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将军。尔遣杨成孝、邓德来告黍:陈将军言,我原系辽东之人,因念祖居故土,欲来归我等语。我甚喜悦,即遣人遗书,唯不知其言真伪,或尔故言之,故回书所言甚为谨慎。我所思与尔等不同,向不作此轻薄之言,否则非人臣之道也,我岂有报尔恶言之理乎?今明帝祚已衰,外官尚伪诈欺其上,朝廷大臣行奸恶掩君耳目,缘是兵败城失,土地荒废,生灵涂炭,民不聊生。自我兴师以来,明国尔等文臣武将士卒,或为我所杀,或为尔汗杀之革之,此外,尚能邀功保其爵禄者,今存几人?此乃聪愚之人皆知者矣!将军深谋,若及时来降,则其功名与孔、耿、尚三王无异也。古辽、金、元相继取代汉人基业,将军亦知之矣。将军倘未知之,当观三国之故事。天常悯恤扶助我等,焉有大业不能成之理乎?今观所获明臣塘报,奸恶欺诈盛行,君臣相乱,比比皆是,此皆明国基业将败亡之故也。将军能复兴明国败业以得救乎?尔当深思,还作决断。”
第二十九册 崇德元年十月
十月初二日,圣汗往迎出征明国宁远、锦州一带和硕睿亲王、和硕豫亲王、多罗贝勒岳托、多罗贝勒豪格、固山贝子及诸大臣等,巳刻,出盛京城福胜门,至五里外迎之,会见出征和硕睿亲王、和硕豫亲王、多罗贝勒、固山贝子及诸大臣毕,序次排班,立八纛於前,吹螺掌号及喇叭、唢呐,拜天,行三跪九叩头礼。於是,圣汗入黄由升座,出征和硕睿亲王、和硕豫亲王及多罗贝勒、固山贝子率诸大臣排班。赞礼官赞排班,众皆排班,赞近前,众皆近前,赞跪,和硕睿亲王、和硕豫亲王率众跪,赞礼官赞跪赞叩,行三跪九叩头礼。礼毕,圣汗谕
曰:“可行抱见礼。”和硕睿亲王出班近前,行一跪一叩头礼,抱见。次笔硕豫亲王行一跪一叩头礼,抱见。次多罗贝勒岳托、多罗贝勒豪格、固山贝子硕托、尼堪、博和托、扎喀纳吞齐喀、穆尔祜等各依齿序,俱如睿亲王、豫亲王行抱见礼。为乌真超哈固山额真石廷柱、马光远近前,各行一跪一叩头礼、抱膝见。见礼毕,命和硕睿亲王、和硕豫亲王、多罗贝勒岳托、多罗贝勒豪格近汗右侧坐,诸固山贝子、众大臣俱依次坐右侧,赐茶。饮毕,圣汗率出征诸王、贝勒、贝子及大臣等诣堂子,吹螺掌
号及喇叭、唢呐,行三跪九叩头礼。礼毕 入抚近门,未刻,还清宁宫。
是日,以赵有德自松山来投,赐与妻室、奴仆一双、牛一、驴一,夫妇各衣一袭及被、褥、枕俱全,交孙梅勒章京发尚阳堡居住。
是日,东大福晋宸妃、东侧福晋淑妃自温泉还,於申刻,圣汗出盛京城德盛门,迎之,相见於浑河岸而还,酉刻,入清宁宫。
初四日,出使蒙古科尔沁部之私文院大学士希福至。
是日,白通,曾议病故不准袭,至是白通病故,以其始创制矾,有益於用,故准其子白英科仍袭牛录章京职。嗣後,阵亡准袭,病故不准袭。
初五日,奉宽温仁圣汗命,召郡臣集大攻展,传谕曰:“昔我等以得众为难,今各处人民辐辏。偏谕我军士,当秣马令其巴壮,整治器械甲胄弓矢诸物,俟渡口冰冻时,大军将行。若马匹羸弱,其固山额真、牛录章京皆罪之、著即遵照行文,谕外藩诸王、贝勒等知之。”
是日,征西明国诸固山额真等,以所获进献诸物陈於大政殿前案上毕,奏闻圣汗。汗谕部臣曰:“察验出征诸臣进献诸特美恶具奏。”钦此。部臣察验奏闻圣汗。汗谕曰:“闻拜音图不忘君上,向以俘获诸特,择其美者,携归敬献,殊属可嘉。乌赖、谭泰、阿岱、阿山、伊拜、苏纳、费杨古、萨木什喀等所献,亦属可嘉。其馀叶克舒、恩格图、布彦岱、叶臣、图尔格依、胡希布、达尔汉额驸、达赖等,向不念君上,止图利已,未加栋择,仅於中途逼索兵丁所得以献,殊不合理。向者何不加谨栋择收藏,携归进献耶?嗣後,切勿如此。”
多罗武英郡王 多罗饶馀贝勒进献财货数目。多罗武英郡王:金十两、多卮八、托碟四、玉卮十、带板一、珍珠额箍十、珍珠盒二、银千两、黄片金一、倭缎三、绿妆缎一、红蟒缎
二、缎二、缎十、高丽布一、纺丝二、绫子二、褐子一、纱二、倭缎衣三、妆缎衣三、大立蟒缎衣三、蟒缎衣二、纱蟒缎衣二、琉璃衣二、青素缎衣三、缎衣三、整疋缎衣共五十。饶馀贝勒:金二两、银五百、黄褐子一、石青素缎一、缎一、青素缎一、缎及洋缎四、纺丝及绫子三、纱二、缝衣二、缎衣二、纱衣二,衣缎共二十。
又十八旗进献马三十八、蟒缎、缎、缎衣共一百六十,银八百两、玉壶一、酒卮三、银杯及托碟四对。
初六日,伊孙等自娘娘宫渡口还,奏曰:“娘娘宫渡口明国船兵已退,我等乃还。”
是日,奉圣汗命,召群臣集大政殿,传谕曰:“凡鞍辔等物件,不得以镀之。虽藏金富户,止许造碗碟七著,或至财力匮乏,尚可用之。若以金涂饰,岂能复取而用之耻?嗣後,著永行禁止。至出征所获财帛,用之亦当节俭勿以得获财帛而忘其纺绵织布。”
初七日,敕曰:“宽温仁圣汗谕;前有定制,已传宣於众:凡珍珠、东珠、金银、花蟒缎、良缎等各色精美之物,应进献者,即送各固山额真,隐匿不送者罪之。此外另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