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烈女刘氏、贞烈性成、拒奸殒命、给银建坊如例
○丁巳。上诣皇太后宫、问安。
○喀尔喀泽卜尊丹巴胡土克图、遣使进九白年贡。宴赉如例。
○戊午。上谕大学士等曰、凡人皆当立品。筮仕之初、即思千请于人、其立意如是、则他日将何所望哉倘自为笔帖式之日、即有急公尽力之心、何忧其不终致大位。或有未仕之先、早已负债盈积。至入官后、若不朘民、何以偿之。国家名器、岂为此辈偿债设乎。朕于满洲、蒙古、汉军、汉人、视同一体。善者即称之为善。若治罪、一概不恕也。
○礼部议覆、朝鲜国王李焞、将其国越境杀人金礼进等、拟立斩、该管人员、拟革职流徙、具题。应如所请。上谕大学士等曰、览朝鲜国王奏章、其所议甚为敬慎周详。越境杀人者、依该国王所议正法、固其宜也。其余罪犯内、尚有当恕者。尔等可再酌原宥议奏。凡外国之事、轻忽者多。处置少有不当。即不能以服其心。所关甚大。朕必慎之而又慎焉
○天津总兵官蓝理、题请于天津等处、开垦水田上谕大学士等曰、昔李光地、请于直隶地方开垦水田。朕以为水田不可轻举者、盖北方之水、难于积蓄。初任之官、但当雨水有余时、见水之大、遂以为可种水田。不知骤长之水、即浚沟引入、其涸固甚易也。观琉璃河、莽牛河、易河之水、入夏皆涸、则可知矣。北方水土之性、逈不同于南方。朕往者西巡、见晋省太原以南、引水自高处灌入田中。甚为得法。陕西宁夏哈密等处、亦皆如山西种水田。此皆按地方之形、随水土之性而作者也。天津沿海斥卤地方。又非民田。令蓝理请开水田、著交部议奏
○湖北巡抚刘殿衡、以刷印御书、并藏书楼图、呈览。上谕大学士等曰、湖广省捐工建楼、殊属糜费。凡车驾巡幸之处、一切需用、从不取办于民。而各省不肖官员、指称修理行宫、供备器物、并建造御书碑亭等项名色、辄行动用正项钱粮。借词捐还、究无偿补。及至亏空数多、复加倍私派、科敛肥已、以致重贻小民之累。种种弊端、不可胜指。嗣后著严行禁止。下部知之。
○升詹事府詹事汪霦、为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
○庚申。上诣皇太后宫、问安
○壬戌。冬至祀天于圜丘。上亲诣行礼
○遣官祭永陵、福陵、昭陵、暂安奉殿、孝陵、仁孝皇后、孝昭皇后、孝懿皇后陵。
○停止次日朝贺。
○礼部遵上□日、将朝鲜国越境杀人案内该管官员、分别。原宥具奏。上谕大学士等曰、内地被杀之人、皆偷采人参者、非良民也。即为内地擒获、亦当从重治罪。但朝鲜国人越境而来、杀人行劫、法所必不可宥。应将金礼进等立斩。其该管官员、当宽以处之。李有白等、俱从宽免罪。朴锡昌等、俱革职、从宽免其流徙。
○又谕曰、徐潮为河南巡抚时、居官实好。平易得体。民无不称颂之者。朕西巡时、经河南、见州县司道官内、有衰老者、朕即酌量革退。徐潮亦少过宽耳。观李光地近日声名、较前稍减。彼每被人欺诳。大凡为督抚者、一被人欺诳、则权必旁移。张鹏翮向有清名、在河工亦甚效力。但被属员工谦等欺诳耳。身虽不要钱、子侄亲戚、在外指名取钱、可谓自己不取耶。为大臣者、约束不严、谓己不之知、诿之他人、可乎
○又谕曰、朕尝阅史书、自古大臣、自始终善全者少。朕今御极四十余年、大学士卫周祚、冯溥、杜立德、李霨、宋德宜、王熙等、俱得全功名而考终命者、皆朕极力保全之所致也。朕从不多生事。但穆然清净、处之以和平、故诸臣皆得享其福也。
○又谕曰、明史关系极大、必使后人心服乃佳。宋史成于元。元史成于明。其中是非失实者多、是以至今人心不服。有明二百余年、其流风善政、诚不可枚举。今之史官、或执已见者有之。或据传闻者有之。或用稗史者亦有之。任意妄作、此书何能尽善。孔子、圣人也。犹言知我者其惟春秋乎。罪我者其惟春秋乎。孟子又言、尽信书则不知无书。当今之世、用人行政、规模法度之是非、朕当自任、无容他诿。若明史之中、稍有一不当、后人将归责于朕、不可轻忽也是以朕为明史作文一篇。尔等可晓谕九卿大臣。御制文曰、朕四十余年、孜孜求治、凡一事不妥、即归罪于朕。未尝一时不自责也。清夜自问、移风易俗、未能也。躬行实践未能也。知人安民、未能也。家给人足、未能也。柔远能迩、夫能也。治臻上理、未能也。言行相顾、未能也。自觉愧汗、何暇论明史之是非乎。况有明以来、二百余年、流风善政、岂能枚举其中史官舞文杜撰、颠倒是非者、概难凭信元人修宋史明人修元史、至今人心不服、议论多歧者、非前鉴耶。朕实无学、每读朱子之书、见相古先民、学以为已、今也不然、为人而已之句。罔不心悦诚服。又读孟子尽信书则不如无书。益见史官、上古不免讹传。况今人乎。班马异同、左国浮华、古人以为定论。孔子至圣、作春秋、有知我罪我之叹。后世万倍不及者、轻浮浅陋、妄自笔削、自以为是。朕观凡天下读书者、皆能分辨古人之是非。至问以时事人品、不能一字相答。非曰从来不与人往来。即曰不能深知。夫目前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