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致明诸臣书曰:“金国汗致书大明国诸臣。我原罢兵,共享太平,屡遣使议和,而尔等不从。此次战役,官兵被杀、国民受难,实尔自贻■害也。我前曾六次遣书京城议和,盖以城
下之盟为耻,或以我兵速退,故不相答耶?夫得失者机也,天既赐我以机,我何故弃之而还耶?我於天赐之地,耕屯以守,尔八府这民,岂能安意耕种乎?从得耕种,则其粮食知谁为
收获耶?尔等勿胶柱,务识权宜。今我两国之事,惟和与战两端,别无他计也!和则国速享安乐,战则尔国被祸何时可已?尔苏州官员,可与众官商议,启迪尔帝,速议和好之事可也。
在先时诸官,皆诳君轻敌,不允议和者,或临阵被杀,或为尔事所诛,曾有一人幸免而建立功名者乎?我素无诡诈,至诚相告。倘若不允,则天运使然,我亦无可奈何矣!我若不愿议和
而专事杀掠则尔官兵人等,为君死战,乃义焉。我等屡欲议和,但尔帝不允。【原档残缺】”
初七日,额驸杨古利出略还。彼等俘获人五十,马三,骡二,牛四十二,驴二十九,共计一百二十六。
初八日,汗率众福晋起行还都。
初九日,入城。
十一日,汗谕大小人等曰:“尔等勿谓出兵之期,仍如去年迟误。今年须乘草青时前往,从速修理军械,不得有误。如欲先往查看田地,即回来後修治军械者,则先往查看田地,随後
修理。再者,每牛录各备大刀五把、棉甲十副,均由固山额真、贝勒监造。引番所俘之人,给以衣食,善加抚养。若能善加抚养,何致逃亡耶?其逃亡者,皆无养不善故耳!倘能加意抚养
之则皆为我羽翼也。身历行间,备受其苦,蒙天眷佑,异我之人,可胜惜哉!又屡禁售弓箭於蒙古,仍有盗卖者。今若知其卖者,将治以盗罪。可管田土、甲胄、审事三衙门之人,尔等须身体力行,勿悍劳苦,各勤职业。”
十三日,赏麻总兵官、墨总兵官各银二百两、缎二十、毛青布一百、棉五十斤、棉绸二十、貂镶皮袄一、貂皮端罩一、貂皮袍一、羊皮袍一、狐皮端罩一、貂帽一、凉帽一、腰带
及靴、袜、雕鞍各一、毡坐鞍二、插弓箭雕撒袋一、及被褥器皿等物俱全,又缸四,大坛四及罐十,绿碗一百,碟五十,象牙筷五十双,竹筷三十双。麻总兵官、黑总兵官、马副将、王副将等四人,各赐人七十对、马三十、牛二十、驴三十、驼二。杨副将、孟副将等二人,各赐人五十、驼一、马二十、牛十六、驴二十。马参将、马游击、臧中军、丁副将、杨游击等五人,各赐人三十对、马十、牛十、驴十头。王备御、王都司、刘游击、陆中军、江守备及魏守备、崔道员第之子等七人,各赐人二十对、马六、牛六、驴六。胡相公、王相公、方相公、张奇占、答应官等五人,各赐人七对、马二、牛二、驴三。麻总兵官下千总二员,黑总兵官下千总二员,马副将下千总二员,王副将下千总二员,杨副将下千总二员,孟副将下千总一员,臧中军下各总一员,杨游击下千总一员,共千总十三员,均照前相公例赏之。
是日,杜度台吉率每旂大臣五员,每牛录获国四人,往永平驻守。
驻永平、遵化、滦州汉官奏疏。汗觉毕,谕之曰:“署理副将宁完我,尔之奏疏,我已亲觉,所言诚是。疏内约我速往,此言极是。明国民人,自谋生理,兵丁在外,别无家业惟恃官给钱粮。我国出则为兵,入则为民。返还之兵丁,俱已各整军械,治家业,课耕田地,马皆肥壮。俟耕耘既毕,待命出征,令在家之人收获之。军械整修完毕,我即率之速往。至尔驻守地方官民疾苦,尔有所见闻,禀告即报二贝勒知之。抚养降民、分辨衣帽、禁捕奸细、爱惜官员等事,我已致书谕二贝勒矣。”
汗谕高副将曰:“尔奏疏,我已亲觉,所言诚是。书内约我速往迟一日,则明有一日之备。
此言极是。明国民人自谋生理,兵丁在外,别无家业,惟恃官给钱粮。我国出则为兵,入则为民。返还之兵,俱已各整军械,治家务业,耕田地,马皆肥壮。俟耕耘既毕,■命出征,
乃今在家之人收获。军械整修完毕,我即率之速往。此间尔驻守地方居民,加意管束。若诸申人肆告诫抢夺,可率同驻巴克什,前往报二贝勒知之。至抚养降民事,我已致书谕贝勒矣。”
汗谕署理都堂贾维钥、参将范文程曰:“尔等奏疏,我已亲览,知尔等妥善安置,加意抚养遵化居民,殊属可嘉。我将於今岁速往。尔等其在内居民,加意抚恤,在外未降之民,招
抚之。如有诸申侵扰新附之民,则往告驻防诸申大臣,以法惩治。”
汗谕参将蔡通、游击金有光曰:“尔等奏疏我叶已亲览,知尔等忠信。尔等迁来之民,倘有诸申侵扰,则往告奉命留守之范参将,会同诸申大臣,以法惩治。”
致白都堂、崔道员书,记於汉文档册内。
是日,汗致书谕永平贝勒阿敏曰:“我等若遇天雨连绵,致误日期,则已;否则必乘草青时速往。此间,其永平、遵化、滦州、迁安等虑降民耕种田禾,宜严禁扰害。这四处降民乃为汉人未降者所属目,岂可令其失望。又勿得照前妄指平人为奸细。真奸细,岂易查缉,反致官民不安矣!”
十六日,朝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