牣,不下千百万,悉以资贼。使用以犒士,则百二河山,安如磐石矣。又闻莱阳之破,东门守城乡绅张宏德当解严之后,尽追乡民犒赏,痛笞而窘迫之。一家发难,合邑罹殃。及兵再至,勒令宏德自指其处,立发其藏,得百万金,然后骈首就戮。嗟乎!使其推百分之一,以赈穷而飨士,岂至此哉?愚者覆辙,智者师焉。则今之藩国,何必尽若秦藩?今之绅富,何必尽效莱绅?臣敢请皇上下臣此疏,刊布中外。凡省郡州邑中,各有绅富。乡绅例得捐十分之二,富民例得捐十分之一。捐其二,正以守其八;捐其一,正以守其九。利在绅富,而百姓归如流水矣。然后强者各籍乡勇,察炤绅富岁入地亩,炤例捐租,名为均田。官籍其数上闻,而岁征其籽粒,以犒乡勇,而赈贫乏;则人心既固,他变不生。百姓无失所之忧,绅富有干止之乐。然后于绅富中推其平日有功德于民者为之长,有司但为稽其出入,平其赏罚。均田止供地方,永不许抚按借题檄取;乡勇止守本地,永不许抚按别生调发。臣目击臣乡危在旦夕,臣实为母请假,原可无言。但区区之愚,敢以此为天下绅富之劝』。
永康侯徐允贞疏荐清平伯吴遵周、京营副将唐钰、工部主事梅之烨。章下所司知之。
凉、洮鼠妖,茶马御史徐殿臣以闻。
湖广巡按御史王扬基疏奏献贼去岳。帝言:『贼去岳州,是否官兵恢复?目今逆献盘踞何所?着抚镇会同左镇励兵荡剿,一面恢复荆襄承德,速奏肤功。据称澧贼久欲归降,正宜多方招抚,权为我用,无失事机』。
大学士李建泰督师启行,帝嘉其忠愤。建泰请以卫祯固、凌駉、郭忠杰随征,敕所司即为题用。
谕兵部:『近闻山东土寇出没不常,外解梗阻,该抚镇何全无奏闻?着即督发官兵扫荡,以通饷道。其天津总河总漕各督抚,凡遇地方寇贼生发,着督发兵将,作速廓清道路,水陆俱通,不得因循贻误』。
谕兵部:『近日寇患地方人心不固,闻警逃避,法纪荡然。亟宜立行赏罚,用示劝惩。如山西保得州固守有功,官绅人等,已有旨破格叙擢。其该省有倡逃者,不论宗室官绅,着该抚按立行参治』。
谕兵部:『逆寇犯晋,畿南震邻紫马龙固等关,亟宜毖备,着驰檄保抚镇道诸臣整搠兵马,分信扼防,修设险堑,盘诘奸细,务以一贼不入为功。仍严饬郡邑有司,料理城守,鼓励乡勇,固结人心。如乡绅士民有倡义急公,忠愤誓守者,即时奏闻,以凭纪录叙用。如有传讹惑众,弃城倡逃之人,立行逮究,将财产没官充饷,不得徇纵』。
命王承胤仍以原官署右都督充总兵官,镇守宣府。
丁未,帝言:『秦督已至河干,即统率高杰等兵,相度往援,以巩岩镇。宣督着星驰防河,不得迁延贻误』。
升寇可教为河北屯田参议。
起王源昌为江西按察使。
升严绳光为袁吉佥事。
复御史卫祯固官,授进士凌駉职方司主事,随辅臣李建泰监军;实授郭中杰副总兵,为督师中军旗鼓。
戊申,调吏部主事王显为文选司主事。
左中允韩四维疏请积谷,帝纳其言。
增南赣兵二千,令郑鸿逵以副总兵职衔选练,以资援剿。
己酉,南京太仆寺丞姚思孝疏请养父,许之。
南兵部尚书史可法疏奏:『臣初任西安推官,正值前督师洪承畴为监司,辅臣吴甡为巡按。二臣清方正直,精敏忠勤,今承畴死矣,独吴甡在耳。甡镇秦抚晋,素有重名,前奉命督师,迁延时日,责以规避,何辞?但甡于拜命之时,即将布置情形,移书于臣与凤督应皖诸抚臣,不一而足。又虑镇臣左良玉之不为用也,即委良玉差官张慎远持檄慰勉之。身虽依于阙下,心已遍于行间。此皆一一可察,非臣敢为饰说也。至于虑将帅之跋扈,而力请多兵,亦非得已。若辅臣视师,兵力不厚,呼调不前,岂不损军威而辱国体?此皆一一可察,非臣敢为饰说也。臣于六月间,晤甡于淮,云:「君恩末报」,相对唏嘘。一闻钦使来催,扶病即往。盖生平清望,既为海内所推;而忧国热肠,亦其居恒自矢。一时偶误,其罪可原。皇上曾赦前枢傅宗龙、督臣孙传庭;此再赦甡,将来不为宗龙之忠烈,则为传庭之慷慨,臣敢以身保之。又如枢臣张国维,清谨有余,担当不足。封疆失事,罪固难宽。而前任总河,劳殊可念,且其母年已望八矣,是亦圣慈所侧然者』。疏入,不允。
总兵高杰疏奏流寇渡晋。帝言:『据奏,各郡邑失守情形,殊可痛恨!该抚按向来毖饰何在?殊为溺职!着遵旨严禁倡逃,励众固守。高杰兵既称精锐,即当听该督贾勇破贼,力遏狂狡,何待大兵四集?家属准随便安插,不得迁延』。
命刘肇基以署部督佥事、南京右军都督府佥书,提督大教场。
帝命周遇吉率兵二万驰扼防河,仍命高杰领所部协力堵击,其大同及阳标兵听宣督调发。
命原任操江高倬来京候用。
献贼陷太湖,凤督马士英以闻。疏防各官,敕巡按御史察议。
通政司孟兆祥疏言民本嚣杂宜禁。帝不许,仍令封进。
帝谕:『大明集礼中遣将授节钺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