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朝鲜官员,十一日至。十二日,拜见汗。
初七日,汗降谕曰:“河东金州城一带各管辖之地,凡见四处抢掳之诸申即行诱捕送之来。其带有弓箭拒捕者,可杀之,将其弓箭来献至於遁居各屯之汉人、诸申,悉行拿获,押送前来,不得疏忽,复使逃遁。”
克辽东城后,汗遣阿胡图往家中,命尽宰家中猪豕,用於祭祀,祭毕,引众福晋前来。阿胡图违命侈财购豕,一日宰豕祭祀,竟至二三十头。乃於初七日,将阿胡图治罪,尽没其赏物,革其参将为白身。众大臣引众福晋自萨尔浒至辽东城途中,天色已晚,行则不达,众臣遂议於十里河驻宿。正商议间,遇因他事外出之布三。布三谓众福晋曰:“继续前行可至矣,何必驻此?”遂逼众起行,至夜始抵。汗命众人审之,布三强迫情事属实。众斥布三之过失而布三拒不认错,乃於初七日拟定其罪,尽没其赏物,革其参将之职。
初七日,授匠人阿哈图为备御。
攻辽东城时,博尔晋侍卫未将云梯盾牌立於汗所指定之地,竟携之去,且未送至河岸,弃於途中乃去,以致众军士皆落人后。汗闻之,遂命执法之诸贝勒大臣审讯,乃将博尔晋及旗下五牛录额真永顺、伊郎阿、博和里、布兰珠及赖荪、苏三等七人,悉行捆拿,拟以死罪。汗知此,悉免其死,尽没其在辽东以大臣名下赏赐之物。锡翰亦为此而获罪,唯因其弟之功
故免罪。
初七日,蒙古巴林部贝勒杜楞属下九十八户,一百二十男丁,携马五十匹、牛四百一十头、羊千只逃来。
初九日,靉河守备高鸣和遣人赍书呈报粮数,计:米七百二十五石一斗、豆二千五百一十六石五斗、高粱一千零七十石四斗四升、草三十九万一千七百三十六捆、烂黄豆八百六十二石六斗、烂草十万六千一百零四捆。
十一日,因扬古利额驸欲将其子归葬萨尔浒,汗坐衙门集诸贝勒曰:“何必归葬於萨尔浒?彼处之尸骨,亦将移葬於此矣!天既眷我哉,尔等诸贝勒大臣却不欲居此辽东城,劝尔等毋存疑虑①。昔吾国家奴之遁逃,皆以无盐之入也!今且有之。自辽河至此,各路皆降,何故舍此而还耶?昔日,我处境困窘,犹如出水之鱼,呼气艰难,困於沙石之上,苟延残喘。遂蒙天祐,授以大业。昔金国阿骨打汗兴兵征宋及蒙古,未尽征服;后为其弟包齐遇汗将其国尽征服之。蒙古成吉思汗征而未服之馀部,亦由其子鄂格德依汗悉行征服之。为父我为诸子创业而兴兵,尔等诸子岂有不能之理?”乃定居辽东城。
十一日,汗曰:“辽东地方各官,著尔等寻原住亲城之何道员,交新城游击带来。我将於此谕而遣之。谕后遣释,倘若执来杀之,则尔等岂能再信於我?尔等遣送境外,尔等亦不体面,我亦淮於尔等矣!”
十二日,蒙古侵沈阳,略其一堡。
十二日,靉河守备率守堡三人携金十两、缎十疋、衣三十袭、马二匹前来谒汗。汗却其二马,给其随行军士乘之,馀皆纳之。赐来朝守备猞猁裘一袭,银三十两,升守备为游击。与守备同来之守堡三人,各赏银二十两,升守堡为备御。
据言,攻打辽东城壕时,精古勒达、隋占及满都赖、胡希里、胡希塔等五人,惟满者赖一人渡壕,馀皆遁逃等语。众执法者鞫之,知满都赖亦败逃。乃责之曰:尔实系败逃,为何捏造?故亦拟满都赖以败逃罪。此五人皆论死乃报於汗。汗宥其死,尽没其赏物,革五牛录额真之职。
十三日,赐斋萨蒙古银七十两,朝鲜官员银五十两。
十四日,命阿敦阿哥,抚顺额驸及阿布图巴图鲁、沙金等往沿边各堡,置官教民,设台放哨。
十五日,大贝勒、多铎台吉、硕托台吉率兵一千,征视为蒙古所略之堡。
再遣穆哈连总兵官率兵三千往守辽河渡口之处。
十五日,恩格德尔额驸遣爱泰为使来阿敏贝勒处。
汗之包衣福汉,窃绸衣送其外孙多铎时,为守门者所执,交执法者审后,将福汉本人及其外孙皆杀之。
十五日,以沈阳之战步兵不战而败走,乃革叶赫之拜音达里参将之职,革伊郎阿游击之职,悉行没收赏给此二人之物。
布三以攻辽东城时,不与大军进击,乃论死,并报於汗。汗曰:“布三呆,可免死。”即遂赦其死,革其参将之职,其自开原,铁岭战役以来赏赐之物,尽数没收。
汗之包衣伊拉钦,以直言举发满都赖、隋占所犯之罪,升为备御,著领五牛录。
四月十五日,遣尤德赫往新纳喀达、呼尔哈路,命将该处孤若无依及不可信者,携带前来。其殷富之家及善良可信者,仍留故居。
四月十六日,前汗之大福晋来辽东城时,皮箱内之假髮等细小什物丢失。今有沈阳城东伊巴雅屯民袁凤鸣来报,该物已被另一汉人拾得。汗曰:“我既养之,即属我民,故前来报耳。”遂赏以白银五两。
赏赐修筑汗宅之每牛录二人,每五牛录之一名章京等各毛青布二疋,工役各粗布二疋。人员不足之牛录章京无赏。
四月十九日,命斋赛贝勒【原档残缺】人往台吉处。
五月初三日,汗率诸贝勒大臣登城巡阅。汗乘轿登城东南门上下轿。城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