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夺;并且派给引水,准办食用等物。
一、按前定条约,合众国船只因丈量船身计吨之法有异于他国,遂致所纳船钞较之他国尤重;盖合众国以方停四十尺为一吨,而他国则以五十尺故也。嗣后订明每四十官尺作一吨,纳钞四钱;以符别国船之以五十官尺作一吨,纳钞五钱计算。又议明以后各港所收船钞,必须将四分之一为修理、考察该港口海道之费。向来除吴淞外,华宪于各处海道并未体究,以致在福州、宁波船只进出因无塔表、浮桩志认,岁坏不少。即此等船之税银,中国亦未得收。至别国于一切口岸,或建照远亮楼、或设塔表桩牌浮桴,并画出探察真确海道图,使便来往;中国亦应将所收船钞,仿照而行。
一、嗣后中国人有尊奉耶苏基督圣教者,华宪不得因此加罪。当道光二十四年间,经钦差奏奉上谕俯准,将习天主教为善之人,免其治罪;此款无非推广之耳。
一、按在望厦所立条约内载数款,迭经征验于两国民人利益及和好交际之道未能妥协。俟以上所列诸条酌议后,自当归条约内应修各款录出呈贵大人察夺。盖我两国所立之条约虽是永远坚定和好,但历试之后,不得不修正酌改。中国嗣后断难固守不与外国交往,莫若如康熙年间大开国中各处任意往来,庶免为固执、不肯待各国以平行之礼,致中国受干戈分裂之害。华宪若肯听受斯言,定然使中国与泰西诸国一体平行而且获得其益也。
一、现经中国钦差与合众国钦差议明:嗣后大清朝有何惠政恩典、利益施及他国,无论关涉船只、海面、通商贸易、政事交往为该国从来未沾者,亦当准合众国民人一体均沾;一若在本国条约内,曾经订明一般。
--上见咸丰朝「筹办夷务始末」卷二十一。
四月初一日
四月初一日(丙午),直隶总督谭廷襄、仓场侍郎崇纶、内阁学士乌尔棍泰、直隶布政使钱炘和奏:
俄夷遣人复来投文,当即译出。内称:分界一事未蒙照准,业已行文伊国办理;至进京系从前和约载明,未便更改等语。臣等伏查该夷欲以黑龙江乌苏哩河、绥芬河为界,不以兴安岭为界,意在占我江左地方;昨已言之凿凿。今文内不复提及,仅言行文伊国办理,难保非因此处坚却、即在彼处滋扰,以图逐其所求。应请密饬黑龙江将军确查防备。至进京之说,臣等初次接见,即经据理驳斥;该酋无词可答。嗣后来文,不复再请。兹因分界未能餍其所欲,哓哓置辩,是明知断不能允,坚执要求;词气之间,渐露倔强,盖谓更改和约是我理短,藉为胁制之端;原不难再向申明,以破其固执。第该夷意不在进京,而在分界与通商两事。今通商一事,臣等告以已豪恩准,令其前来商议;尚未将全给五口之处遽行宣露,该夷即不再说。缘■〈口英〉、■〈口佛〉、咪皆欲增加口岸,伊可因利乘便,故独立争分界;尺寸皆我疆宇,安可迁就。惟从前本有未分旧界,有无以河为限尚可酌量之处?臣等未能悬揣;伏乞训示遵行。
咪夷仅止通商与赔补两事,未曾全行议定。其人较俄夷忠厚,言颇近理;而多疑多执,仍须接见,再行开导。至■〈口英〉、■〈口佛〉二夷,昨经给与照会,尚未见覆。近日续到火轮船八只,连前共计二十六只;又有艇船三只。内除大火轮船不能驶进拦江沙内,其余吃水不重,皆可直抵炮台迤前。臣等揣度该夷等必将各船排列,恃强恐吓;然后行文约日回复以肆要约,未必来见。昨已嘱令咪夷转圜,尚无消息。大约咪夷之事一定,则■〈口英〉、■〈口佛〉亦必可商。惟咪夷所求琼州、潮州、台湾、温州等处未经全允,而赔补一款更为狡执;■〈口英〉、■〈口佛〉所望尤奢。事处两难,实属万分棘手。俟接见咪夷,相机驾驭。
谕军机大臣等:
昨据谭廷襄奏:『俄夷不遵兴安岭分界旧约,欲另以乌苏哩河、绥芬河为界』等语;当经谕知谭廷襄告以『兴安岭分界,载在「会典」;其乌苏哩河、绥芬河,此间无从知其界址,难以悬断。黑龙江现有钦派大臣,仍应到彼查勘』。谅谭廷襄等接奉此旨,当已妥为晓谕。该夷既称已行文伊国办理,其所称木拉幅叶幅,自即系木哩斐岳幅。览奕山等前奏,似分界一事已归木酋经理;本日已谕知奕山:『如其真心查办,即与秉公会勘。倘肆意侵占,亦祗能随时防范。普提雅廷之意既以分界为重,务当晓以此事断不能在津议定;实缘道远无可悬揣,并非推诿。至未分界址之地,止有乌特河一处;上年给该夷文内,亦经允其查办。其现在所称各河,必在黑龙江方能查知。如果该酋所言有理,奕山亦必不强驳;若不论情理,则天朝疆土岂容尺寸与人!即如该夷地界,肯令他人占乎?至进京之说,亦未必是其本心;不过因从前曾有进京之人,欲借此诬我废弃和约。不知雍正九年议定章程,皆为该国贸易人来京而设,并无使臣进京之例。况由张家口陆路而来,亦无由天津前来之事;何得谓我废弃和约!该国通商向止恰克图一处,道光三十年已增伊犁、塔尔巴哈台两处。今因该夷前来说合一番好意,复许其海口通商,此皆从前条约所无。今反责中国废弃条约,其优待于条约之外者岂不知耶!我中国以仁义待人,从无失信之事;谅该夷亦无可置喙也。■〈口英〉、■〈口佛〉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