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完竣、再行商办。该夷复请于镇江先立马头。亦尚未允许。但其蓄心欲入长江。殊为叵测。至所请他款。亦多窒碍难行。一旦决裂。必致用武。上海夷船辐辏。货物所聚。该夷有所顾惜。或不致于窜扰。惟联络匪类。阴图占踞。诡谋亦在意中。著何桂清、赵德辙、饬属体察情形。除商人有交易事件。不能不听其往来。此外军民人等。应如何严密防范。绝其句结。即著妥定章程办理。前次夷人投递照会。据赵德辙奏、拟往昆山相见。而该夷已由泖湖径赴苏州。闻黄浦江船户人等。类皆闽广匪徒。结党盘踞。夷人之敢于直入内地。未必非若辈为之导引。著何桂清等、豫为晓谕。此后夷人有投递文书、求见官长等事。务于上海守候。由该道等指示程途。毋许自行闯入内地。至黄浦江内渡船。亦应豫为晓谕。加之约束。消患未萌。其长江入海之处。以圌山关、鹅鼻觜、为锁钥。从前伊里布、曾有沈石以拒夷船之计。未行而镇江失事。并著派员查勘情形。能否密为布置。以免临事周章。又彼时上海失守。于昆山内河沉船下石、以防夷船内窜。是否可以仿行。并著斟酌办理。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桂良、花沙纳奏、呈递俄咪两夷条约、并历陈<口英>口□佛所请、不得不从权允准一摺。桂良等所称、以后但当卧薪尝胆。力图补救。岂知和约已定。如何补救。即自请治罪。何补于事耶。俄咪条约内。均有进京一条。皆无久住京城之说。<口英>口□佛两夷。岂能偏准。桂良等、既言不妨权允。亦当与之约定。来时祇准带人若干。到京后祇准暂住若干时。一切跪拜礼节。悉遵中国制度。不得携带眷属。如咪夷条约内所载、每年不得逾一次。到京不得耽延。或由陆路。或由海路。不得驾驶兵船进天津海口。小事不得援引轻请。从人不得过二十名。上京时先行知照礼部。公馆自由中国豫备。<口英>夷若能照此。亦有可允。若必欲住京。则前此业经谕及。必须更易中国衣冠。谅该夷亦所不愿。其人数、时日、及礼节事宜。总须照咪夷约定载入条款。方可允准。至镇江通商。原许其军务完竣后商办。口□佛夷所请之金陵。现为贼踞。不能即议通商。镇江亦未便先立马头。仍许其俟长江一律肃清。各路军务告竣。再行定议。天津一处。该夷必欲以登州、牛庄、相易。牛庄究近京畿。且为东三省货物总汇。惟登州尚可酌办。但须载明只准货船来往。不得于岸上建立夷楼。不得携带器械。驾坐兵船。以上三条。如其照议。即可将条约呈进。该夷原约。既不肯更改。即作为中国所添条款。与之更约。彼所要请。我已准至数十条。我国所定不过三条。岂能拒绝。阅俄国清字照会。有住京、及行驶内河、已为阻止之语。何以桂良等仍以为请。恐系李泰国辈、从中播弄。口□额口□尔唫、与中国人、彼此语言文字、均不通晓。遂至任其所为。俄使既有此语。即可托其践言。以破此疑义。况该使臣方以不能力阻<口英>口□佛为抱歉。只此三条。又非更改已成之款。必当代为妥议。另寄信谕旨一道。即宣示俄使可也。将此由六百里密谕知之。
○又谕、桂良等奏、俄国使臣呈递照会一摺。阅所递文内。深以不能力阻<口英>口□佛为抱歉。具见和好之心。据称不患道远。仍欲遣人前来教习技艺。修造炮台等事。该使臣既有备送枪炮、代为转圜之美意。朕已嘉其恭顺。实非他国可比。惟既受其器械。已见悃忱。若再令其远劳跋涉。为中国出力。非所以示怀柔。可告以毋庸派员前来。既致送枪炮一节。大皇帝已深为嘉许。若必肯出力。则再向<口英>口□佛将此次三条代为说合。较之派员教演枪炮。修理炮台。尤深嘉悦。该使臣感激果出至诚。自当再向<口英>口□佛说合。将此三条令其议定。至所请即发回文之处。俟拟定后再当封发也。将此谕令知之。
○以肃亲王华丰、署正黄旗蒙古都统。
○赏广东省补行乙卯科乡试年老诸生容斐如等三人、举人副榜有差。
○以克复湖北黄安麻城县城。开复同知何忠骏、顶带。予阵亡千总陈定发、把总黄东海、贺福堂、外委龙长银、廖鹏程、刘芳林、周有亮、唐云华、李正和、萧意扬、殷洪发、祭葬加等世职如例。披甲富明阿优恤。
○癸巳。内阁钦奉朱谕。前据惠亲王等奏、请将耆英照军法从事。因命解京严讯。嗣讯具供词。复令恭亲王奕等、秉公定拟。兹据奏称、耆英不候谕旨。糊涂冒昧。酌拟为绞监候。朝审时入于情实。所拟尚无不协。惟其声叙获咎之由。殊非诛心之论。不得不明白宣示。耆英以负罪之员。复加擢用。原冀其收效桑榆。于事有济。况该员陛辞时。面奏力任其难、看奴才造化若何。似非昧良昏愦者。且于四月二十七日抵津后。即有寄谕、令其不必与桂良等附合。稍涉拘泥。俾其自展谟谋。作为第二步办法。朕用耆英。不可谓不专。保全之恩。不可谓不厚。及桂良等奏、请令该员回京。朕料耆英断无不知之理。尚恐稍掣其肘。寄谕、仍留津自酌办法。耆英苟有天良。能无汗流浃背乎。讵该员拜摺后、即擅自回京。藉称面陈机要。试问果有面陈。曷不单衔密奏。又云难于形诸笔墨。何以接奉留津之旨。又匆匆具摺。试问摺供之外。尚有何机要乎。屡次琐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