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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清光绪朝中日交涉史料选辑---第90页

雯、许德裕、戴翊清、钮家枢、叶守铨、蒋锡绅、徐信善、陈逢熙、汪守泗、俞宗濂、林昌熙、姚陛闻、姚洪淦、蒋清瑞、唐元义、邱炳珍、许文浚、闵次颜、沈毓麟、王檥荣、潘钧、邬泗瑛、吴荣煦、姚庭沂、吴纬炳、朱寿征、宋祖同、曹树培、王栋、吴震春、吴炳声、金承熙、唐淦、王甲荣、朱金祺、都守仁、陈其闲等,为和议条款有拟,浙民敬陈愚虑,请代奏闻事。
窃自倭人肇衅,敢肆凭陵,率土臣民同深愤激。今闻和议垂成,倭人所索,贪婪无厌;其杭州通商浅水轮船,内地设立行栈、机器改制土货等款,尤为夺民之利、浚民之生。若遽许之,是彼再胜而我再败也。又闻补偿之费索至二万万,已占之地又不退回,台湾、辽东任其割取;事事皆出情理之外。各国闻之,强者生心、弱者怀愤。譬如逐鹿,必将群起而争。求和愈速、成事愈难,理有固然,事有必至。咸丰年间,英、法纠合各国堕名城、据要害,其势岌岌不可终日;然议和之款,不过千万,尺寸之地未尝与人。今寇在数千里之外,听其虚声恫喝,遂俯首听命之不遑;此非特旁观各国所不甘,抑亦倭人初意所不及料也。
现闻台湾之民,罢市聚哭,群情汹汹,不肯附倭;彼之所谓乱民,我之所谓义士也。澎湖之陷,绅民死事惨烈,今能不畏凶威;虽奉朝命,仍与之抗,可谓大义炳于寰区。方将旌以徇之于国,岂可抑勒之、束缚之驱而纳诸水火之中乎!倭人方以我不恤民隐,布告各国;今复抑民从敌,是自实其言而授人以口实也。他国复以是为言,更将何以自解!
古语有之:择祸莫若轻、择福莫若重。举人等非谓和必不可议也,第我愈降心,彼愈要挟;与其求和割地,何如发愤为雄!与其竭财力以奉敌人,何如悬重赏以待国士!与其草率定约后不能行,使彼归曲而责直,何如联络各国,责以公法令,彼俯首而无辞!
举人等窃维浙货大宗首蚕织,国家大利在东南;如他族擅此利权,则吾民皆将穷困。既有剥肤之痛,难已呼吁之情。用敢竭其愚忱,联名具辞呈诉。敬请代奏,伏维皇上圣鉴!谨呈。
光绪二十一年四月□□日。
顺天举人查双绥等呈文
具呈顺天举人查双绥、查尔崇、刘蔚仁、李廷瑛、祝椿年、余绍业、王祖庆、杨士芬、马辅原、孙进、杨肇曾、牛桂荣、徐良弼、俞寿慈、俞寿璋、庄维藩、廖圣清、张良璧等,为割地予敌,和议必不能成;敌陈管见,请代奏闻事。
窃闻中国之驭外夷,非和则战。今倭人构兵已十阅月,所占之地仅此数城,朝廷不忍斯民涂炭,屈已言和;事如可成,岂非中外所同愿。兹闻和约有割台湾、割辽南等款,台湾之民聚哭罢市,奔走呼号;各国闻之,责言四至。以此言和,是欲南行而北辙也。无论祖宗土地尺寸不可予人,即以时势而论,倭以小国得利独厚,各国环视,必有争心;欲拒之则力不能,欲予之则地不给:此必穷之术也。台人不肯附倭,皆我忠义之民。如过行抑勒,必生事端;非特损威,抑且伤义。逼迫已甚,必有上党冯亭之谋。我虽欲割而彼不受割,倭人终以背约为言,反得归曲而责直;是有目前议和之名,反启后日用兵之实也。准情酌理、揆时度势,皆不可行,行之必速其祸;是和之召乱旦百倍于战也。难者之言曰:『京师为重,边徼为轻;此白刃在前,不顾流矢之说也』。不知京师譬之手足,未有手足受创,而腹心不受病者;亦未有手足尽去,而腹心能独存者。台湾膏腴甲于天下,今割弃之风一开,他日法人请粤、英人请滇,各国与我邻者皆有所索,边徼尽去,封疆必危;虽有京师,岂能晏然中处乎?况辽南门户,咫尺兴京,更不能以边徼为比;是避流矢而反冒白刃也。
举人等籍隶顺天,非不知侥幸无事,畿辅可以渐安、皇家可以无恙;然披离手足以安腹心;无是理也。窃谓敌可和,要挟至此则不可和;和可议,亏损至此则不必议。然则不议和而议战,难者必曰:『战有把握乎』?请得转而诘之曰:『和果有把握乎』?无论赔款万万,天下困穷,无从应给;即此台湾有不听割之势,约不待悔而已不能践矣。所谓把握者安在?至于我屡求成、彼此凶狡,则下明诏以收人心,悬重赏以作士气,联与国而多树之敌,选将才而重予以权,必能众志成城,肤功迅奏。以赔偿之款为兵费,我尚可支十年;彼已力竭财尽,不能不俯首于我矣!成败之效、存亡之几,昭然可睹。故敢披沥上陈,敬请代奏。伏维皇上圣鉴!谨呈。
光绪二十一年四月初四日。
山东举人周彤桂等呈文(略)
四川举人刘彝等呈文(略)
四川举人王昌麟等呈文(略)
--以上见原书卷四十一。
大学士李鸿章来电(四月初八日到)
钦奉初六寄谕:『三国劝暂缓批准,现为期更促,为我自计,究以明告日本为妥,三国谅不能借口。着即妥筹覆奏』等因。窃闻三国劝缓批准,各外部并未明言,似难援为确据。若径告日本,恐彼借口责我反约;盖停战第二款「两国不允批准,即将此约作为废止」云。约既废止,立即决裂;三国各行己志,未肯助攻,转无从商改。若暂行批换,我仍可与三国互商。敬求妥慎筹办,至初五电旨,业于初六申刻电复。查台省所引「公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