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示天朝止戈之武。臣等之汲汲于备战者,非为台湾一战计,实为海疆全局计。愿国家勿惜目前之巨费,以杜后患于未形。彼见我无隙可乘,自必帖耳而去。但宽其称兵既往之咎,已足见朝廷逾格之恩。倘妄肆要求,伏恳我皇上坚持定见以却之。彼暴师于外,怨讟繁兴,不待挥我天戈而内乱作矣。臣等恐局外议者急欲销兵,转成滋蔓,愚昧之见,未知当否。谨先将近日情形,合词恭折,发交轮船到沪,交上海道由驿六百里驰奏,伏乞皇上圣鉴,训示遵行。再此折系臣葆桢主稿,合并声明。谨奏。
正缮折间,探闻本月十二日装运淮军轮船七号,均到澎湖,陆续用小轮船盘往旗后登岸。十三日,有日本兵船一号,从厦门到澎湖,本日开往琅■〈王乔〉矣。知关宸念,谨附片以闻,伏乞圣鉴。谨奏。
●又奏
为北路倭案办结,追出旗件,取具供结,寄交上海日本领事,并饬销执照,预杜衅端,恭折仰祈圣鉴事。窃臣等于六月十七、二十八等日,迭将查办倭人在岐莱船破失银一事奏明在案。本月初六日,复据台湾道夏献纶禀称:此案该道前抵苏澳时,即将情形询之该处地方官,只得其大概。迨税务司好博逊将船户啤噜带至苏澳,据供日本人破船之后,即将行李货物及现银三箱,均搬上岸,雇人看守,许给工资,并欲与生番租地,付定银一百八十圆,又许再来时给引线者日辛十二圆,将带去斧锯等物留存该处。旋称失银千圆。以后实在如何,啤噜已先回沪尾,并不知情。又提到啤噜船上之帮工林周,所供与啤噜相同。其失银千圆,则云闻之成富清风,据称无甚紧要。究竟有银与否,则未眼见。六月十六日,派噶玛兰通判洪熙恬、委员张斯桂、李彤恩偕好博逊带啤噜坐轮船往花莲港破船处所勘查,随即驻扎新城。连日传集该处头人李振发、暨南势番目润澜、加礼宛社番目八宝、附近居民曾生等,隔别研讯,佥供破船情形,大致相同,实无抢其对象。其曾否失去洋银千圆,均不知情,亦无将地给租之事,惟受雇搬挑对象、看房引路,大家络续得其工银约计一百八十圆,并非租银,均愿将日本前寄旗物等件缴呈,分具切结,如虚甘坐等语。再四研诘,矢口不移。随将寄件缴出,内有日本人城主静、儿玉利国、上田新助三人合其原单可凭。单外折扇一柄,则有成富清风题名为证。质其受租银一百八十圆一节,据曾生坚供因番目来益不收,日本人亦即未给。来益辞银之日,啤噜并未在场。旋又质之猴猴社番目笼支孝礼云,五月间该船回泊南风澳,伊亲见内有日本人三名,箱篓等物二十余件。则其未曾被抢,信而有征。合将取具供给、并追出旗件呈送前来等因。臣等查日本和约内第三条,即禁商民不准诱惑土人;第十四条,沿海未经指定口岸,概不准驶入;第二十七条,船只如到不准通商口岸私作买卖,准该处地方官查拿。今台湾岐莱地方,固中国所辖,并非通商口岸。此次前赴岐莱之成富清风、儿玉利国、上田新助,虽准该国领事品川、请给游历执照,何得潜往勾引土番?种种情节,均违和约,现确查岐莱各社,并无窃盗银物,应毋庸议。其缴出旗扇各件,臣等当即发交苏松太道沈秉成、转给驻沪之日本领事收回。将前次所给游历执照追销。惟前闻到岐莱者为刘穆斋,此次番目所供,系成富清风。据洋行呈出成富清风名片,印其背曰字穆斋,其为一人无疑也。其违约妄行之处,应由该国自行查办。以后该领事请发执照,应查明实在安分之人,方许发给。一面钞录城主静等原单,暨各民番供给,咨呈总理衙门,照会其外务省,转饬该国领事照章程办理,以弭衅端。
至税务司好博逊深明大义,踊跃从公,涉履危途,弭我边患,除地方官及各委员俟汇案保奖外,合无仰恳天恩,饬总理衙门先将好博逊酌议奖励,以答其效顺之忱。是否有当,谨合词具奏。伏乞皇上圣鉴训示施行。再此折系臣葆桢主稿,合并声明。谨奏。
●委员郑秉机禀报
十九日据报:辰刻,有台湾倭官水野遵、华山资纪二人由路至枋寮周围游历,于申刻仍由路往枫港。十八日,后湾营又死带队倭官一名。
二十三日已刻,据枋山庄民并大小龟纹社众等公禀:剌桐脚庄民张天扶等与大龟纹诸社,因私仇勾引日本发兵驻扎刺桐脚,即要加兵,禀请保护。
倭营自二十三日起,连日运大铜炮拾尊,九门铁炮十尊,安置龟山顶上。
●营官王开俊禀报
十九日戍刻,据琅■〈王乔〉哨弁张鸿谟面禀:日兵现有一百余名前去刺桐脚驻扎,闻系该处自请来的,据云要打生番。
十八日,有倭兵五名,于生番内山四处踏勘。十九日午刻,分由北势寮之后顺山而走,二名由卑营前来玩视。
●委员郑秉机禀报
二十四日,大龟纹社生番到枫港与倭人议和,系竹坑、舍不易两社。
二十五日,龟山顶炮台,连日加工筑造。又于后湾营之南,土名后湾鼻山,亦派拨土匠伐木开路。
又倭营近日病故数十人。二十三、四、五等日死者十二人。
二十六日,到轮船内载倭兵三百余名。
二十六日晚,民人赖加礼、杨阿二、林阿九等,带牡丹社番六名、加之来社番二名、高士佛社番一名,到后湾营内,倭人各给粗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