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商一层难于终拒,顾必不可因倭请许之;若辽、台两地,固无难力争而得也。西国议约,咸集众谋。窃援此例上陈,拟请饬下改议施行,以伐敌谋而维国势;宗社幸甚!天下生民幸甚!
职等目击时艰,同深忧愤。谨具,恭请掌院代奏,伏乞圣鉴施行!谨呈。
编修李桂林、编修丁立钧、编修潘炳年、修撰黄思水、编修叶大遒、编修华辉、编修王培佑、编修吴同甲、编修张亨嘉、编修朱福诜、编修冯煦、编修李葆实、编修胡景桂、编修刘永亨、编修熊亦奇、编修周爰诹、编修姚丙然、编修王荣商、编修宋伯鲁、编修王廷相、编修罗光烈、编修沈会桐、编修周承光、编修杨天霖、编修徐世昌、编修徐受廉、编修刘学谦、编修李盛铎、编修邹福保、编修冯诵清、编修高觐昌、编修蔡金台、编修秦夔扬、编修张元奇、编修柯劭忞、编修连捷、编修陈嘉言、编修徐仁铸、编修刘若曾、编修陆锺琦、编修杨士骧、编修马步元、编修王万芳、编修段友兰、编修王祖同、编修高枬、编修杜本崇、编修叶昌炽、编修鹿瀛理、编修朱锦、编修傅世炜、编修陈田、编修李立元、编修谢佩贤、编修郑叔忱、编修黄曾源、检讨阎志廉、修撰刘福姚、编修吴士鉴、编修王以慜、编修王安澜、编修黄绍第、检讨黄绍曾、检讨梁銮藻、检讨孙廷翰、检讨萨嘉乐、编修孙百斛、编修王仍征、编修李豫、检讨洪汝源、检讨蒋式瑆、修撰吴鲁、庶吉士王会厘、庶吉士谭绍裘、庶吉士黎承礼、庶吉士张怀信、庶吉士齐忠甲、庶吉士王瑚、庶吉士余坤、庶吉士姚舒密、庶吉士黄秉湘、庶吉士张林焱、庶吉士达寿。
礼科掌印给事中丁立瀛等奏和议条款未可轻许请饬廷臣集议折(三月二十九日)
礼科掌印给事中臣丁立瀛、掌山东道监察御史臣庞鸿书跪奏:为倭人要挟太甚,和议条款未可轻许,请饬廷臣集议以期慎重;恭折仰祈圣鉴事。
窃惟近者李鸿章赴倭议和,实缘兵凶战危,理无必胜;时势所迫,为朝廷万不得已之举。但使无伤国体,不妨迁就屈从;此在天下臣民所共晓然者也。乃现闻所议条约种种要求,事事挟制,几欲以其待高丽者相处;此而可从,损国威而张寇焰,岂细故哉!
夫倭自袭陷澎湖而后,未尝以一舟犯及台湾;盖亦知重兵所在,胜负无常,不敢轻视台湾也。乃今于其兵力之所不及而拱手让之,弃险阨之要地,启他国之戎心;异时更有似此之举,何以应之!且闻台湾之民闻有此议,人情汹汹,愤不可遏;若果弃之,是失民心也。民心一失,何可复收!至于旅顺,为津海门户,岂容畀之他人!俄国占踞伊犁,尚可收回;而况在肘腋之间乎!此割地之未可轻许者也。
从前英、法各国议和,所偿兵费不过百十万而止耳;息事安民,何惜小费。乃今之所索竟至二万万,不啻数十倍之。现计度支所入,合洋税、厘金、正供、捐输,每岁不过七、八千万。常年供支,已有不敷;去岁军兴,更觉万分竭蹶。如此巨款,何所取资?即云洋商可借,而分年归还更须加息;则此后常年用款,将何以支!国帑既虚,民脂又竭,其为祸害,胡可胜言!此偿费未可轻许者也。
至于威海,为我海疆重地;去岁暂失,旋即收回。若容倭兵日久驻守,是使彼有扼吭之势,而我有截腕之忧。形格势阻,入我堂闼;后此偶有违言,又将何所恃以争执!此倭兵留驻之未可轻许者也。又如内地通商、土货改造两端,乍观之似无足重轻。然内地商货为厘税之所出,从前洋人屡尝议及改造土货,经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力持而止。苟或许之,则土货成洋货,而数千万之厘金皆无所著;有损国计,亦非浅鲜。此又未可轻许者也。又如偾事将领按律治罪,朝廷赏罚之大柄,所以号令天下,明示励惩也。设令遽行释放,则此后军旅之事,何以激励将士!且以驭下之权,何可使外人得而干之,此又未可轻许者也。
此次议和,谈洋务者动以普、法之事为言;此倭人恫喝之辞耳。今日之时势,岂普、法可比?法之于普,力绌势穷,无所复之,乃出于此。今倭之所扰及者,不过奉天、山东沿海数百里之内,未尝敢深入也;我之所失,亦不过金、复、海、盖、岫岩、凤凰五六城耳。前此之战,皆由统帅不得其人,致为所乘,以至溃散。今调而未用之兵尚数十万,兵力未尽绌也;民心之固结犹是也。在彼肆其欺陵至于此极,凡在臣民,益深义愤。我直彼曲,势尤可乘。且既有此二万万之款,何难购械练兵、慎择将帅,以图大举;奚可以普、法之已事而事事屈从之乎!窃恐屈从之后财殚力竭,即欲求自强之计,而费既不足、势又不行,将一屈而不可复伸矣!
今李鸿章虽取其条约而归,而朝廷尚未批准;其事犹可熟筹改计。从前俄人条约,亦曾更议;揆之外国公法,亦在可行。臣愚以为宜饬廷臣集议,逐条讨论;权其利害,可许者许之,不可许者再与力争。毋堕其恫喝之计而贻害于无穷,庶足以顺人情而尊国体矣。
臣等职居言路,不敢安愚缄默。愚昧之见,是否有当?伏乞皇上圣鉴!谨奏。
光绪二十一年三月二十九日。
京畿道监察御史刘心源请勿遽允和议折(三月二十九日)
京畿道监察御史臣刘心源跪奏:为汉奸把持和议,条款要挟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