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钱粮少,谓张鹏翮小有所取,亦未可知。谓以十三万钱粮入己,必无之事也。张鹏翮自任总河以来,未尝一遇大水,今年黄水虽涨,而淮水未尝涨,倘淮、黄俱涨,岂能无虑乎?河工恃乎用人,用人善则何事不成。张鹏翮所用之人皆不胜事,始至此也。王谦、裘陈珮等拟徒,俟伊等赔银偿完之日具奏治罪。赵世芳奏事不公,本发还,闻赵世芳为人好事而刚愎,如此等人不利于事。”河道总督张鹏翮奏:“臣遵旨阅看堤岸冲决、民舍田地淹没之处,因五六月雨水连绵,故致淹没。入七月后,天晴水消,漫口堵完,高地涸出,二麦已种,房舍修理安堵。又丁溪迤下,泄水入海甚速,低田皆涸,春耕有望。”下所司知之。庚辰,调于准为江苏巡抚。
四十五年正月乙酉,九卿议奏:“高家堰三坝下及文华寺地方挑河、建闸、筑堤。又涧、河、清沟、虾沟挑河等工,约估银五十八万九百两零。保举八旗、部、院官共一百四十四员,俱令引见。江宁、镇江、杭州驻防官共四十九员,各拨副都统一员,协领二员,带往协同监工。其督工部、院堂官伏候简用,速往兴工。京城官员领户部库银,江宁等处官员各于本省藩库领银,每员派定三千两。计工均估,务照式样,节省修筑,若招摇生事、怠缓迟误,督工大臣及该督抚参奏,严加议处。有徇情隐庇,事发将原保大臣、督工大臣、总督、巡抚一并严加议处。其雇请人夫采买物料,派地方官一同料理,工完之日交总河防守。至溜淮套开河需银一百三十九万余两,约略估计甚属浮多,应交该督等核减具奏,另行请旨。”得旨:“依议。着孙渣齐、徐潮、铁图赫申、达尔华、蔡毓茂前往督工。”是月,免江南上元等二县上年水灾额赋有差。
二月丁巳,刑部议复:“江南、江西总督阿山参江宁府知府陈鹏年不将圣训供设吉地,大不敬。应将陈鹏年立斩。”得旨:“陈鹏年着革职,从宽免死,来京在修书处效力。”
五月丙寅,以张伯行为江苏按察使。
十月己酉,谕户部:“山西、陕西、甘肃、江苏、安徽、浙江、江西、湖北、湖南、福建、广东各省,自康熙四十三年以前未完地丁银二百一十二万二千七百两有奇,粮十万五千七百石有奇,着按数通行豁免。或旧欠已完在官而现年钱粮未完足者,亦准扣抵。谕旨到日,各该抚立行所属张示遍谕。如有不肖有司以完作欠、蒙混销算及开除不清者,该督抚即时奏参,严加治罪。”是月,免江南海州、淮安等十六州县卫水灾额赋有差。
十一月辛巳,以邵穆布为江南、江西总督。是月,免江南徐州水灾额赋有差。
四十六年正月丙子,上南巡启銮。
二月壬寅,上次清河,阅武家墩。癸卯,上阅视溜淮套,由清口登陆详看地方形势,驻跸曹家庙。甲辰,上自曹家庙还清口,将沿途所立开河标竿尽行撤去,百姓见之踊跃欢欣,咸曰:“圣上深仁厚德,不惟生者沾恩,亦且下及枯骨。我等无以报答,惟仰祝圣寿无疆而已。”丙午,谕江南、江西总督邵穆布、江苏巡抚于准等:“前总督阿山、总河张鹏翮、总漕桑额等奏称溜淮套地方开河,朕循行周览,断不可开。今溜淮套工已降旨停止,其湖水泛溢宜筹宣泄之道,故谕张鹏翮亲率能员于高家堰、蒋家坝相度旧有河形之处建闸蓄泄,以期永利。尔等可即张示遍谕各州县人等,咸悉朕慎重河务,周恤民隐之至意。”
庚戌,河道总督张鹏翮以误奏开溜淮套河具奏请罪。得旨:“黄、淮两河关系运道民生,总河身任河务必勿惮烦劳,时亲勘阅,将应修、应筑之处斟酌合宜,又能任用得人,斯为称职。张鹏翮听信小人徐光启议开溜淮套河,竟不能亲加审勘,辄奏称此河开浚有益,所立开河标竿至毁坏民间坟冢田庐。又地势甚高,虽开浚成河亦不能水出清口,徒滋生事扰民。张鹏翮轻举妄动,大负职掌。九卿、詹事、科道将张鹏翮并前会奏请开溜淮套督抚等,俱严加议处具奏。”
三月己未,上驻跸江宁。壬戌,上谒明太祖陵。己巳,上驻跸苏州。丙子,上驻跸松江。戊寅,上命地方官俱近前,训谕曰:“江南钱粮既多,火耗虽轻,断无不足养廉者。清乃居官之常,清官每多残酷,清而能宽斯为尽善。”己卯,以马逸姿为江苏按察使。
五月壬子朔,御舟泊山阳县,谕河道总督张鹏翮及河官:“古今治河形势不同,旧时常患清水不足敌黄水,每有黄水倒灌之虞。今清水敌黄水有余,运河清水甚大,反流入高邮湖。设高邮湖水涨溢入运河,则运河东堤受险,少有疏虞,虽堵塞不难,而生民田庐不可问矣,应加谨防护以保无虞。清口湖水七分敌黄,三分济运,今应将大墩分水处西岸草坝再加宽大,使清水多出黄河一分,少入运河一分,则运河东堤不至受险。又于蒋家坝开河建闸,引水由人字河、芒稻河下江,由下河及庙湾等处入海,不惟洪泽湖之水可以宣泄,而盱眙、泗州积水田地亦渐次涸出。水小则下板蓄水敌黄,水大则启板泄水,且便于商民舟楫往来。其祥符闸口门甚窄,趁此黄水不甚高之时,委干员将归仁、安仁、利仁三闸改宽泄水,则徐州一带民田可无淹没之虞矣。”丙子,九卿等议:“张鹏翮,阿山将溜淮套地势并不确视,以不可开浚者奏请开浚,殊为溺职,应将张鹏翮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