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造亲房以给还原主未奉汗命,扩建墙垣,比旧甚大等语。臣等窃思,倘若扩建,有误民事,倘予缩减,似乎不道,谨此奏闻,圣汗裁之。”圣汗览奏,以示诸王。诸王阅毕,复奏圣汗曰:“所有劳民越限扩建者,请查实惩处。”汗谕曰:“部臣未谙者甚多,若事事治罪,反增茫昧,可集诸臣,严加饬之,嗣後再有如此妄为者,依法惩
之。”诸王遂奉汗命,集诸臣宣谕之。
是日,盖州大臣等见盖州城门匿名帖,揭取以闻。其书曰:尔金国官蔡永年,屡与大明国合谋,每月致书於大明国请以修筑旅顺口,令海岛修整坚固。闻发兵消息,即星夜移文沈总兵官,‘尔约祖总兵官,一齐夺取盖州、海州、辽阳、渖阳四城。’此系蔡永年引诱我国,坑陷军民,劝重修旅顺口,惊恐居民,意欲摇动内外人心也。两国即已安宁,蔡永年每月送书,明辅於金国暗通於明国。彼生於明国,长於诸申国。谋叛谋反,中怀二心,侵陵我国者,皆此蔡永年也。尔察永年既受我国副将之职,不仅作诱兵之计,且以尔奸宄之身败两国之计也。既受金国爵禄,又何必希恩於两国?尔蔡永年丧失纲常!既受官职,当死时宜令彼跪而斩之。此罪非轻,尔宜慎之。汗览毕,谕曰:
此必仇人诬陷蔡永年者,可以此书示蔡备御。给永年阅毕,未追究其事。
先是六月初五日,驻碱厂正红旗下郑古特、镶红旗下汤珠率甲兵三十人前往蹑踪,遇大明国兵不战而还。又前哨镶红旗阿山牛录下萨赖为敌所害,不觅其尸,弃之而归。後萨赖复生
归来。下法司勘审,遇敌退缩,弃尸而归是实,遂论郑古特、汤珠死,藉没家产,奏闻圣汗。奉圣汗命,各以三铁索系其手足,牢刑两月。八月初三日,刑部参政伊喜达、侍卫墨尔根向
圣汗复奏郑古特、汤珠案。圣汗命免死,免籍家产,免贯耳鼻;郑古特著鞭一百,革牛录章京职,罚银五十两;汤珠著鞭一百,罚银五十两。”
初四日,镶红旗硕托阿哥自首於法司,言其家一房婢有娠,被责身死。及鞫讯,系属杀人灭口,於是,罚硕托阿哥银百两,罚一妇人入官以抵被杀妇人,夺三牛录满洲人及王府牛录满洲人拨给和硕成亲王。谕之曰:“凡出兵行猎或外出街市,俱令硕托阿哥随尔成亲王,不得擅离。”言毕,即付成亲王。
是日,驻守海州河口伊勒慎,托克屯珠、富岱,驻守牛庄乌鲁喀,驻守耀州英格讷等五大臣,闻有明国人乘船前来捕鱼,遂率甲士一百五十人,乘舟自辽河而下,遇明船三,俘明
三船三十二人,获缎四百、毛青布衣服五十,解送前来。希福、范文程、刚林、詹霸、胡球奏闻圣汗。汗命以伊勒慎等所俘捕鱼男丁中之二十二人,交管理尚阳堡民官员孙得功,给尚阳堡富裕之民及善养人者为奴,并给予妻室抚养之。其馀男丁十人,暂留於此,俟索伦一带人前来进贡时,付而遣之。缎四百、毛青布衣服五十,赏同行官兵。
初六日,正白旗下巴希病故,以其子锡翰仍袭半个牛录章京职。正蓝旗达杨阿往征瓦尔喀时,因不谨慎,为敌所杀。以其有功可袭,令其兄马尔都仍袭三等甲喇章京只,凡阵亡准袭,病故不准袭。革镶黄旗叔父贝和齐及正蓝旗下吉逊二人章京职。革职缘由:叔父贝和齐病故,不在承袭之例,因注销其甲喇章京职。吉逊病故,不在承袭之例,因洋销其牛录章京职。
是日,祭孔子神位文曰:“崇德元年,岁次丙子,秋八月初六日丁蔚,皇帝遣秘昼院大学士范文程致祭於至圣先师孔子神位前曰。准至圣德配天地,道贯古今,删述六经,垂宪万世,谨备牺牲玉帛等致祭。更依旧制 复以颜子、曾子、子思、孟子配享。”
初十日,和硕成亲王遣苏达喇往汗处云:“以黄马与我,欲还我父,我父怨我。”又於大凌河时,正蓝旗贝勒向汗抽刀,时成亲王云:“正蓝旗贝勒独价值哭泣,情实可悯!汗,尔与彼有何怨恨耶?”又成亲王欲市恩於哨卒,先许其有赏,後於汗前奏曰:“可赏哨卒否。”又郑亲王属下绰通,驰马致死,成亲王问之曰:“果被创而死耶?”郑亲王证以为是则是矣,成亲王即以被创而死奏闻於上,一则欲汗疑郑亲王偏护下属,一则欲郑亲王见恶於汗。昔硕托阿哥自泺洲逃归,获罪,夺其奴仆、诸申,後成亲王赡徇硕托阿哥情面,命赫尔根向汗请还其奴仆、诸申。又硕托阿哥杀其家中妇人以灭口,法司审拟,夺其王府牛录下二旗人及三牛录人,成亲王即命本部启心郎穆成格奏请於汗,乞还其子女之母,是徇庇获罪之硕托阿哥而奏於汗也。如若不与,则必怨汗也。又成亲王曾谓固山额真纳木泰曰:“肃亲王曾向我云:‘我凡有所言,宜成格为奸细,尔凡有所言,穆成格为奸细,陈奏於汗。’”言毕,又属纳木泰缄口,勿复奏闻,既而成亲王又以其言告德格类贝勒及郑亲王云:“录亲王诚有是言。”时德格类贝勒谓不必奏闻,郑亲王则命奏於汗。肃亲王对曰:“非如是也。尔向尔妻言,我与索浑妻有奸。尔妻遂告根舒,根舒复告於我。时我曾言:近日宜成格夫妇与我有隙,我疑宜
成格夫妇捏言诬陷,故有此语。”肃亲王如是言之,尔既不斥贡,又不奏闻於汗,是欲离间父子,增长事端,遂未告知也。向郑亲王、德格类贝勒言之者,是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