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似万不可迟;必求皇太后、皇上安处无惊,而后臣民得以设谋泄愤。迁陕太远,不得已或请暂幸热河,似去敌氛略远。海外僻陋,未闻果有此议否?再,请旨下号召海内豪杰:无论海寇、马贼,有能夺回失地一处者,予爵赏,世守其土;有能捐输鎗械助人立功者,爵赏同。征东之策,电商江督,尚未复。至后山绵亘与前山同,无力多布防营;且琉球距凤山二十余里,孤岛难守。台无兵轮,此等小岛甚多,防不胜防;驻兵亦置之绝地。刘永福新募四营甫到,催其出驻凤、恒。设有警,臣惟竭力督军守御。现饷项罄尽,户部允拨洋款百万两;请旨饬下早议速交,以济眉急。请代奏!景崧肃。寒。
出使大臣张荫桓邵友濂来电(正月二十一日到)
密红。自抵广岛,日本不准发密电,中国来电亦留难不交。互换敕书后,又谓使权不足,不能开议,应即出境。与商明电请旨,不允;且谓补请敕书亦来不及。既不开议,不合停顿。又缕述中国立约,屡悔举不信:英法约、俄约、法越约、中美工约,前后翻复情状为言。美约系臣荫桓划,法俄约系臣友濂与议;故于臣等之来,弥触其疑虑。日本敕书但云与中国回复和好,尚非讹言中国求和。惟伊藤词意,中国若复遣使,自非名位极崇、能肩重担者不足与议;亦可不到广岛,或在旅顺,伊藤、陆奥均来就议;届时仍由田贝商定云。业将大概情形,初八晚电田贝转达总署在案。应否再派重臣与议抑饬下统兵大臣实力筹战?伏候圣裁!臣等奉使无状,为敌所轻,重负朝命;相应请旨罢斥,以存国体。所奉国书并未呈递,当与敕书恭缴。谨先将东文国敕书节略节会中商答,译寄总署呈览。臣等遵旨回华,今日到沪。臣张荫桓、邵友濂谨电奏,乞代奏!马。
--以上见原书卷三十二。
户部掌印给事中洪良品奏倭患益深计穷势迫请直攻日本以图牵制而救眉急折
(正月二十二日)
四品衔户科掌印给事中稽察西仓臣洪良品跪奏:为倭患益深,计穷势迫,请直攻日本以图牵制而救眉急,恭折仰祈圣鉴事。
窃谨考日本疆域,分八道、六十六州,不过中国两省之地。借英债二千余万,民债无算;其国本贫,外强中干。劳师袭远,其所以敢于深入我地者,盖早窥内地武备废弛,人皆习于讲和之说而不欲战也。乃至与之讲和,而彼仍不应;且益扰我沿海各郡,势将阻我运道,使京城坐守待毙:此其志岂在小哉!我中国海口延袤万余里,此堵彼窜,防不胜防。转瞬南漕运行,彼以偏师游弋海中,将不战而自困;此固倭奴处心积虑为计毒而料之审者。此本中国之瑕,而不知己之亦有瑕也。谨案日本北为对马岛,与山东之登州径直;南为萨■〈山司〉马,与浙江之温州、台州径直。长崎一岛,与浙江之普陀东西对峙;厦门至长崎,北风由五岛入、南风由天堂入,相去不过数十更。盖海道以更计程,一昼夜为十更也。凡兵法:制人,不制于人。彼能闯我堂奥,我亦能扰彼庭户;彼能渡鸭绿江而西来,我亦可渡对马岛而东往。彼全师远出,本国必然空虚。请旨饬下两江总督张之洞、闽浙总督边宝泉、台湾巡抚唐景崧密筹会议,各选得力将弁专募海沿渔丁、蜑户、亡命之徒计二、三万人,率以直捣日本,扰其长崎、鹿岛、横滨、神户等处,径逼王京;彼必回师救援,再有宋庆、依克唐阿等两面夹攻击其隋归,使彼受一大创,庶知中国之不可侮。或有虑其报复者,不知此正止其报复;彼若再有蠢动,亦恐中国之潜师袭后也。且示中国师能袭远,永免他国生心;此亦自强之一策。
所谓「殷忧启圣」,正在此时。盖我乃大国,彼乃小夷也。以饷言之,我合十七省以筹饷,源源接济;不似日本借债难筹。以兵力言之,我抽募沿海亡命之徒,一呼即集;不似日本借助汉奸。且即有小败,随募随添;战于彼境,较之战于户庭者利害悬绝。以万国公法言之,彼灭我藩属、扰我海郡、杀掠我吏民、夺我炮台险隘,理已先屈,不为无故寻仇。臣阅史鉴,亦知元人初入中国,不知海道沙浅,遽率师征日本,致扬风起而全军漂没;后遂视为畏途。不知彼乃黩武,故为天心所不顺;今我乃救危,当亦天心所深许。况我与日本互市往来,频年遣使不绝;其各岛门户,我亦熟习,不似元人之冒昧以图,可无他虑也。不然,我即徼幸一战胜之,彼不得志于此地,必将生衅于他处,将军事终无了期矣。
此策舆论佥同,近日言者亦众。臣去岁曾条陈两次,其时寇尚未深,故朝廷意在持重,可图徐制。今时势日迫,南漕尤为难缓之图,欲止恶氛,更无他法;故不避烦渎视听,敬请圣断施行,以纾近忧而弭后祸。想枢臣等蒿日时艰,同心体国,亦鉴微忱而思图共济也。臣为扶危救急起见,合无饬下沿海疆臣速筹进取以维大局,幸甚!谨奏。
光绪二十一年正月二十一日。
李鸿章来电(正月二十二日到)
张侍郎电:『伊藤自负日本为第一等人,故愿中国所派爵位相埒,始能开议;情愿亲到旅顺相就,愿速了。科士达牵率来沪,允住八日;如留,俟约定乃去。科谓三月必妥结,不必久留。科此来悉辞美都各席,风雪严寒,如期至倭相候,酬以二万五千美银;在倭为草各稿,并与倭外务状师端迪臣辩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