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人民,仍藉以为口实。我之祖先无磁场被害。纵被害,我仍愿见太平,未曾损尔边一草寸土。然尔边吏欺陵我等,致成七恨,渐起战端,迄今如故。我仍愿太平,未语及以往数恨,尔等顾以土地为言,过矣。况自征抚以来,我两国之孰强孰
弱,岂有不知?既深知之,而徒饰利口,贻误主上,流祸生民,是何为也!若果明誓,上慰君心,下安生民,凡事从公,断之以义,俾速成和好,乃彼此之福也。凡执政大臣,宜随机应变,是为至善。若徒事大方,坐失事机,则今世人民之休戚,乃後世尔大臣等声名之美恶,望尔大臣等虑之,杏不知耶?凡两国议和,一国先遣使往,另一国亦遣使来,则和事速成也今我实愿和,苍天在上,实无欺伪,至诚遣使往。而尔又不信,不遣使来。我若欲征讨,则公开以出,岂有诡计掩击之理耶?先是,袁都堂与我议和时,彼一面议和,一面前进筑城。我谓方讲和事,何为相逼,尔等有诈,我将起兵等语。遂於两、三月前,令杜明仲赍书预告,然後兴兵。尔若不信,以我为欺,杜明仲现在尔处也。我屡次求和,而尔等不从。往事暂且不论,即自我两国交战以来,历年战争之苦,足以为鉴。尔等竟不愿太平而东征战,国家生灵,较前更苦,咎将谁归耶?今春往征察哈尔时,见尔国一年赠彼金百万馀两,与其以有用之财费於无用之察哈尔,何如遣贤能者来,与我速决和事,俾两国共享太平也。凡我意中之事,直言无隐,勿疑为不可信,勿惜遣一、二
解事使臣也。尔诸大臣果能身任和议,以成和事,则不仅国民业,亦可使无数生灵免遭死亡,造福甚大,其福亦归於身任和议以成和事之大臣矣。”第三封书曰:“金国汗致书宁远城太监。我使者还,言尔代君巡视国民生计,凡有所知,上达无隐等语。因此虽不知尔姓氏,特致书与尔。凡我意中所欲言者,均详书於奏尔皇帝及诸大臣书内。所望询问尔者,惟恐我所奉之书及所遣之使臣不能专奏上开,惟望尔以身任之,俾我书及使转奏上开。倘蒙皇帝以宽大为怀,和事得成,是亦尔之福矣。我所以屡遣使议和,原为战争不息,人多死於锋镝,多致人死,则天实可畏。故遣使欲修和好。望大人熟计之,以我之言达於尔贵皇帝。倘和事成,无疑两国人民皆尊敬尔也。”
先是,济尔哈朗贝勒、萨哈廉贝勒奉汗命指授归顺外蒙古诸贝勒牧地,申明约法,至是还。
十九日,兵部贝勒岳托审拟前出猎时,盗韂、屉、龙头、马绊者六人,各鞭责八十二,割破其腰。另三人因盗窃箭罩子、两乾套子、皮条、偏缰,各鞭责八十二,贯耳鼻。又约束众人曰:“自从家奴行窃,则将其主一并治治罪。”
是日,於齐尔哈朗贝协、萨哈廉贝勒前往议事之处,蒙古诸贝勒以来见礼,进济尔哈朗贝勒马二十三、驼三,萨哈廉贝勒马十七、驼二。两贝勒复以驼、马进与汗,均不纳,悉却之。
二十一日,正黄旗刘生员,邵生员,因超额被除名。彼遂告汗曰:“教忌汉文之生员四人,我等教授两旗子弟已十二年矣。我等所教授之杜木拜、巴敦、恩额德依三人均被录用。新入两旗诸大臣之子弟,亦共同教授两年矣。丑年屠戮生员时,蒙汗眷顾,择而养之,命我等教授汉文,并将被戮生员家中诸扬,悉赐我等。元年赐银命购粮而食。今又蒙汗眷顾,命教授
汉文之生员等,各兼男丁二人,免徭役。而正黄旗因生员超额,仅命董生员、黄生员教习,而将刘泰及邵生员我等二人革除,充当差役。更将我等所教授之镶黄旗新旧子弟,命镶黄旗新进生员教授。今特将我等教授十二年之苦,报知於汗。”汗遂命二生员各免二丁徭役。
是日,固山额真和硕图额驸、达尔汉额驸及叶臣率每牛录步兵十人,负米人五,章京一员,每甲喇大臣一员,每旗副将一员行猎。汗谕曰:“此次行猎,命诸贝勒、大臣之子及牛录
额真之子一同出猎,以习骑射。
二十三日,汗率诸贝勒及臣四十员、兵一千三百人,辰时,出地战门,向叶赫地方去行猎。
二十六日,行围时,汗谕诸勒曰:“尔等不可以诸甲所射之兽,冒为己之所射而夺取。果系诸甲所射者,勿以贝勒之故而镶之,可下法审验射兽方位之虚实。若尔诸贝勒强为己有而夺之,有不惧者乎?如阿尔萨兰布库最称强勇,然我若令其仆,彼敢不仆乎?遂以手指阿尔蒴兰布库令之仆,即仆。若尔等强为己有而夺之,彼等不敢拒绝。再令随诸贝勒之绵甲兵俱立誓。再有跟役等盗窃马绊、龙头、马韂、马辔等物者,则将其主谕罪不贷。务各向跟役多切谕之。再者,诸贝勒之跟役人等,若牵马随贝勒行走在围场内时,不得携带撒袋。”
是日,巴雅喇路呼尔噶、玛尔噶老人、图尔噶率十二人来朝,贡豹皮及狐皮。
三十日,行猎时,宗室巩阿岱阿哥,被其宁塔哈牛录下人阿尔赛所射,汗大怒曰:“岂有似此之昏人耶?为何不顾人妄行射知!?”汗遂亲杖之,并命就彼地执之。
第六十册 天聪六年十一月至十二月
十一月初七日,汗还渖阳。未时,由内治门入。
十一月初八日,遣往宁远之卫徵囊苏喇嘛还。喇嘛报称:“宁远各官曰,尔方来书固封,未奉我帝命,不敢擅开。尔可携还,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