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往嘉眉州捕贼获其八人皆受赂纵之而执平民拷掠诬之为盗逼取贿赂又纵之按察司奏请罪之 上曰纵真盗而诬平民贪暴如此岂知有国法罪之如律 晓刻有流星大如杯色青白有光起星宿西南行至游气 辛亥行在三法司奏长安东安西安北安四门仓官陈纪等掌支上直官军食米冒官军五百七十余人姓名多支米二千四百一十石入已当斩 上从之语侍臣曰养口腹而丧身小人之愚也 壬子楚王孟烷遣仪宾魏宁长史杨振奏府中三护卫愿留一卫请以二卫归朝廷 上览奏谓尚书张本等曰楚王安分循礼朕所素知故厚待之比屡有小人告讦朕灼之其非皆置不问今何疑而请归护卫乎本对曰楚王为人虽 陛下所知然人有烦言王亦不得不虑曾参杀人皆此类今请归护卫盖欲示蕳静以杜谗邪乃其深计远虑 陛下从之所以保全之也 上慨然良久曰王不可缺侍卫今三卫官军未必皆足其令王任意选留充足一卫其余如王所言受之于是赐宁振各钞六百锭金织纻丝衣一袭遣新建伯李玉都督任礼赍书复于王曰叔自嗣封以来安分守礼恪遵先王之训朕所素知比虽有小人告府中事盖已灼知其妄故置不问朕承 祖宗大位笃念宗亲惟务保全岂彼奸邪所能离间今得奏尤见叔深存远虑欲杜后来谗邪之口朕思之至再故勉从所言特遣新建伯李玉都督任礼侍郎柴车赍书奉复任叔选留一卫有不足者听于二卫中选择补足其余调来北京备用以顺承雅意于是改武昌中护卫为武昌护卫调左护卫于东昌改为东昌卫右护卫于徐州改为徐州左卫置经历司卫昌皆如例 行在户部奏在京文武官吏旗校等宣德五年以前折支俸钞请悉于原籍官库给之从之 云南总兵官黔国公沐晟奏元江军民府土官知府那忠被贼刀正刀龙等焚其□□角羊□宇及经历司印信今获刀龙刀洽解京乞如永乐故事发辽东安置以警边夷从之命行在礼部铸经历司印给之 癸丑赐琉球国使臣郭伯兹每等钞彩币表里绵布有差 命刑部尚书赵羾右侍郎俞士吉致仕先是监察御史劾奏羾仕吉年老怠事其属奸毙纷出不能防范遂举其不法二事请罪之行在吏部亦以为言 上曰二人皆先朝所用今老矣听令致事其别选人任刑部 行在刑部郎中李文正言北京粮饷皆出江南各卫军士转运不息有遇河冻不得还家者有至家未及一月复就道者经年奔驰在外岂无父母妻子之念乞自仪真至张家湾傍水每程择高阜之地筑城堡设卫所给与印信置行都司如旧管属而令原运官军或全家或分房赴堡居住丁力多者授以近处闲地俾之耕种则父母妻子亦得相聚而安于转运矣昔唐刘晏缘水置仓转相受给其法亦便愿 陛下敕群臣议可否而行之 上命公侯伯尚书侍郎都御史议时以众论不一事遂寝□八 江西按察司奏赣州卫指挥张俊领军三百赴茶陵捕盗俊擅逼赣州府造锣锅帐房等物事属违法 上曰从来命将出师锣锅帐户官军自备今军未动已违法害民其出境纵暴可知命如法治之 甲寅广东琼山县故土官知县许志广子才儋州宜伦县故土官知县黄侬苟子庆来朝贡方物 召山东按察佥事韩玺及给事中卜谦初 上出合时 太宗皇帝命翰林儒臣纂述故事选国子生语音明正者日侍左右讲说玺谦预焉后皆授给事中至是谦以家艰去玺升外任 上念之俱召还 赐朝鲜国使臣郑渊等彩币表里有差 行在户部奏辽东纳米赎罪例时巡按御史陈榖言辽东新设宁远等卫所仓无储粟宜将辽东都司所问罪囚纳米续罪以给军食 上命行在户部议请除真犯死罪解京其余杂犯死罪纳米二十石流罪一十五石徒五等自十二石至八石每等减一石杖五等自六石至四石每等减五斗笞五等自三石至一石亦递减五斗限三月之内赴宁远等卫仓纳足官吏无力纳米者如例解京军人余丁就彼决遣从之 巡抚河南侍郎许廓奏招抚开封等府逃民一十一万五千六百余户复业 上命行在户部令有司加厚加抚恤免其徭役一年 开平卫指挥同知方敏子景奏请袭父职 上谕行在兵部臣曰敏昔守赤城失机致边人为虏寇所害不许复曰后有类敏失机者其子孙虽应袭亦不与袭著为例 直隶松江府奏太仓卫千户下瑾以捕盗为名率亡赖军民二百余人执金鼓器仗不经官司越入上海县乡村民皆惊走遂掠取财物又纵火焚民庐舍积聚 上谓都御史顾佐等曰军民各有统属何敢侵越横加暴害置官军本以卫民今其所为何异寇盗其令巡按御史治之如法 乙卯朝鲜国王李祹遣陪臣金因等来朝贡方物 直隶苏州府知府况钟以经历传得贪赃害民执送京师 上命付行在都察院治之因语侍臣曰知府一郡之表率而行之自廉始钟必能持廉能持廉而后能去贪知府能去贪则属官之贪者必自歛矣 丙辰兀者左卫女直指挥佥事柳温哥等来朝贡方物 命云南右布政使曹端致仕端狭西华阴人自知县历刑部郎中凡再谪复起升前职端为政<宀十见>平及是三考年七十故令致仕 太子太保陈国公朱勇奏山西缘边镇西等卫近偏头关见调其官军千人在京操备潞州等卫去京师不远其官军五百八十人见于偏头关操备请令潞州等卫官军赴京代镇西等卫官军还守备庶几两便都督同知刘昭奏洮州岷州河州蓝州临洮巩昌六卫屯种皆是狭西都司委官提督山路辽远不能周历请令镇守洮州等卫都指挥李达后能刘永汪寿苖旺各就近兼管岁终如例比较皆从之 直隶徽州府黟县奏已发预备仓榖二千六百五十八石有奇借贷饥民俟秋成还官 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