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谕、西拉布奏、从前赏给回子耕种、乌什所属沙图卡伦附近地亩、回子等并未耕种、现已就荒、请拨给兵丁耕种、其兵丁所种地亩、照数赏给回子一摺。此项地亩。乃从前彻兵后空闲之地。赏给回子耕种。不令纳粮。今已多年。回子并未耕种。自系田地瘠薄。难以挑浚沟渠。若改给兵丁耕种。于该兵丁有何裨益。西拉布并不筹画及此。而欲将兵丁熟地改给回子耕种。实属冒昧不晓事体。所有赏给回子地亩。既已就荒。祇可听其自便。若如西拉布所奏。因回子等无力。将兵丁等熟地改给回子。令兵丁等转垦荒地。种种更张。断不可行。西拉布甫经办事。不循旧章。率听属员之言。实属冒昧好事。所奏不准行。并著严行申饬。
○以直隶通永道祝庆承、为广西按察使。
○己未铸给陕西汉凤营游击、分驻铁炉川汛守备关防。从陕甘总督先福请也。
○庚申。上御勤政殿听政。
○以詹事府少詹事吴其彦、为詹事。
○辛酉。谕内阁、蒋攸铦等奏、管驾师船不慎、致被革兵勾匪抢失一摺。此案革兵林勇等、胆敢纠约贼匪。抢夺师船。藐法已极。护阳江镇总兵龙门协副将杜茂达、追捕林勇等犯。至放鸡外洋。自应出其不意。潜师截拏。乃先行放炮。致贼船闻声远窜。其咎实无可辞。杜茂达著即摘去顶带。责令戴罪协缉。如能拏获正犯。奏请开复。傥复行退缩。奏明从重治罪。外委黄登、著斥革。交该督等提同兵丁林茂清等、审明分别办理。
○谕军机大臣等、蒋攸铦等奏、革兵林勇、郑高、挟斥革名粮之嫌。纠约贼匪五六十人。在三洲外洋。将升任南澳镇总兵香山协副将罗凤山、坐船抢去。二贼注意抢劫本官坐船。原欲戕害罗凤山。非为货财也。其时罗凤山因巡查内河。换坐小船。幸免于难。至谓该总兵仅派外委微员管驾坐船。失于防范。不知林勇等既挟恨纠抢。即罗凤山亲身在船。亦必将该总兵挟讐戕害。若将罗凤山革去。则林勇等转得快其私忿。刁风断不可长。嗣后。管兵将领。遇有桀骜兵丁。或致相率姑息。殊于军纪有关。该督等不知政体。办理过当。蒋攸铦、董教增、均著传上□日申饬。
○癸亥。谕内阁、朕惟正人心。厚风俗。治世之本也。上之御民。不外乎德礼政刑。然刑法制于已然之后。德礼导于未然之先。则移风易俗。必自教化始。前年逆匪构乱。假邪说以煽惑愚民。以秉彝之赤子。陷溺其良心。至罹于刑辟而不悟。朕甚悯焉。历次所颁诏上□日。如遇变罪已诏。尽心竭力仰报天恩谕。报天恩肃吏治修武备谕。致变之源说。原教。行实政论。甄别贤愚以澄吏治谕。化民成俗论。除莠安良诏。实心行政说。皆朕深为世道人心计。出肺腑之诚。以布告中外。冀以挽回污俗。渐返淳风。其批示臣工章奏、及面授军机大臣书写宣谕者。更不啻几千万言。乃诲之谆谆。而化不下究者。承流之疆吏。亲民之牧令。不能实心体会。所以奉行不力。阻遏于其闲也。夫惟民生厚。因物有迁。纲常名教。尽人同具。古今岂有不可化之民哉。历究邪教惑众之由。总不外乎敛钱谋利。利之所趋。惟义可以止之。乃今之服官者。赴任之初。不问民俗之淳浇。先询缺分之肥瘠。及乎莅官临民。则多方朘削。以与民争利。彼民也以为衣冠爵禄之俦。尚孳孳焉惟利是图。尤而效之。殆有甚焉。官吏减一分求利之心。民生受一分利益。上行下效。风行草偃。理不爽也。奸民乘其嗜利之隙。以邪说中之。遂蔓延不可数计矣。今欲正民风。必先肃吏治。督抚藩臬为一方之表率。不特洁己奉公。幸免无过。当为国家培养民风。计久安长治之策。于所属牧令。以民事之废兴。民俗之邪正。课其殿最。其有能兴贤劝学、化民善俗、循绩彰著者。奖之擢之。无论贪酷不法者。去之惟恐不速。即谬托清流、赋诗饮酒、不恤民生、化导无术者。亦不可令其素餐尸位。贻误地方。果能上下同心。行之以诚要之以久则日计不足。月计有余。士大夫以廉耻相尚。百姓亦以礼义相高。父诏兄诫。相与迁善远恶。以勉为良民。即有一二奸慝。如投蚍蝣于江海。岂有能存者乎。朕宵旰勤劳。日以厚生正德、企望寰区。诸臣受牧民之责者。当深思正本。实力实心。弼予以治。吏治肃而人心正。人心正而风俗厚。其理固相因而致者也。此次训诫。仍不动心。朕之大不幸。无如之何也已矣。将此通谕知之。
○甲子。命协办大学士吏部尚书章煦、刑部右侍郎熙昌、驰往湖北查办事件。
○以礼部尚书戴均元、署吏部尚书。礼部右侍郎穆彰阿、署刑部右侍郎。
○以翰林院侍读史致俨、署日讲起居注官。
○户部议准、江西巡抚阮元疏报南昌、新建、高安、三县、开垦田一顷三亩有奇。照例升科。从之。
○乙丑。上幸万寿山。诣广润祠拈香。
○丙寅。敕赐江南河神黄大王庙为灵佑观。颁给御书扁额曰功宏康济。
○丁卯。谕内阁、御史胡承珙奏、请饬禁州县供应、公好恶以示劝惩一摺。所奏是。牧令为亲民之官。政治得失。系民生之休戚。惟在大吏为之表率。慎爱憎以端其趋。若不尚实心爱民之吏。而但以逢迎供应为能。此吏治之所以日偷也。督抚大吏。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