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衙门奏日本梗阻琉球入贡现与出使商办情形折(六月初五日)
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奏请照旧章派轮赴台湾巡查折(六月初五日)
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奏日本梗阻琉球入贡现与出使商办情形折(六月初五日)
臣奕等跪奏:为日本梗阻琉球入贡、现与出使大臣相机筹办情形,恭折密陈,仰祈圣鉴事。
窃臣等于光绪三年五月十四日钦奉上谕:何璟、丁日昌奏「日本梗阻琉球贡物,请旨办理」一折等因,钦此;并由军机处钞交何璟等原折一件到臣衙门。臣等公同查阅,原奏称:琉球密遣陪臣赍咨来闽,有托言海船遭风情事;其畏惧日本可知。当经臣等告知何如璋等:如据其密咨与日本辩论,恐日本责问琉球,适启衅隙;不若由闽省以琉球贡使久延未至、风闻日本有阻挠情事为由,径咨出使大臣就近查询,则日本无从寻衅琉球,而发端自外,亦复较易措词。当经行知何璟等在案。嗣何如璋等行抵日本函称:『琉球陪臣耳日官向笃忠迭次在东求见,面陈危迫情形;钞呈该国近与日本来往文书。反复详阅,缘琉球于明万历时役属日本之萨摩岛,数年前始改隶东京。该国王会声请中、东两属,日本许之。近以日本废置诸藩,乃迫令改朔易制,其意直欲并举琉球而郡县之;以其臣事我朝,牵掣顾忌,未敢遽发,故百计挠之,欲琉球之携贰于我,而后可逞其志。此阻贡之所由来也。揆势度情,自不能默尔而息;端待闽咨,以凭核办』云云。
又经臣等函催何璟去后。旋据何璟等将咨文寄来,并另函声称『迟迟未发之故、实以日本举动叵测,难保不籍琉球为挑衅之端。台湾一郡密迩邻封;惩及前事,未免踌躇。且恐琉球或有首鼠两端之计,不可不防』等语。臣等因复函属何如璋等详细察度情形,再行核办。现据密复。缕述日本国势困敝,自改从西制以来,所费不赀,饷无所出;又甫经内乱,必不敢遽开边衅。琉球危急可悯,不能不为援手各情。因筹拟三策:一为先遣兵船责问琉球,征其入贡,示日本以必争;一为据理与言,明约琉球令其夹攻,示日本以必救;一为反复辩论,徐为开导,若不听命,或援万国公法以相纠责,或约各国使臣与之评理。要于必从而止。臣等核其所陈,似尚不为无见。伏查琉球孤悬海岛,地瘠民贫;二百余年,恪守藩服。今以逼近日本,为所追胁,国势濒危;若竟弃之而不为覆庇,势必为日本所并,诚不足以宣圣朝绥远之恩,而慰荒服瞻依之愿。惟是先遗兵船责问及明约琉球夹攻,实嫌过于张皇;非不动声色办法。又,日本自台湾事结后,尚无别项衅端,似不宜遽思用武。再四思维,自以据理诘问为正办。因复与北洋大臣李鸿章往返函商,意见亦复相同。现拟由出使大臣径据琉球陪臣所述情事先为发端,使日本不致迁怒寻仇,别生枝节。
除由臣等函告何如璋等相机审办外,理合将先后与出使大臣筹办日本阻挠琉球入贡缘由,恭折密陈,伏乞皇太后、皇上圣鉴!谨奏。
光绪四年六月初五日;军机大臣奉旨:『知道了。钦此』。
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奏请照旧章派轮赴台湾巡查折(六月初五日)
总理各国事务和硕恭亲王臣奕等跪奏:为遵旨会议具奏事。
福建巡抚丁日昌奏「请遵照旧章来年轮赴台湾巡查」一片,光绪四年二月二十三日军机大臣奉旨:『该衙门议奏。钦此』;钦遵由军机处交出到臣衙门。据原片内称『现接总兵吴光亮、孙开善等文称:「后山自纳纳社、阿锦山二服凶巢攻破后,剿抚兼施,群番慑服;番务已有头绪」。又接台湾道夏献纶禀称:「台湾每月额定饷银八万四千两,司局自九月起、至十二月止仅解送饷银五万两;核计不及八分之一」等情。省中既无饷可筹,台中必无事可办。与其株守台中,无益于台;何如仍住在省,整顿吏治。恭查乾隆五十三年定章,以督、抚及水师、陆路两提督每年轮值一人前往台湾;迨嘉庆十四年钦奉上谕:「嗣后福建总督、将军每隔三年,着轮赴台湾巡查一次」。以臣愚见,如遇台湾有紧要军务,臣立即驰往,断不稍有迟滞;倘遇无事之时,似如遵照旧章来年轮赴台湾巡查』等因。
臣等查前据办理台湾等处海防兼理各国事务沈葆桢等奏称「台地善后事当渐图番境开荒;事关创始请移扎巡抚以专责成」一折,奉上谕:『该衙门议奏。钦此』。由吏部会同臣衙门议复「准将福建巡抚移扎台湾地方」,于光绪元年三月十九日具奏;奉旨:「依议。钦此』。旋据南洋通商大臣沈葆桢等奏称:『接奉寄谕,饬筹巡抚应如何往来兼顾?查巡抚有全省地方之责,自难常川驻台;而台湾海外孤悬又非内地所能遥制。现在筹划兼顾章程,谨拟以后福建巡抚冬春驻台,夏秋驻省』等语。光绪元年十月三十日,奉上谕:『即着照所请办理』等因,钦此。又据福建巡抚丁日昌奏称:『台湾事事创始,断非仅住半年,即能办有头绪。将来台湾事,尚求圣明独断,专派重臣督办数年;俟办有成效,方能徐议督、抚分驻之局』等因。光绪二年十一月十九日奉上谕:『丁日昌奏「台湾事宜亟应统筹全局并省城、台湾势难兼顾情形」,所陈各节是否可行?李鸿章于洋务情形最为熟悉、沈葆桢从前办理台湾事务,该处一切机宜自必周知;应如何擘画尽善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