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知中国政府之意;今于津约有三大虑在焉。一、顿弃越国落封,有失体统。二、径与法军为邻,恐滋事端。三、广开边界与法通商,且须议订优异约章,致他国效尤,将接踵而至。凡此三虑,倘能于津约中斟酌字句稍为增改,不矢中国体统、不使华人恐惧,中国政府必能允从。昔新、旧俄约,亦系如此办理,可以引证。鄙意中国之第一虑,可以变通办理。查法国执政无论何人,必欲筹饷派兵,以不失保护越南之权为要务;今复不索偿款,但求津约照办,他国亦首颔之。中国现在要求之意,各国知之必离华而袒法;盖以为中国仍执初意欲追回属国之权,不欲外交,思尽绝通商之利也。按中国与他国通商,今已坐收其利;推原其本,皆由各国勉强而致。兹各国若启疑窦,恐必暗结法人允其滋扰,庶可分沾利益;此尤可虑者也。法意既决不肯失保护之权、不肯失津约之利,则须别寻计策以结纳中国之欢;惟有将津约第二款斟酌增减字句而已。可云法系奉派前往保护越南乎;或可云中国数年来已为越南赔累不少,今法既云保护越南担当责成,可准其自行立约办理乎。凡此者皆可保全体统,而法国亦必肯受;因法国近亦知中国体统不肯失也。其第二虑,亦非不能解释者。查茹相在议院所言,已留有可商之道;且谅山之役,可见两兵相遇必生事端。意格前年曾上条陈于曾侯云:『两国应订定东京界趾,不准法兵逾越;其界外离中国之界可招越兵屯扎,教练以西法以备不虞』等情。今茹相云:『旷野之地丈亩未量,虽亦不可弃置,然终不能治以一律保护之例;应较东京富有之区,稍为区别。一则治理严肃,一体遵依;一则稍示宽容,略于优异。因旷野之地,系华、越、苗、猺杂处聚族而居者有年;只能与之约定一切章程,薄征赋税,使其自安生业、巡缉地方而已。米禄提督所见亦同』云云。意格按茹相之言,大约法兵屯扎之地,必不逾燕京、太原、宣光等处;因保守红江支派,但据此数城足矣。再北则旷野林木,法人不甚着意也。据此,则意格初意尚可以行。倘能与苗、猺酋长如台湾番长之类者约定自管地方,不由华、法两国节制,则法兵不至直逼中国边疆,中国亦可无虑。但于新约中详细载明两边遵照,便可永息干戈。或有诘意格曰:『东京北面既为旷地石田,法国何以不让于华』?意格答之曰:『一因此地一归中国管辖,华兵必屯聚于高平之南;与法兵盘踞轇輵,永不能了。二因法人群疑此地虽旷,尚有矿产可供他日开采;让与中国,定不甘心。若因中国边防请为瓯脱,法人自不阻挠也。至于第三虑,似不难与法妥商。但于滇、粤边界二三处通商,因法人亦知;倘初次即广开边界全许通商,则漏税、贩私将层见迭出,致两国无利可收也。查各国向指中国为拒绝外交之国,今既订津约、复变初心,各国必更指实,以致失欢;似应妥定通商章程。倘办理认真,稽查严密,于国帑亦有裨益;不似任人贩运,无税可征之致滋流弊也。以上系意格详听议员讲论,揣摩政府意见、参以鄙见,冀可转圜,未必尽当;倘蒙宪台许可,则幸甚矣!今英人已出为调处,偿款又作为罢论;中国亦实说出欲为之意。倘三者有一事成议,和好指日可待。惟望有人能实必妥议,先安中国政府之心,告以外交实有利益;则疑团先释,议款可期:此意格之所翘盼者也。
端肃谨禀,敬叩钧安。日意格谨禀。
再,相信政府凭据分为二次议论。第一次系决意欲践津约,是者三百七十九人,非者二十五人;第二次系相信政府,是者三百零二人,非者一百八十五人。合并奉闻。再叩钧安。
照译日意格来函
敬禀者:法国上议院今日将下议院所筹之华、越经费核议,允者一百九十一人,不允者一人;又议明年经费,允者一百八十九人,不允者仅一人。所有辩驳之员所说者,大约不出下议院之所说。最非外部者曰:『何以数年以来,此案毫无长进』?外部答之曰:『非我之咎,因中国不肯退步耳』。又引『英外部所告曾侯转达中国之意,正与津领事所报相符;英外部于是不肯转告法国,但言不能出力调处云云。由此观之,已与中国毫无可商;惟有尽力与战,以期取胜而已』等语。意格细揣以上所云调处之法,除于初十日禀中所陈之外,更无可陈;想中国早知法国预备水陆进兵情形,当勿庸意格哓渎也。
肃叩钧安。日意格谨禀。十月二十四日。
--见「中法越南交涉档」一四四五(二六三○页)
两江总督曾国荃咨报购买枪弹运解赴台案已奉旨谕知
正月初十日(二、二四),两江总督曾国荃文称:
窃照购买枪弹运解赴台一案,经本爵部堂于光绪十年十一月二十七日附片由驿具奏;当经抄片咨呈在案。兹于十二月十一日准兵部火票递回原片内开,军机大臣奉旨:『知道了。钦此』。相应恭录咨呈。为此咨呈贵总理衙门,谨请查照钦遵施行。
--见「中法越南交涉档」一四四七(二六三六页)。
照会英国公使巴夏礼闽省借定洋款请电饬办理
正月二十一日(三、七),给英国公使巴夏礼照会称:
光绪十年十二月,钦差大臣左〔宗棠〕、闽浙总督杨〔昌浚〕电称拟借洋款四百万两;初八日奉旨:『着照所议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