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津出煤情形,则法人运煤多在香港,此间尚无接济实据。倭情近稍静谧;惟本月初十日驻札东京法使以彼政府封禁台湾西岸海口之令照会井上馨,井上馨即为出示晓谕商民。其畏法情形,不言而喻。台湾被困,我军未能飞渡往援,亦无从济运军火、粮饷;彼以十数号兵船牵制六、七省大局,我无水师与之角逐,陆军虽多,处处皆成死着,必求取胜难矣。传闻英、德、美三国欲出调和,但能不吃大亏,暂息兵端以图再振,深维远览,似未尝尽为失策;未卜朝廷能俯示转圜否(此函由俄股摘抄付来)?
--见「中法越南交涉档」一二八三(二三六九页)。
北洋大臣李鸿章抄译天津怡和洋行汇兑拨济台防饷银函件
十月初九日(一一、二六),北洋大臣李鸿章文称:
窃照本阁爵大臣前饬长芦运使凑拨库平银十万两,托怡和英商设法运汇台北府淡水等处刘督办行营交付,以济军饷急用;并经分别奏咨在案。兹据天津怡和洋行商人呈阅该行东克士威逸(即机昔)来函内称:『前项银两,设法将汇票在台兑换,交刘督办收用』等情前来。除分饬外,相应抄译洋函密咨贵衙门,请烦查照。
照录清折
照录怡和行东克士威逸致天津怡和办事人函
请即回明中堂,怡和洋行设法将汇票在台兑换,将所得银两交与统帅刘〔铭传〕收用,可望办妥。查台湾封口甚严,难得现银送往;本行所藉以通消息者,惟赖英国兵船不时来往耳。
公历一千八百八十四年十一月十二日(光绪十年九月二十五日),在上海发。
--见「中法越南交涉档」一二八五(二三七一页)。
同文馆译报我国派兵船前往攻击法国封堵台湾之法船及日本兵船抵台等事
十月十一日(一一、二八),同文馆译洋文新报称:
照录新报
(略)
(略)
〔九月三十日上海〕新报又云:『中国现派兵船一帮,前往台湾攻击法国目下封堵该处各口之法船云』。
十月初一日上海新报录法京八月二十二日电报:『载在美国某新报云:「法国船主福禄诺在天津与中国大臣所议之约,因经法新馆主人罗其佛批评过当,故福君致函罗君,欲与之以性命相赌;罗君许之。即于是日,各同人证互相赌斗;二君俱受微伤,罗君在颈项有伤而福君在腿上有伤」云』。
又录日本某新报云:『日前有日本某兵船一艘行抵基隆,法水师提督孤拔即至该船与统带官等会晤攀谈。孤拔笑而言曰:「余闻贵国曾欲占据台湾,今敝国实出于不得已,将暂占之;似觉夺尔所欲据之地。然此时不过暂守为质耳;迨战事平妥,即须归赵」。于是众皆大笑而别』。
--见「中法越南交涉档」一二八六(二三七二页)。
南洋大臣曾国荃咨报南洋派定援台船五艘候北洋兵船会齐赴援
十月十二日(一一、二九),南洋大臣曾国荃文称:
光绪十年九月十五日,钦奉电旨:『左宗棠奏「筹议援台」一折,着照所议:南洋派兵轮五艘,北洋派兵轮四、五艘,在上海会齐,赴闽援助』等因,钦此。当经恭录转行钦遵在案。旋据李军门函开:『兹查南洋可派之船,现已议定「开济」、「南琛」、「南瑞」、「澄庆」、「威靖」五艘;应饬委轮船营务处吴镇安康统带,仍用营务处关防,亦足号令各管驾。所有出洋应用各件,当由筹防局多为预办,不令缺乏。至各船应行预备经费若干,并由该统带酌定数目,禀候发给。一俟北洋之船来沪,该统带即会同约期偕发』等情前来。所筹极为妥协。吴镇安康统带五船,务须与北洋大臣所派德国水师总兵官厉百龄和衷共济、相机前进,以副委任。除札委吴镇安康遵照办理外,相应咨呈。为此咨呈贵总理衙门,谨请查照施行。
--见「中法越南交涉档」一二八七(二三七三页)。
户部咨报奉旨优奖沪尾获胜官兵
十月十二日(一一、二九),户部文称:
内阁抄出光绪十年九月十九日内阁奉上谕:『刘铭传奏「法军攻扑沪尾,官军接仗获胜情形」一折,法船分泊台北沪尾等处,八月二十日法兵猛扑上岸,提督孙开华督军分路迎击,提督章高元等亦带队进剿,法兵挫而复进者数次;我军短兵相接,孙开华率队直前,阵斩执旗法将一名并夺其旗,毙敌约三百名。敌势不支,纷纷溃败;其退至海边争渡,覆溺者无算。在事尤为出力各员,自应优予奖励。署福建陆路提督记名提督漳州镇总兵孙开华,身先士卒,忠勇善战,深堪嘉尚;加恩赏给骑都尉世职,并赏给白玉翎管一枝、白玉搬指一个、白玉柄小刀一把、火镰一把、大荷包一对、小荷包二个,以示优奖。提督章高元,据奏前于基隆案内已邀恩奖;总兵刘朝祜,系该抚侄孙,均未奏请奖励。该提督等均着战绩,自应一体加恩。章高元、刘朝祜着各赏给白玉翎管一枝、白玉搬指一个、白玉柄小刀一把、火镰一把、大荷包一对、小荷包两个;章高元并交部从优议叙,刘朝祜并赏加提督衔。提督龚占鳌,冲锋陷阵,卓著战功;着赏穿黄马褂。总兵李定明、提督朱焕明,均着交军机处存记,遇有各省总兵缺出,先行请旨简放;李定明并以提督记名,赏换依博德恩巴图鲁名号。游击范惠意、孔光治,均着免补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