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举行,而英、美两国亦有此举,非创见也。故我钦差头等全权大臣,去年在天津换约后进京议察觐之际,派本大臣至总署告明,遣使问罪之意。今于发遣陆军中将西乡之时,特送公文知照闽浙制台,然后经由水路直至番地,慎防兵丁滋生事端。凡此俱出保存两国和好之衷,并非有他意也。
兹闻阳历五月十八日,即贵国四月初三日,我兵已与生番交战,至十九、二十等日,互有杀伤等语。此事经于月前收到西乡来信,已知生番伏于菁间狙击我兵之入牡丹社为斥候者而起,理所当然。
本大臣以不肖忝蒙简拔,此来无非我朝保存两国和好为重,于十日前到沪,得晤沈道台即悉贵国总署特发公文寄我国外务省。又经闽浙制台给西乡以回文云,生番亦属清国之民,即有杀人之罪,应凭中国查办,不必日本代谋,故须西乡退兵回国等语。本大臣因思我师既出交锋,况西乡奉君命,岂肯轻退?我朝经已布告通国,誓其保民之意义,何可中止?恐贵国未熟悉我情,故有是言。旋据西乡信云,五月二十三日,有中国兵船到琅■〈王乔〉,其兵官傅以礼、周振邦、吴本杰三名来索李制台前送回文之照覆,本中将答云,我奉军权行事而已,如其交涉两国和好辩论事宜,请与全权公使柳原协议可也等语。本大臣亦闻沈船政大臣已奉钦差查办台湾生番事务,应与西乡谈论一切,忽遇阁下奉旨回闽帮办沈钦差大臣,因过沪续枉顾本大臣,承下问曰:贵国此次台湾之行,今已如此,惟此生番原有三十六社,未知西乡欲向何社生番问罪?究竟作何结局?故本大臣陈以我民被害情由。并据西乡奉敕限办三事答云:第一,捕前杀害我民者诛之;第二,抵抗我兵为敌者杀之;第三,番俗反复难制,须立严约,定使永远誓不剽杀难民之策。此本大臣专请阁下到闽会同沈钦差大臣办理,言归两国和好,是所切望。本大臣亦获剖心吐赤,惟阁下宏度容纳焉。如有渠教,敢效驽力,和衷酌办,以为两国愈敦和睦之地。谨启。阳历六月七日。
●噶玛兰厅禀报
四月二十三日,有日本人成富清风者,往头围县丞衙门呈验执照。据称:同帮四人,坐美国必多船只,欲往苏澳,于初六日遭风飘至奇莱,船破,被该处生番抢去银钱。伊坐渔船至此,欲回鸡笼,托邹县函达,雇夫轿而去。
●四月二十五日上谕
军机大臣密寄,同治十三年四月二十五日奉上谕:李鹤年奏,日本师船已与生番接仗,现筹防范一折。日本并不遵约回兵,已与生番接仗,并拟即日移营进剿,其蓄谋寻隙、意图占踞,已可概见。该国现到轮船七只,尚有铁甲船及坚固兵船未到。此时衅端已开,自应先事布置,严密设防,以期有备无患。江苏、广东沿海各口轮船,前已有旨准归沈葆桢调遣。李鹤年亦拟添调直隶、江苏轮船赴闽防范,应需轮船若干只,即着李鸿章、李宗羲、张树声、瑞麟、张兆栋如数拨往,以壮声势。日本被伤者是否只系数人?至生番有无被杀被伤之人,未据该督奏及。生番既居中国土地,即当一视同仁,不得谓为化外游民,恝置不顾,任其惨遭荼毒。事关海疆安危大计,未可稍涉疏虞,致生后患。着沈葆桢凛遵迭次谕旨,随时与潘霨筹划,会同文煜、李鹤年办理。总当消弭边衅、预遏诡谋,方为不负委任。李鹤年所筹自强之策,有无把握,是否办有端倪,不得以空言塞责,致误事机。将此由六百里密谕沈葆桢、瑞麟、李鸿章、文煜、李宗羲、李鹤年,张树声、张兆栋,并传谕潘霨知之。钦此。遵旨寄信前来。
●摘录枋寮文武探报
二十五日,遣就地土人迅驰来剿各社,安抚各番。一股头人,即大番目朱雷,随时邀同二、三股社长,约于二十六日亲至日营晤商和约。该日营各给旗式一枝,令其以后不必惊慌,照常进出。番目朱雷等当即领旗回社。
●摘录另纸探报
二十五日,又到轮船一只,闻是花旗国兵船。有日本文武官员、军兵二、三百人载来。是日,日兵同花旗官十余人往猪朥束探看地势。时猪朥束社番目,转邀猫仔社、绍猫狸社、龙湾社、宾仔来社、蚊卒社、猴洞社、加诸来社、莿林隔社、共八社头人,到日营投降。即赏各头人红绫二匹、花巾五条、红毡二床、耳钩四对。又给红旗八面,令每社各竖一技为凭,日兵出入,不赴骚扰。并限各番头人,每四日到营一次,有无事体,均要通报。又传各庄头人到营,选择办事四人。车城董焕琼、新街张光清、统领埔林阿九、保力庄杨阿古。惟田中庄林明国自去投效,日营亦即收用。每人每日工银一元。各人赏给红绫二匹、手巾六条,即令代议定雇工辛银,凡搬运军火,近则日给银四角,远则六角。后林明国定无论近远,每日三角。
二十六日,雇去土人二、三百人,在龟山搭造兵房。均系木板六柱,上盖茅草,约六十余所,(每所)五间。其营盘横直约宽百余丈,以竹围插。惟沿海一路,并无竹围。
是夜,扎牡丹社之日兵,被生番铳伤五名,毙命二人。
●摘录委员周有基探报
二十五日,所有姑仔律、龙銮珠、力索、四林角、快仔社、八之慝、八姑律、小麻里、网卒、麻仔社、加之来等十一社生番头目,俱到日营投降,并送鸡、牛等物;而日营亦给与布疋、刀枪、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