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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国朝献征录-明-焦竑-第52页
丝发不当上意指者逮事 穆宗及 今上以累朝勋硕百辟具瞻而小心翼翼始终一节进止殿陛皆有常度不失尺寸事父荣康公冠带侍养立终日不欹仄母陈太夫人病亟王方直西内不敢言归忧形于色 世宗见而异之以问辅臣具以实对乃谕令归视母病无何陈夫人卒王哀毁骨立与其弟左都督掌锦衣卫事太保公希孝友爱笃至朝夕过从怡怡如也抚庶弟希慎无殊同胞与士大夫处贵而能降久而□敬饮酒至数十斗虽大醉终不失一语练于□□□故而口吶吶若无所知每廷议大事常逊居后不敢发端或称引川言咸中肯窽 世宗晚年诸大典礼即辅臣有不及知者常命问王以王少在左右明习故事也然不问即终不言其周慎如此余尝以王兄弟孝谨如石庆石建而才略过之其重厚可属大事如金日磾而文雅风仪日磾远不及也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王生平笃厚谨饬未尝自表异希称誉而士大夫咸称倾慕之唯 天子以国器殁之日吊容皆掩涕嗟乎非其中心诚信孚于人乌能得此乎
○英国公忠武张玉传（朱睦木挈）
朱睦木挈
张玉字世美祥符人也以元枢密知院来归 太祖礼遇甚厚玉感奋思效洪武二十一年从征小渔海子哈喇哈之地以功授济南卫副千户又从征粉红帖木儿至延安延州进安庆卫指挥佥事二十四年北虏侵轶边境玉逐之至鸦寒山而还调燕山左护卫明年转都指挥同知三十一年 文皇举靖难之师首用玉策敓北平九门三日城内外悉定师将出 上问玉何之对曰蓟州要地不先平将后患蓟平余不足图师至蓟谕之不下玉环城而攻蓟守马宣率众出战遂执宣杀之并执指挥毛某玉知其才释之送诣北平是夜玉趋遵化简勇敢士四鼓登陴开其城门将士皆入城中始觉守将率兵拒战执其将斩之余不歼一人将吏悉随玉上谒而永平密云皆望风输欵谍报长兴侯耿炳文率兵二十万屯定玉自请往觇还言军无纪律不足虑也若径趋彼虽众新集我军乘其未备一鼓可破也 上曰然明日遂抵定接战炳文大败俘其左副将军李坚右副将军宁忠及都督顾成等斩首三万余级 上谓玉曰此行汝之功也非汝与吾意合不及此是时江阴侯吴高以辽东兵攻永平城甚急而曹国公李景隆引兵数十万将下北平 上与玉谋先援永平既至高望风弃辎重而去玉从 上追之俘获甚众玉因言大宁去此不远请移军袭之遂攻大宁自辰至午城破斩其都指挥朱鉴执都指挥房宽下令抚辑城中顷刻而定乃趋北平而景隆兵巳围城数日玉请先击然后人援于是径捣景隆营大战三日城中亦鼓噪出内外夹攻景隆不支遁去复攻广昌蔚州大同诸城皆下无何景隆收溃散卒号百万且复至玉曰兵贵神速先事者胜请往驻白沟河以待后三日景隆果至玉击之斩馘无筭景隆退保济南玉乘胜追蹑围其城既而解围攻沧州获其大将徐凯进攻东昌而东昌兵巳列 上以数□骑绕其阵后忽被围冲击而出玉不知 上所在突入阵大战连杀百数十人玉亦被创而没时年五十有八 上闻哭之恸既旋师诸将皆侍语及东昌事 上曰胜负兵家常事不足计所恨艰难之际失张玉良辅耳吾迄今寝不帖席食不下咽乃澘然泪下诸将□感泣 上既践祚顾侍臣曰张玉才备智勇论靖难功当第一惜其早没赠奉天靖难推诚宣力武臣特进荣禄大夫右柱国追封荣国公谥忠显 昭皇嗣位加□河间王改谥忠武配享 文庙子三人长辅自有传次輗天顺初以翊戴功封文安侯卒子斌嗣坐祝诅国除軏与兄輗同日封太平侯卒子瑾嗣成化初以冒功国除
○英国公赠定兴王张辅传（朱睦木挈）
朱睦木挈
张辅字文弼河间忠武王冢子器宇雄壮顾盻有威弱冠从 文皇靖难以功封信安伯未几进新城侯永乐三年交趾国王陈日焜具臣黎季□所弒季牦诡姓名胡一元子苍胡大互矫称陈氏绝嗣大互其甥请署国事 上不逆其诈从之未几求袭王爵又许之踰年陈氏孙天平始从老挝潜至京奏愬季牦闻之惧上表请迎天平还以国四年春遣使者送天平归至其境季牦伏兵杀之及其使者又僭称尊号改国曰大虞改年曰元圣时占城亦告季牦侵轶疆界强授以印服 上震怒乃议兴兵讨罪羣臣咸赞遂遣大臣告于郊庙分遣近侍徧告天下名山大川秋七月辛卯制谕成国公朱能佩征夷大将军印充总兵官辅右副将军丰城侯李彬左参将云阳伯陈旭右参将会同左副将军镇滇南西平侯沐晟□□□之命兵部尚书刘儁□军事都指挥□知程宽指挥佥事朱贵等神机游击横海□扬骠骑□将军刑部尚书黄福大理寺卿陈洽给事中冯贵督馈饷癸卯出帅 上亲幸龙江誓于众曰朕命汝等率师吊伐罪惟元凶胁从必释尚体朕心母究武母杀降母系累老稚母毁坏室慕母恣取货财母掠人子女有一于此虽劳弗勚且底于罚能等受命以行九月壬申师次龙州大将军遘疾以师授右副将军十月戊子大将军薨辅代总其众以进遣使驰奏乙未辅率师发凭祥度坡垒关望祭境内山川告以黎贼弒君虐民内侵上侮之罪令都督同知韩观于关下驻营督广西军运粮修道出游兵侦逻遣鹰扬将军吕毅等前哨至隘留关贼三万余人依山结砦掘濠堑率众拒守毅等督军进攻以盾翼蔽而上斩捕九十余人贼散走大军遂度关留兵守之辅以 上意传檄安南数黎氏父子之罪二十其略曰季牦两弒其主以据国罪一也贼杀陈氏子孙殆尽罪二也不奉正朔僭改国名妄称尊号罪三也视国人如雠淫刑暴敛茕独罔依罪四也世本黎民背祖更姓罪五也既篡主窃位乃诈称权署其事以罔□朝廷罪六也表请陈氏孙还以国及命使送之乃敢拒过罪七也诱杀主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