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奏。是日、和硕康亲王椿泰等、遵上□日审鞫马齐等覆奏。马齐等、系正蓝旗贝勒德格类属下、陷害本旗贝勒、投入上三旗。其族中、并无一人行间效死者。今马齐图谋专擅、欲立允禩为皇太子。且马齐于。御前拂袖而出。殊为可恶。不可留于斯世者也。李荣保、妄自尊大、虚张气焰、亦甚可恶。俱应立斩。马武、与马齐李荣保、系亲兄弟、亦应立绞。马齐、马武、李荣保、及马齐之兄马思喀等之子孙、有职者革职。概行枷责。其妻子、并发黑龙江。马齐之族护军参领庄图等、有职者革职。其护军、披甲、及闲散人、俱鞭一百。奏入、谕曰、马齐原不谙事、此数年中、起自微贱、历升至大学士。其处心设虑、无耻无情、但务贪得。朕知之已久、早欲斥之。乃潜窥朕意而蓄是心、殊为可恶。理应立斩。以为众戒。朕因任用年久、不忍即诛。著即交允禩、严行拘禁。李荣保、著免死、照例枷责。亦听允禩差使。马武、著革职。其族中职官、及在部院人员、俱革退。世袭之职、亦著除去、不准承袭。又谕曰、马思喀在日、曾有效力之处。著将伊子佐领三等侍卫衲尔泰、从宽释放。
○上命将朱笔谕上□日、及舅舅佟国维回奏之语、示众大臣。朱笔谕上□日曰、舅舅年老之人、屡向朕所遣人云、我夫妻每日祝天求佛、愿皇上万寿。朕思自五帝以至今日、尚未及万载、朕何敢侈望及此。此皆以荒诞不实之言欺朕、朕不信也。今舅舅既有祈望朕躬、易于措处之言、嗣后舅舅及大臣等、唯笃念朕躬、不于诸王阿哥中结为党羽、谓皆系吾君之子、一体看视、不有所依附而陷害其余、即俾朕躬易于措处之要务也。又谕诸大臣、原任内务府总管马思喀事君极其肫恳凡有关君上之事、皆实意奉行。前锁拏伊子。故著释放。其普奇、楚宗断非安静之人、俱系八阿哥。相面案内株连之辈、诸事无不悉知。若将伊等宽容、恐其所识匪类既多、复生事端。尔诸大臣亦不获安矣。著将此二人、拏交宗人府拘禁。大阿哥、朕亦不容其闲散。俟朕将未完之事理毕、即行严禁。不然、则必思报复矣。
○护军统领赵赖、以保皇太子时、推病不到。上命将赵赖革职、交该管王令入辛者库。当下贱差使。
○科尔沁和硕达尔汉亲王额驸班第、及满汉文武官员、奏请复立皇太子。得上□日、立皇太子事、理应即行宣谕。前因满汉大臣有请立允禩之言、朕深忿恚、欲俟朕剧疾少愈、将皇太子获罪时、乘隙紊乱国家、首倡欲立允禩之情、务期明晰。今邀天之佑、朕躬渐加康豫、事迹俱已昭著。皇太子允礽、累月以来昼夜在朕前守视汤药。其被镇魇诅咒、以致迷惑之处、已经全愈。是皆仰赖天地祖宗。眷朕眇躬、历年勤瘁、以克有此。著即查典礼具奏。
○乙未。谕文武诸臣曰、朕向待大臣、不分满汉、体恤包容、是以获罪者甚少。诸臣当人人感戴自效。乃九卿会议时、但一二人发言、众俱唯唯。其汉大臣、则必有涉于彼之事、方有所言。若不涉于彼之事、即默无一语。方伊等居下位时、亦似可取。及授大职、即仅图自保以全其身。熊赐履尝讲理学、后为大学士亦唯缄默自容。此皆为彼门生掣肘故也。尤可异者、汉官议事、前人画题、后人亦依样画题。不计事之是非、但云自有公论。又有至画题已毕、始问为何事者如此、宁不有愧于举国之清议耶。马齐王鸿绪、李振裕向在部院声名俱劣。朕早欲罢之。因念若等效力年久、是迟至今日。且张鹏翮、乃一清官、朕南巡时、马齐当众前詈之曰杀材。面不馈伊银币、遂尔辱詈。谁不畏死、敢不馈之银币乎。生人杀人、乃朕之权。彼焉得操之。此后尔等皆当省改。凡人既读书知义理、即当以其所学、见之于事。非仅作文已也。平时读书至临大事、竟归无用、则所读何书。所学何事耶。王鸿绪、李振裕、向来早应罢斥朕姑为容忍今不可再容矣。蔡升元、轻浮无实。杨瑄知交杂滥。其人品亦皆不端。俱著原品休致。
○浙江巡抚黄秉中陛辞。上谕之曰、为督抚者、但清以持己、实心办事、不交通近侍、不夤缘部院、则无往不宜矣。黄秉中奏曰、臣去岁奉上□日到浙、赈济饥民、见万姓无不顶戴。上曰、此何足言。大抵遇有凶年、除蠲粮发粟、赈粥、三者之外、别无奇策。但在地方官实心举行耳。
○浙江定海总兵官吴郡陛辞。上谕之曰、舟山在海中、所以防海寇者、不可不慎也尔系福建人、殆必知之。近闻广东武官、使兵丁貌为商人、出洋缉盗。误以商船为贼船、妄与交战者有之。此等缉盗之法、殊未善也。吴郡奏曰、昔施世骠亦用此法擒盗、不可云无弊。上曰、如将地方官已经给照之商船。捏称贼船朕断不许也。
○理藩院题、阿禄科尔沁、故固山、额驸巴特玛之妻县君叩阍。称我孀居无子、将巴特玛弟考南抚养、不意考南成人、竟怀异心。即家下人等、亦将我藐视。人愿以所属人丁、尽献皇上。止乞拨给六十人、日后为我夫妇二人、看守坟墓。上曰、此等人断不可受。县君乃中朝下嫁者也。所献之人、乃阿禄科尔沁之番兵、岂可取乎。尔等将朕谕上□日、明谕蒙古诸王、照土默特苏克图尔之妻、所献八佐领一例、暂遣官至彼处管理事务。日后仍将此所献之人、安插彼旗内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