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保护之权及与越南新约,合我华洋各国之力必使销废,使其体制与各国无殊,中国乃可言和。
一、各国自定约通商以来,敦信修睦历有年所,商贾日增、风气日洽。兹以法人逞兵之故,种种行为所以违背公法贻各国他日之患者,隐忧实大。他事姑不琐述,即以商务而论,法国重于传教,商贾独少;各国则非商不富。兵事既开,难免亏折。在中国保护周备,即地方兵民稍有抵牾,无不极力持平设法速结;情理既孚,各国当能共谅。在法国与各国和好有年,虽明知其无理,致商务受累,又不肯向其理论,以致升平之象渐变为萧索之局;是岂我华洋共保环球之初心哉!中国之拒法者,非欲驾乎法人之上;特不愿法人日肆狡谋,驾于华洋各国之上也。所以据理而争者,即为各国保全公法,不愿有以强凌弱、恃大灭小之患也。国之强弱,安能长保!各国若但就目前而论,则中国之据理力争,似乎无关轻重;若计及亿万斯年,未必不钦叹我中国居心之厚而痛恨法国之贻患无穷也。所以中国必当乘此与有约各国,详定一极公极当、永无流弊之法,然后乃可与法国言和。
——见「中法越南交涉档」一一一二(二○七六页)。
同文馆学生吴宗濂递译随使日本姚文栋函告日本阴济法人请设法切实阻止
八月初三日(九、二一),同文馆学生吴宗濂递译随使日本姚文栋函:
照录随使日本姚文栋来书
风闻基隆、福州之战,法兵船多有损伤,兵头孤拔阵亡,余卒不复能军;可谓大快,足以寒法人之胆而振我民之气。此后固防沿海,即使彼遣将重来,而我严守备以待之;期于能御,不必穷追。安南一隅,陆军宜速分道前进,须将故地全行收回而后息肩。现在法之守兵无多,黑旗锐气百倍,固可有把握也。至于西贡,则彼已久据;巢穴所在,不必夺取。留此余步,免贻铤鹿之忧。目前局势,就鄙见所规画者如是;想庙堂必有胜算,未知何如耳。
日本习尚狡狯,阴有接济法人情事;端倪所露,不一而足。虽经星使遵照总署电文转告其外务省,申明局外中立,不许偏助;然一纸文书,岂能禁绝!况彼所为秘密,必不在东京与三口外人耳目所及之地。就使留心察访,亦不易知。况使局上下皆顾惜钱财,无意军国者乎!夫我与外夷海战,以断敌接济为第一紧要关头;胜负所分,不出乎此。乃自福州开仗,日本报中即有「以长崎口外之小立岛借与法人开设病院,令受伤兵卒更番休养」之说。且近来公司轮船往沪,皆满载日人;横滨商店中华衣、华帽及鞋袜等为日人购买一空,此何为者?其踪迹诡秘,愈出愈奇;岂我国所宜听之不察者乎!弟考索此邦地理及一切事情将及三年,审知其有境外之谋,必在马关及鹿耳岛两处调度;盖此两地为海道喉隘襟要,凡出海之事未有不经此两地者也。故鄙意谓宜分遣干员,借游历为名,在此两地留心访察;则其一举一动,无不尽知。彼知我防之甚严,亦有所惮而不敢矣。此为百密无一疏之策,于战事甚有关系。法人既损大将,未必遽肯罢兵;计其再来之期,必不出两月,似当早为虑及。若能内禁奸匪、外防邻国,杜绝其接济,则不战而已有困之之道;其为军事裨益,实非浅鲜。弟历观日本新报,法胜则张皇再四,法败则深讳不书;其心术已可概见。且处心积虑,窥伺甚深;断不可因其同文之国而深信不疑,亦不可因其国小而以为无足虑也。
弟系出使人员,苟有所见,原可呈明星使。奈今星使杜门著述,注意千秋;且费其一钱,必衔之刺骨。进言之路,久杜不行。即署内寅僚,多系学习穿衣、吃饭之人,意不在此;亦无可与议。因思阁下虽未登仕版,而楼台近水,献曝非难;且久抱忠忱,必不因避嫌自阻。似宜于谒见廖堂宪时,将此事反复陈说,或言之于总办;必当有釆及者。但须由总署派员东渡,悉心密访,最为得力。若交使署办理,亦必切实言之;否则,仍是应以虚文而已。弟因实见此事枢纽甚微而关系极大,建白无路,故转以央人。尚祈斟酌行之,期于得当而已。苟能有俾国是,弟固不欲功自己出也。弟又启。七月初九夜四鼓。
——见「中法越南交涉档」一一一三(二○七九页)。
两江总督曾国荃咨呈援闽渡台各营均各宽给饷需一面派营填札要隘以重防务折稿
八月初七日(九、二五),两江总督曾国荃文称:
窃照援闽各营议定取道江西、渡台各营拟雇英轮航海,均各宽给饷需,一面派营填札要隘以重防务缘由,经本爵署部堂于光绪十年七月二十日恭折由驿驰奏。除咨行外,相应抄折咨呈。为此咨呈贵衙门,谨请查照备案。
照录折稿
奏为援闽各营议定取道江西、渡台各营拟雇英轮航海,均各宽给饷需,一面派营填札要隘,以重防务;恭折由驿驰奏,仰祈圣鉴事。
窃臣钦奉电寄谢旨,派营渡台并咨会漕臣杨昌浚援闽;臣均电复钦遵办理,并于七月十三日驰奏在案。嗣准杨昌浚电信:援闽之勇拟拨恪靖四营。臣查恪靖营之在江南境内者,除左宗棠、善庆奏调七营北上通州及山东抚臣陈士杰函商议调道员李光久所带一营赴东助防外,仅存何绍彩、王紫田、锺紫云四营,自应悉数拨归杨昌浚带赴闽省。臣即电饬陈湜飞示何绍彩、王紫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