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贝勒为伯父,众自养之也。”遂不剪发,不脱珥,固欲殉。汗力劝之。命栋鄂格格和诸贝勒为福晋剪发、脱珥,怜恤遗子。遂劝止福晋随殉。又乌拉福晋亦欲殉。汗曰:“阿哥素与尔不甚睦,不宜随殉。”福晋对曰:“初与我和睦,因失礼於汗岳父,故见疏。今岂有弃夫贝勒而独存之理乎?”言毕,遂之别室自尽,随殉,又房婢一人亦随死殉焉。遂依丧礼,汗、诸贝勒及诸福晋、同姓宗室皆摘缨,其本旗大臣以下,亦命摘缨,妇人皆穿孝。子时,三鼓,当汗、大贝勒、未出痘诸贝勒及福晋,闻国中人多出痘,俱还家。汗不入室,坐於正中侧门下达旦。是夜,汗向岳托、墨尔根戴青及豪格等三贝勒叹曰:“有生有死,例来如此。但凡人死,必俟殡殓诸事料理完毕,众人举哀为善矣。如若未及殡殓众即入内,则必乱也。”次日巳刻,即将贝勒及福晋尸身分别入殓出殡。送灵舆之时,命备鞍为十三,以二马驮盔甲,以三驼驮围帐房及铺盖食用诸物,列黄伞一、大纛二,小旗十、系豹尾枪四、鼓、喇叭、萧等,送至屯外。时已出痘之诸贝勒及八旗满、汉、蒙大臣俱往送。因有出痘消息,汗及未出痘贝勒未往。於次日,汗於中门内设围帐房守丧。未时,送灵舆诸贝勒还。汗提及祭奠事,谓诸贝勒曰:“仍照前定例,初祭一次,大祭一次。凡人祭奠,乃多以纸为楼塔上造佛像而焚化之,甚非所宜也。佛、神岂能祭奠时用耶?著永行禁止。”诸贝勒请汗饮茶,汗曰:“先奉大贝勒饮。”遂命总兵官杨古利额驸、和硕图额驸、冷格里、叶臣副将、达尔汉额驸及伊尔登等,以茶奉大贝勒饮。当大贝勒饮毕,汗因诸贝勒劝,亦饮。是日,子时三鼓,汗方入室。诸贝勒亦各还家。
【原档残缺】喀喇沁部多尔济台吉属下男丁二人、妇幼各二人外逃,彼等擒获来献。
初七日,正黄旗冉色惠因无粮,未按官员品级给银,院内无门,上告於汗,後博黑、喀木图、敦多惠、罗硕奏请汗。遂命按相公品级给银、粮,并造门於院内。
是日,自大凌河逃来之刘口津,因无衣服上告於汗。後博黑、喀木图、敦多惠、罗硕奏请汗。遂命赐衣一袭。
是日,有汉民夫妻二人乘驴由锦州逃来,驻牛庄之洪尼雅喀见之,获而来献。遂将逃人付岳托贝勒收养。
初九日,初祭莽古尔泰贝勒,祭礼之数:棉索皮袄、金腰带、帽、靴、长棉袄、裤,装入皮囊之旧衣物:袍二、长棉袄一、裤一、貂毡帽二,插有弓箭之撒袋、雕鞍辔一、素鞍辔二、银扁壶一、壶一、茶筒一、杯二、碟一、纸楼二、纸库房一、纸桥一、纸塔二、褡子二及纸金银元宝三万、纸钱五万、佛花五十、幡五十、引幡一,杀羊七,列宴二十五席祭之。祭奠时,以鞍马十一、空马十一、驼六引路。时因国中有出痘消息,祭坟时,汗、大贝勒、及未出痘贝勒均未往。已出痘之诸贝勒及八旗满洲,蒙古大臣、众汉官皆往祭焉。
初十日,汗率诸贝勒出猎,至抚顺所。有猎卒八人,强取民间堆积榛子柯,各鞭二十七。汗集八旗大臣谕曰:“自今以後,不许私入庄屯,擅取民间堆积柴草。不许往尚未狩猎之山上伐木。乱行者执究。”
十二日,抵赵甲、汗谕曰:“不许喧扰,即使新旧有名望之人,若於贝勒前迎射,则鞭一百。即系贝勒,不必入众人群内驰射。若能严加管束猎队,诸贝勒亲入围内驰射,亦无可非
议。”
是日,往征兀扎拉路乌巴海巴图鲁,遣拜萨哈、汪达礼、山塔及阿库都等赍书至。奏言:“每二旗兵合为一路,分四路进兀扎拉路。闻彼往握黑河捕鱼,遂遣二旗兵入,斩男丁三百三十八人。共获男妇幼稚七百名口,马三百七十三,牛一百二,合计一千一百七十五,貂皮七十八,猞猁狲皮十五、水獭皮三十八、狐皮二十二、灰鼠皮八百、黄鼠狼、灰鼠、貉皮袄共三十四。”
十七日,猎於厄野地方,时有虎被围,汗之随身侍卫噶尔朱巴图鲁持刀追逐。汗驰入射中虎,噶尔朱直前砍之,虎齿噶尔朱所乘之马足,彼即砍杀其虎。汗切责噶尔朱曰:“尔果勇,
施於战阵,乃为有益,而用於无益之虎,勇乎?从今後不许复侍卫前。”
十七日,前往朝鲜之巴都里游击、察哈喇及董纳密还,奏曰:“朝鲜国王於我所定数额,止给十分之一。又谓金、银、牛角三项,非我国所产等语,不肯允从。”天聪汗谕该部曰:“朝
鲜使者朴兰英来,不准放进,勿受所进礼物,逐之还。”遂逐朝鲜使者还。
十八日,以行猎时随猎者乱行,复宣谕曰:“每旗命大臣一员,不佩撒袋专司统辖。凡不随甲喇、牛录行走,及逗留於後者,悉行执之。”
是日,仍次扎鲁河。
十九日,次色和里。
二十日,仍猎於厄野地方。贝勒额尔克楚虎尔见一只麅,自山巅突然至马前,引满欲射麅复向左奔逸,急向後射之,时其兄墨尔根戴青贝勒从山旁逐麅,未及见,中其大腿,大哨箭深入箭鼻。
二十五日,次孟衮河。
二十六日,起行,前往朝鲜之巴都里、察哈喇及董纳密备御至大猎过午歇马处。
是日,戌时,汗入渖阳城。
第六十一册 天聪朝事六件无年月
赐刑科衙门巴克什四人、通事四人,兽科衙门巴克什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