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曰三代之法郊以祭天而明堂以祭五帝郊之祭以始封之祖有圣人之功者配焉明堂之祭以维体之君有圣人之德者配焉于是既推周公之心为严父又惟成王之心为严祖是以司马光孙忭诸臣执轮于朝难诸大贤倡议于下此主于祖宗之功德也我国家复古明堂大享之制其所当配之帝亦惟二论而已若以功德论 太宗文皇帝再造家邦功符 太祖当配以 太宗也若以亲论则 献皇帝 陛下之所自出也 陛下之功德 皇考之功德也是当以 献皇帝配也至于称宗之议臣等又议得人君之位天位也以天位相承谓之统设人称宗周人称王继统之严不容或紊此圣人至礼至正不易之道也夫既已称宗则未有帝宗而不济附于太庙者窃恐我 皇考在天之灵亦有所不安者矣臣等仰思 圣训远揆旧章称宗说不敢妄议<锍-釒>入得旨明堂秋报大礼于 奉天殿行其配 帝务求归一之说 皇考称宗在今日不为过情具古人未常概称其君为宗近代皆若是何在 皇考为不宜再会议以闻于是户部左侍郎唐胄上<锍-釒>争之曰宋儒朱熹尝以天地合配 宗庙同堂为非礼谓千五百年无人整理今我 皇上创 两郊建 九庙使三代礼乐涣然复明于世使熹及见之不知当如何以为颂也然三代之礼莫备于周孝经曰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又曰严父莫大于配天则周公其人也说者谓周公有圣人之德制作礼乐而文王适其父故引以证圣人之孝答曾子问而已非谓有天下者皆必以父配天然后为孝不然周公辅成王践阼其礼盖为成王而制于周公为严父子成王则为严矣然周公归政之后未闻成王以严父之故废文王配父之制而移于武王也及康继成亦未闻以严父之故废文王配天之制而移于成王也后世祀明堂者皆配以父此乃误识孝经之义而违先王之礼故有问于熹曰周公之后当以文王配耶当以时王之父配耶熹曰只当以文王为配又问继周者如何熹曰只以有功之祖配之后来第为严父说所感乱耳由此观之明堂之配不专于父明矣且昔我 皇上入纂大统之初廷臣讲礼不明执为人后之说于时推明一本力正大伦者惟习书张摠桂萼方献夫霍韬数人而已可谓忠臣矣及何渊有建庙之议书等则尽力斥之其言之最切者在书则曰 献皇帝入祀大内者以止生 陛下一人庙祀不可缺也不敢祔庙者以未为 天子大统不可干也在璁则曰先儒谓孝子心无穷分有限得为而不为与不得为而为之均为不孝 皇上追尊 献考别立庙者此礼之得而为者也附 献考主于 太庙者此理之不得为者也在萼则曰仲尼有言孝子不顺情以违亲忠臣不兆奸以陷君渊说诚陷君矣 皇上可顺情而信之乎夫岂不道而数臣言之盖爱君之切也于时 陛下嘉答诸臣亦云朕奉 天法 祖岂敢有干 太庙 圣明深见固已超越前代矣而岂今日乃感于豊坊之说乎第恨礼部会议不能辩严父之非不举文武成康之盛以告 陛下而乃滥引汉唐宋不足汯之事为言耳虽然豊坊明堂之议虽未可从而明堂之礼则不可废盖今冬夏南北 两郊皆主于尊必季秋一大享 帝于 奉天殿而亲亲之义始备自三代以来郊与明堂各立所配之帝我 太祖高皇帝 太宗文王帝功德之盛上并 帝王比之于周 太祖则后稷也 太宗则文王也南北 两郊及春祈谷皆奉配 太祖皇帝 太宗皇帝犹未有配甚为缺典故今 奉天殿大享之祭必奉配 太宗而后吾 圣朝一代之大典礼始备故臣谓坊明堂之礼不可废也若夫我 皇考恭穆献皇帝得 皇上大圣人为之子不待称宗不待议配而专庙之享亦足垂亿万世无疆之休矣伏惟裁察<锍-釒>入 上曰兹所论诬礼无君为尤 文皇帝谁之祖 献皇帝谁之父朕为人孙子有轻重乎其借朱熹为言不遇箝子耳朱子每叹君臣终不若父子臣之于君未见真如子之于父也人臣之于君固多不同人子然未有甚于胄者动日时君时君不立则祖统何入继况<锍-釒>内将 皇考尊谧擅改又以张子敬避君奏赐写肆欺不道下锦衣卫拷讯礼部乃再会廷臣先议配帝之礼言考季秋成物之旨严父配帝之文 献皇帝配帝侑食允合周道 上曰明堂秋报大典当以严父配帝之文为正本与郊礼不同人孰无父其父即祖兹礼自朕行宜奉 皇考配 上帝嵩等复言 高皇帝作配圜丘 皇考作配秋享无容议矣 文皇帝继体首君祀天享帝独少一配似有未安臣等窃谓孟春祈谷可仍用廑祭之义于 大祀殿举行恭奉 皇祖文皇帝配祀冬至以 太祖孟春以 文祖季秋以 皇考如此则礼文周悉诚孝流通义 皇上爱亲敬祖之心两无所憾矣得旨报闻已乃复以称宗之礼集文武大臣于东阁议言礼称祖有功宗有德释者曰祖始也宗尊也汉书注曰祖之称始始受命也宗之称尊有德可尊也孝经曰宗祀文王以配上帝王肃注曰周公于文王尊而祀之也此宗尊之说也古者天子七庙刘欹曰七者正法苟有功德则宗之不可预为设数宗不在数中尊变也朱熹亦以欹之说为然陈氏礼书曰父昭子穆而有常数者礼也祖功宗礼而无定法者义也此宗无数之说礼以义起者也惟皇考献皇帝锡封藩服系天下骏望与文王居四伯之位同笃生圣人光承天序与文王生武王克集大命同今 皇上中兴功业皆 皇考功业故今日宗祀之典援据古义推缘人情则 皇考至德昭闻密佑 穷昊宗以其德可也 圣子神孙传受无疆皆 皇考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