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围虽在淀泊。而水利为民田灌溉取资。非塞外围场可比。既有二十一处。已尽足肆舟师。但今所定行围处所。是否即系皇祖行围之地。较圣祖时增减几处。俱著查明具奏。其所蓄淀水。于附近民田亩浍。有无妨碍。古人有让地潴水以备蓄洩者。若专顾两淀。遂将诸路之水、概行堵截。则他处不无涸竭之虞。殊有未便。又称沿淀淤浅之地。民间侵占为田。渐成村落一节。小民贪得膏腴。罔知大计。侵占愈多。淀泊愈狭。将使水无所容。盛涨必致漫溢。需水之时。又不足以资灌溉。亦非长策。此等俱宜留意。但观所奏情形。则小民田庐乐业已久。行围当非所愿。而上年经由该处。见居民舟子。异口同声。皆有欢欣望幸之情。其故云何。陈大受亲往履勘。自能备悉。著一并据实详晰奏闻。不可专为巡幸行围。或致于有妨耕作。著传谕知之。朕既不往天津。著陈大受即密行传谕丽柱、令其不必豫备。寻奏、查西淀中可行围之二十一淀。即系圣祖仁皇帝行围之处。并无增减。至于淀中虽有民间升科地亩。种植芦苇麦禾。然皆在水浅淤垫之区。及四围边际。现在所指围场处所。乃地势洼下。而潴水较深者。原系空旷水面。与民居亩浍。毫无关涉。不但无妨耕作。并未损及民间一芦一苇。且銮辂时巡。舟车辏辐。小民佣趁贸易。更可获利资生。体察舆情。实深望幸。况淀河日渐淤垫。举行水围。地方官自必留心疏浚。不但可肄舟师。实于水利田畴。兼有裨益。得旨。诸凡甚妥。知道了。
○又谕、据舒赫德奏、古州城垣坍塌。著落赔修一摺。内称宋厚先任古州道。在未建城工以前。但朕所记宋厚彼时尚在古州道任。且伊久在黔省。其由古州道升任按察使。岂不应查核城工。仍著舒赫德详悉查明具奏。再所称古州城址低洼。应否改建。俟抵黔后详悉面询等语。古州城工。业经修筑。未便轻议迁改。不特衙署营房。诸多糜费。且使安土重迁之民。有荡析离居之苦。徒滋纷扰。若谓地势低洼。则从前修建之初。相度形势。必有所取。况自筑城以来。未被冲刷。即欲豫防水患。或应酌建堤防。或设法疏导。以资保护。亦不可因此遽兴改建之议。著传谕舒赫德、到黔相度时。一并详悉定议奏闻。寻奏、城垣无庸改建。水患足可豫防。查城西山上水道有三。其傍南者一。尚属细流。傍北者二。颇为涌急。若将此二水不令流抵城下。即沿城外掘地为沟。引之使自西而北。流入溶江。甚为近便。其垣间旧入水二硐可闭。至傍南一水。则去江甚远。且隔高冈。应仍留一硐。使水入城。将城内现有水沟。掘令宽广。俾可受纳。以容蓄三股暴水之沟。今止疏达一股微细之水。实为宽裕。其城南濒江涵硐。应加建石闸。遇江水浅落。则开闸以洩城中之水。涨溢则闭。使不得倒漾入城。穿城之水。止有一股。且属细微。尽可容蓄。而南面江流泛涨之际。仅能滉漾滩岸。无自入城。其城外居民。本不甚多。遇涨可移入城。无庸再议。得旨。如所议行。
○又谕、湖南洞庭协兵丁聚众缴械一事。前经传谕舒赫德等。令其将孙宗夏是否别有情节。查明具奏。今据该督抚唐绥祖、开泰所奏、有该协以私事役使兵丁之语。与史载贤所奏。又不相符。著舒赫德等据实详查。若即系建立库局。则不可谓之私事。或此外别有私事。役使兵丁。自应查议。但亦应照前旨。俟一二年后、再行改调。不可于此时参处。以长悍卒刁风。
○又谕、据舒辂所奏、土田州岑宜栋、借欠银两摺内。称借欠左江镇杨官弟本银二千两。查左江镇系杨刚。所称杨官弟。不识是否该镇之弟等语。杨刚身为总镇。或即系已赀。诡托子弟名色。或纵容子弟。侵渔土司。俱干法纪。摺内尚未明晰。著舒辂据实查明参奏。
○以陕西西凤副将刘问政、为云南永顺镇总兵。
○赈贷湖北罗田、云梦、二县被水灾民。并缓徵本年额赋。
○是日。驻跸色哷昂阿。
○癸未。上诣皇太后行幄问安。
○行围于都呼岱。
○缓徵江苏铜山、萧县、邳州、睢宁、海州、赣榆、等六州县卫、雹灾新旧额赋。
○是日。驻跸都呼岱昂阿。翼日如之。
○甲申。上行围于扎哈乌里雅苏台。
○乙酉。太宗文皇帝忌辰。遣官祭昭陵。
○行围于色哷。
○谕军机大臣等、据潘思榘所称、陈怡老私往噶喇叭、潜住二十余年。充当甲必丹。携带番妇。并所生子女银两货物。归龙溪县原籍。现经缉获究审等语。内地匪徒。私往番邦。即干例禁。况潜住多年。供其役使。又复娶妇生女。安知其不借端恐吓番夷。虚张声势。更或漏洩内地情形。别滋事衅。不惟国体有关。抑且洋禁宜密。自应将该犯严加惩治。即使不挟重赀。其罪亦无可贷。至于银两货物入官。原有成例。更不待言。今观潘思榘所奏。措词之间。似转以此为重。而视洋禁为轻。未免失宜。著传谕喀尔吉善、潘思榘、一面彻底清查。按例办理。一面详悉具摺奏闻。
○又谕。军机大臣等、会同该部议覆黄廷桂、会勘临黄、临运、二坝一摺。朕已降旨依议。黄廷桂应照驳查事例。悉心查明。据实覆奏。至此事朕按图详察始末情形。总由从前高斌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