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尚偶有自行摺奏者。而直省两司、则终年未见一字入告。著传旨询问。岂该督有意禁约。不令具奏耶。抑畏惧该督、而不敢自行具奏耶。即如此事。经派永宁前往查办。既另究出兵丁王天德等、约众告退。及把总张万明、从旁主使情节。即当一面具摺奏闻。何必定俟该督转奏乎。永宁著传旨申饬。并谕玉麟知之。
○又谕。据署山东巡抚杨应琚所奏、审讯造作逆书之浙江上虞人丁文彬一案。据该犯供称、住在松江十余年了。乾隆十四年三月初三日。曾把这书上两册文武记二本。太公望传一本。献过庄大人名有恭。那时他做学院。到松江来考。在西门月城内送他的。他接去没有回报。也没有把书还我等语。丁文彬所著逆书内。大逆不道之言甚多。庄有恭既经接收。何以并不具摺奏闻。又不即将该犯拏究。著传旨询问。令其据实覆奏。仍将从前所献逆书。一并进呈。寻奏、臣于十四年春间、按试松江时。记有人献书。臣随手繙阅。见有丁子曰三字。臣斥为真妄人。左右以系疯子对。遂弃掷。不复省其中作何语。今该犯既名丁文彬。则所称丁子曰、即逆书无疑。今事隔五年。不知此书尚存与否。容细检进呈。得旨、此奏又属取巧。细查书来。不可终归乌有。
○又谕、杨应琚所奏、审拟造作逆书之丁文彬一案。已交法司核拟速奏。但杨应琚另摺。有该犯气体瘦弱。亟宜早正典刑之语。此等大逆之犯。岂可使其逃于显戮。法司即速行办理。约计部文到东省时。亦必须旬余。著传谕杨应琚、酌看该犯现在光景。若尚可等待部文。则候部文正法。如恐不及待。即照所拟、先行凌迟示众。勿任瘐毙狱中。致奸慝罔知惩戒也。
○户部议准、署两江总督庄有恭疏称、洞庭东山丁粮。经前抚臣陈大受、题归太湖厅同知徵收。其西山、与吴县地方较便。应归该县徵收。从之。
○旌表守正捐躯之湖北应城县民沈焕彩妻田氏。
○丙申。上御勤政殿听政。
○谕、入夏以来。雨泽愆期。天津等近京州县。有蝻孽生发。近或以飞蝗入告。外间议论。多称系土蚂蚱。且有见之章奏者。此则不无讳饰之意。朕谓蝗何须讳。但能捕除不致为灾。则虽有若无也。且向来所见蚂蚱。不过趯跃于丛草中。若成群而飞。被亩而集。则与蝗何异。现据兼管府尹李因培所奏、亦有飞集多在高梁丛内、食叶留心之语。既能食叶。又安可谓无损禾稼乎。即其中间有蚂蚱。亦不可以此藉口。忽于扑捕。纵使村民杂捕。贪易钱米。所损官帑几何。较蝗害何如耶。其令该地方董率乡民。上紧设法扑捕。务期净尽。但宜轻骑减从。逐亩查勘。若委之胥役地保。科派扰累。以及蹂躏田禾。则农民未受捕蝗之益。先受捕蝗之害。必重治其罪。
○谕军机大臣等、闻得总河顾琮、近患腿疼。时或艰于步履。不知其于河道工程事务。尚能办理不致有误否。著询问蒋炳、杨应琚、令将顾琮近日腿疼若何。曾否痊愈。并于应办事务、有无妨碍之处。各据实奏闻。不可彼此通知商搉。
○以侍讲傅靖、充日讲起居注官。
○丁酉。上诣畅春园、问皇太后安。
○谕、各省审理参案。前已敕部严立限期。但督抚题参属员。即款迹昭著。不过摘印看守。必俟奉准部文。始行提讯。若云贵等远省、往返已逾数月。是于未起限之先。已稽延半载矣。且从来督抚参员。断无悬拟其被屈、不令审究之理。是参则必革。昭雪须俟审明。自以速审速结为是。然大员或虑体制攸存。嗣后文职道府以上。武职副将以上。仍照旧例、于题参得旨、部文到日。再行提讯。部文亦著速行。其余文武官员。于具题日。即将案内应质人犯。拘齐审究。如督抚同驻省分。一面具题。一面行知应承审衙门。照例提审。庶是非早辨。案牍易清。著为令。
○又谕、据黄廷桂奏称、推升山东登州府知府之松潘同知于学谦、才具中平。为人朴实。安静无扰。番民相宜。登郡沿海重地。察吏安民。恐非所长等语。朕面询策楞、见亦相同。黄廷桂不以已经升任之员。稍为假借。秉公验看。据实陈奏。深得督抚实心办事之道。甚属可嘉。于学谦、著以升衔仍留松潘同知之任。不必赴部引见。
○谕军机大臣等、前因顺天所属之香河县河北屯等处。报有飞蝗、自东南而来。恐由天津一带。窜至邻境。曾降旨询问方观承、吉庆、今据先后覆奏、天津各属。蝻孽悉已扑除。并无成翅而飞者。且天津之距香河。尚隔宁河、武清、二县等语。京师于十二日。仰邀天佑。已沛甘霖。若雨势普遍。即蝗蝻自可悉就扫除。但香河之蝗。既非天津飞来。则必由宁河、武清、二县。延蔓而至。且或系香河本地自生。托词诿卸。亦未可定。既有此奏。不可不为询明。可传谕李因培、方观承、令其据实查奏。其各属得雨分寸若何。及田禾情形。一并速行奏闻。
○又谕、据尚书舒赫德、副将军成衮扎布等、奏称、探得准噶尔达瓦齐、戕害喇嘛达尔扎、自立为台吉。现闻遣使前来请安。已密行知会西路军营等语。可即传谕永常、努三、尹继善、王进泰等、如夷使到哈密。一切事宜。并可照旧办理。其携来人数。货物牲只。亦必遵照立定章程。或有额外多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