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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法军侵台档案-清--第40页

即有旨退,亦应由驿站转递,路远不能即到。故福诺临行时,业经告明限期退兵之说,实不能行。不料谅山遽有战事,此非两国国家之意,亦非两国大臣之意;其中必有误会。尚望贵大臣勿忘睦谊,尽释嫌疑;未始非此密电为之兆也。李某复』等语。乞公妥酌,速用法文翻交为要。
十八日寄钧署电
昨茹函称:已令巴使请中国速照二款宣布撤兵之旨并赔留兵调船费二万五千万佛郎。苞与辩,则云恐废约起见。昨奉钧署谏电及李相之退札谅山电,译送去;又与面语,加函申明并无背约意。奈茹仍云『议院欲先有「全撤」之旨,然后派巴使赴津』。俟茹函复,再电呈。苞揣其兵船已集,若我不允全撤,即北扰或据地以索巨款;我允全撤,则巴到津仍索近日留兵调船及偿恤费。似可逐步剖辩,以免决裂。今苞先阻其北扰、据地,俟巴到津,再与李相电商酌办。
同日寄李相电
谏、霰二电并总署电俱译送茹,又加函申明之。奈茹昨来函云:『已令巴请中国速照二款,宣撤兵之旨并赔兵费二百五千万佛郎』。及与辩两日,仍须先降「全撤」之旨,然后派巴到津;兵费亦未明许不索。苞揣知其兵船已集,若我不允全撤,即北扰或据地,定须巨款;我允全撤,则巴到津仍索调船及恤款:似只可逐节候电示剖辩。福呢称期限虽未押、亦未驳;中国防务不可恃,法宜痛惩战党,以得偿款。苞再三开导,略平和。
十九日寄钧署电
茹原请撤兵旨并逼允巨款,经苞力争;昨夕函云:『如明降谕旨照津约二款全撤北圻兵,高平、谅山、沙界、老开等处均于奉文后一月撤完,刊布京报;彼即派巴到津妥议并商谅山赔偿案。钧署可否允准请旨,以免决裂?其谅山事,苞可再与力辩。
二十一日寄李相电
茹请撤兵旨宣告议院,解散兵势,令巴就津议;似正办。届时力辩谅山非我咎,以免赔偿。今福乘船全集,欲赫德就巴议,先请恤诏;似逼我认咎,为勒索张本。请商总署裁夺!
同日又寄李相电
法饬水师静候,请早降撤兵旨。个电「孤」误作「福」,请改。
二十二日接李相电
巧电悉。昨法使照会总署请照约降旨撤兵并索巨款,与来电同;限七日回复。未闻朝廷如何筹议。福临行限期说,我曾面驳;或传译之误,断不可以此为据。然福与我有交情,务劝其从中排解,成就原约。廷议责备甚多;若一动兵则失和,废约可惜。
同日寄钧署电
茹云:赫德示巴使之电颇妥,但不愿赫介绍;乞以撤兵旨径告谢使或由苞送,即可饬巴赴津,凡事易商。
二十三日接李相电
个、马电悉,已转总署。顷沪局电报:孤拔带所部大小兵船于廿二申正驶去,云往烟台或至闽马尾,有开衅之意;与来示法饬水军静候不符。巴尚在沪。敌情诡变,望再探示。
同日接李相电
顷接总署来电:『昨接谢使照会与尊电及丹崖微电所称,大意相同。本署复以「调回防兵系津约所载,法国若专为此条,中国现已撤兵,即可奏明按照前次照会一月后撤竣;并请明宣谕旨,为和好确据。若欲索偿及据地自取押、取赔款之说,显违津约第三条;中国当将此事始末及万难允此无名之费,布告各国照万国公法作为普鲁台司得,从缓理论。照请电达巴黎,并催巴使到津详议」等语。祈阁下转电丹崖,只可按照以上各节,力与辩争。此外,切勿轻许。俟茹作何允复,迅即电闻』云。望即酌译送茹分晰辩论,电复。
二十四日致法外部函
今晨译送总署之复电内开:可准请旨宣明照约调回北圻防兵;若法国只须照津约办理,则应将索偿、押保两事作为罢论,中国决不肯认此两事也』。今中国国家颇愿俯如贵大臣所请,以表明和好之确据;但欲令中国相信照津约办理,即法国不必再提索偿、押保之事。本大臣已照贵部初十日之函告明中国云:『只待宣布谕旨后,即可将谅山案在津妥议』。而函尾又云:『仍须照西初九日函内请旨并索费之办法』;因此,总署又有今日之复电。伏查总署与李中堂向未允福呢限期撤兵回界之说,此西六月初六及二十六日两日贵国所认为撤兵日期者,查得只有福呢临行交李中堂之一纸;据福呢云:当时福呢亦未书押,而中堂向未认为应照办之件。因当时已西五月十七日矣;撤兵之事,该处带兵大员尚有应办事宜,断不能赶于西六月初六及二十两日办竣也。福呢又云『纸尾开明中国兵届期未撤,法兵即可冲攻』;则是明知其未能即撤而姑令交锋开兵,有是理乎!福呢所交之纸并无李相回文,而贵国即执以为合同附件并指为简约第二条内应办之事;总署亦未知贵国之欲执以为据,所以西五月二十贵部在议院宣词,本大臣亦不便据以转告总署。凡中国使臣,惟遇本国利益者应告于本国;此时本大臣未接津约全文,犹疑贵部所宣者另有确据,是以不便遽以电告总署也。总署专候巴得诺来商时请旨撤兵,因总署屡闻巴使不日可到津,一与商明,则退兵处永得安谧。此节,已经贵大臣明知为应办之事。故谅山之华兵未得朝旨,不便遽退,实非中国之错误。况此兵之久札谅山,法兵又无不周知者乎!试问津约既载明撤兵,倘和平商议,断无不撤之理;即可免今日之事矣。以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