有所委使通夕不敢假寐应制之文沓至促应有诸少年所难者未尝逾顷刻期人以谓阶阶叹曰君天也父也吾敢易之吾岂不知愧诸少年计以得 上意此耳得 上意而后可有于天下夫欲一巳名不难谁与 上共天下者 上果日益爱阶又时时采外议阶以是益重所论建裨益亡间当阶之前天下无所不中兵水旱沴厉乘之赤白之警岁不虚月分阃以上第无论贪偾事一语不当 上指立就逮缇骑操铛销旁午道路大者诛夷小者窜谪而政地诸公复有窃 上颜色威福者□千里而外不能探所自益惴惴不自保计唯有徙槖长安中论直市六尺躯而巳阶既日□□大广 上意又能钩物情不自崇重竿尺往复有吐必露征镇大臣咸慑于不敢隐而快于得自尽故阶在政地大约缇骑逮省减十九廷尉若卢无所用深文虽其宛曲剂解之力多亦以意发舒少偾事故也阶于他量情罪多所纵舍而独驭贪酷吏严所坐狱必竟不少贷其杜干请绝苞苴即长安公卿邸中俱肃然亡敢以筐篚出入者大计捧贺寮吏皆有余资归老吏白首相惊咤以目创见无有一时称之而其性颇好名而不恶谀以是缙绅大夫争名高以中阶好往往取通显小人欲自解多近情之谀以蕲入一时不能觉也阶既尊新建学而其门弟子若尚书聂豹阶所师事者尚书欧阳德李遂郎中王畿辈阶所友者咸各有徒众不能尽遵行所闻知而所至挟诈恣奸利海内苦之颇指以归咎阶严讷既用请告归而郭朴高拱入朴河南之安阳人伟貌黑色少举进士改翰林院庶吉士授编修满九载始进侍读又六年进左庶子俄兼侍读学士掌院事擢礼部右侍郎改吏部预撰斋词仍兼侍读学士转左侍郎去侍读学士加太子宾客予二品服俸满六载南京吏部阙尚书 上以其久次怜之特命朴往加太子少保朴上疏辞请得以原官供事 上益怜之俾以礼部尚书掌詹事府遂改吏部尚书亡何以父丧归再起原官寻加太子太保
【 王世贞首□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