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台吉,皆责怪於我,我之子孙皆已变心,虽训之而不能制,然我身断不与交恶。’我信赖杜楞,方与尔盟好矣。今尔之子弟尚且不能自制,则我倚谁遣使往来耶?念及此,我遂停止遣使。所执之道一旦毁之,何人惧於何人?语曰:‘诸申恼恨贝勒必逃,妇不和其夫必走。’我遣至扎鲁特贝勒卫徵处之使臣,其所乘之马七匹,所购之牛十八头,羊九只,尽被盗於卫徵贝勒宅前。如此明抢以辱我,何以倚尔遣使贸易耶?时隔不久,即毁弃誓言,二月,卓齐特扣肯之部众,往袭叶赫,掠其十五人,马十匹而归。哈拉巴拜部之三台吉,亦曾再度劫掠。内齐汗曾於盟会之诸贝勒面前曰:‘将遣还叶赫之逃人。’然又食言未还。尔等收纳逃人,赶其牧群,夺去收割后埋藏之粮谷,掠取使臣所乘之马匹及所购之牲畜,率先断绝遣使往来,如此辱我,我焉能相信尔等遣使往来耶?”遣使赍书。复遣察哈尔使臣一人与该使臣同往,并与察哈尔汗书曰称:“察哈尔汗,尔前遗书曰勿征广宁城,若征之,我将牵制於尔等语。为此言故,我留尔使臣五人,其他使臣俱行遣归。而前往打听尔言之我使臣二人,未见遣还,或曰杀之 或曰尚存。若我使臣尚存,则限於七月二十日前,寄信前来,逾期不至,我将以为尔已将我使臣杀之。”
六月,始遣人往东海熬盐。
①原转抄本签注:谨查盖为辽东地方之事议定了结之意。(本书仍按原文之意翻释)。
第十六册 天命五年七月至九月
七月十一日,致书朝鲜国曰:“我使臣硕隆国前往尔国尔将逃入尔国之七人拿获还我使臣。该逋逃潜至尔处,我本不知。设使眼见逃入他国,即欲索之,亦未必归还。主人不知之逃人,尔能勤加查出给还,若论公正,莫过於此。以后,复有三人逃至尔处,尔乃收留其中二人,一人因系诸申,即与以盐米遣还。遣还时教之曰:‘勿冉逃来,来则不纳,即行遣之归。’至尔收留之二人,据知,一人确为朝鲜人而另一人则捏称朝鲜,实乃诸申,其父母俱在矣。我并非因其为诸申而命索之,乃因尔遣还主人未知之逃人,故出此赞许尔公心之词也。尔朝鲜国,心之公正同於天地矣!夫天之於地,相距虽运,惟因信守禁约,四时不违,故风雨调和,日月轮转,其道永恒也!尔朝鲜国秉公守法,同於天地,故尔政业,将永存也!人若不存公诚而怀邪念,其死与蝼蚁有何异焉。明国弃公正之心,妄生邪念,干涉边外之事,存心害我,故天深厌明国。若我心术不正,则天
何以祐我耶?我之兴师,非因衣食困乏,欲得他人之财货土地也。只因明国居心邪恶,专行悖乱,助边外之叶赫,凌我实甚,故此兴师。我等小国之人尚且如此言之,尔等大国岂不知耶?尔等试思,有何相瞒之处?我本欲遣还尔方大员二人,但恐明国迫尔朝鲜国捕杀我所收养之人,故留而未遣。尔朝鲜国八郡①,何人无有?岂无贝勒大臣?此等官员,遣与不遣,无关紧要。念朝鲜王立志公诚,将此官员三人,通事一人及其他七人,共十人遣还。蒙古贝勒谏我与明修好,我遂於四月十七日,遗书答之曰:‘我与明孰是孰非,尔等可加询问,非者非之,是者称是,如此,我将从尔等之言。’该书寄后,未见复文。”
七月二十二日,闻明万历帝崩,其子泰昌继帝位,不一月又崩。於是,其孙天启帝即位矣。
七月,我使臣锡喇纳、硕洛辉自五部喀尔喀贝勒及斋赛处携马十一匹、牛六十二头、羊一百只以归,八月二十九日,於途中被扎鲁特部锺嫩、昂阿、卓齐特扣肯三贝勒之兵,尽劫之而去。前往扎鲁特地方色本贝勒处之使臣伊萨穆携牛二十八头、羊一百十二只、马一匹、驴一头以归,八月三十日於途中被扎鲁特部锺嫩、昂阿、卓齐特扣肯三贝勒之兵,尽行夺取之。
八月十八日,斩察哈尔汗之大使臣杭噶尔拜虎等三人。所以杀该使臣,乃因误传英明汗遣往察哈尔部之二人,为察哈尔所杀,故诛其使者,以示报复。后此二人,自行逃归。
二十一日,兴兵征明。围其懿路,蒲河二城,然城中无兵,俘获百姓、马、牛等甚众。收其俘获方止,即有哨卒来报:“明兵已出,越我哨位前来。”英明汗遂起身曰:“杀此明兵,直至沈阳城,以拥塞其城门。”言毕,即上马尽率八旗兵,迎击明兵,并向沈阳城方向奔去。当时有一明兵大队停於距沈阳城二十里处,并有少数兵分立两处,见我兵至俱退。遂命左翼一旗之主莽古尔泰曰:“尔方敌寡,尔可往追之。”莽古尔泰奉汗命,率其精选之一百巴牙喇兵追击明兵,过沈阳城东,渡城南之浑河。莽古尔泰贝勒身先追敌,如此之远,而本旗大营之总兵官衔主将额亦都巴图鲁竟未率众紧跟其贝勒,在后徐行,未渡河乃还。立於另一处之明兵,因右翼四旗兵各立於山之一侧,故右翼兵诸贝勒大臣未能发现该处之明兵。汗乃遣彼近处左翼一旗兵往击之,骁骑兵百人,冲杀在前,直至沈阳城北门,杀百人而还。立於另一处之明兵,亦自然撤退。班师时,莽古尔泰贝勒谓其部下大将额亦都巴图鲁曰:“尔为何不随我前往?”额亦都曰:“不知尔追敌如此之远。尔如此追奔,我众军安能追赶?”还家之后,汗闻此事,即召众执法者审议。汗大怒曰:“若谓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