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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纂修四库全书档案---第241页

字及范起凤呈控堂弟串窃书籍缘由折
乾隆四十三年十月十四日
江苏巡抚臣杨魁谨奏,为奏闻事。
窃照伪妄书籍,钦奉谕旨,查禁理应搜缴净尽,不容稍有存留。兹据海州所属赣榆县知县孙铭彝禀:据韦昭禀称,伊侄韦玉振为父韦锡刊刻行述,内有「于佃户之贫者赦不加息,并赦屡年积欠」等语。吊起板片,禀送到臣。
查韦玉振身为廪生,乃竟擅用「赦」字,殊属狂妄,而行述内叙其祖韦仪来着有《松西堂稿》,恐更有违悖之处,当卽密委淮徐道韩鑅,督同海州知州林光照,亲往搜查追讯。旋据禀复,韦玉振家查无别项违悖著作,讯明松西堂业已火废,稿亦无存。查出韦氏家谱,叙及《松西堂稿》,海曲贡生丁椒圃有传。复讯据韦积畴供明,丁椒圃系山东日照县人。等情。臣以丁椒圃既作传文,其《松西堂稿》,伊家必有藏匿。卽经飞咨山东抚臣国泰密饬查覆,一面飞饬赣榆县带犯至苏确审,据实核办。
又据太仓州宝山县职员范起凤以堂弟范起鹄串窃书籍,因有应缴违碍禁书,被其挟制等情,赴臣衙门呈控。当以偷书非窃盗所为,是必因为人查出,假称被失,巧自避脱,批饬臬司严查,并即札吊控案内各书解苏校阅查办。嗣据太仓州解到书籍,查有现在查缴违碍禁书《亭林集》等数种。臣以范起凤藏有违碍之书,并不及早呈缴,反以被失控告,情殊狡恶,现卽密饬松太道盛保亲赴范起凤家,岩行确查有无狂悖著作及别项应缴禁书。
提齐人证至苏审究,另行分别奏办外,所有办理缘由,臣谨会同署两江总督臣萨载、江苏学政臣刘墉恭折具奏,伏乞皇上睿鉴。谨奏。
朱批:另有旨谕。(宫中朱批奏折) 五五四 寄谕各省督抚实力访查《一柱楼诗》等应毁各书
乾隆四十三年十月十五日
大学士 公阿<桂>、大学士于<敏中>字寄各省督抚,乾隆四十三年十月十五日奉上谕:
逆犯徐述夔身系举人,且自其高曾以来均在本朝食毛践土,厚泽涵濡,乃敢于所作《一柱楼诗》各种妄肆诋讥,狂诞悖逆,寔为覆载所不容,伊子徐怀祖并敢将伊父逆词公然刊刻,均属罪大恶极,虽皆已伏冥诛,现将伊孙徐食田等锁拏解京,严加审讯,定案时必当照例剖棺戮尸,以伸国法。至其诗集各种刊刻已久,流传各省者自复不少,着将所有应毁各书开单传谕各督抚,留心实力访查,如有逆犯《一柱楼诗》等项刷印之本及或有翻刻板片,均着卽行搜出,解京销毁,务使犬吠狼嘷,根株尽绝,以正人心而维风俗。各督抚并宜寔心严查,勿以具文塞责,致干咎戾。将此由四百里传谕知之。钦此。遵旨寄信前来。(军机处上谕档) 五五五 寄谕江苏巡抚杨魁查明沈德潜子嗣及家藏逆书情形
乾隆四十三年十月十五日
大学士 公阿<桂>、大学士于<敏中>字寄江苏巡抚杨<魁>,乾隆四十三年十月十五日奉上谕:
沈德潜并无为国家出力之处,朕特因其留心诗学,且怜其晚成,不数年擢为卿贰,乞休后复赏给尚书衔,令其在籍食俸,恩施至为优渥,理宜谨慎自持,勉图报效,乃敢为逆犯徐述夔作传,视其悖逆之词,恬不为怪,转多赞扬,寔为丧尽天良,负恩无耻,使其身尚在,必当重治其罪。今沈德潜身故后,伊嗣子沈种松及伊孙恩赐举人沈维熙亦相继夭殁,此卽其昧良负恩之报。至伊嗣子沈种松除沈维熙外,是否另有他子,及沈维熙有无子嗣,年岁各若干,现习何业,并着传谕杨魁卽速详悉查明,据实具奏。再,沈德潜既为徐述夔作传,则逆犯所作《一柱楼诗》等项刻本,其家必有收藏,并着杨魁卽亲往伊家搜查,将所藏逆犯诗文各种尽数查出,封固解京,毋稍袒徇隐匿,自取重戾。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仍着卽行覆奏。钦此。遵旨寄信前来。(军机处上谕档) 五五六 寄谕署两江总督萨载等将陆琰查拏锁押解京
乾隆四十三年十月十八日
大学士 公阿<桂>、大学士于<敏中>字寄署两江总督萨<载>、浙江巡抚王<亶望>,乾隆四十三年十月十八日奉上谕:
徐述夔逆词一案,蔡嘉树在陶易处呈控徐食田藏匿其祖逆词,并摘其狂悖语句,黏单具控,陶易并不立时禀详严办,转批其呈词云:与尔何干?又于行扬州府文内,有「搜罗书籍,原为明末国初有著作悖谬、诗章讽刺、寔有违碍者,俱应收解奏缴。至讲论经传文章,发为歌吟篇什,如只有字句失检并无悖逆实迹者,将首举之人卽以所诬之罪依律反坐,着有明条,倘系蔡嘉树挟嫌妄行指摘,思图倾陷,亦卽严讯拟议」等语。俱于原稿内改定字迹,显然可据。朕初阅之,卽疑必系劣幕有心袒护开脱,而陶易与之商同舞弊,欲图消弭。今陶易解到,朕亲加鞫讯,据供此稿系幕友陆琰所改,伊并未寓目。卽果如所供,陶易之罪,亦不能因而稍减,而陆琰敢于舞文玩法,有意消弭,情节可恶,其罪亦断难轻逭。兹并讯据陶易供,陆琰系浙江石门县人,伊或已回本籍,或尚在江宁,均未可定。着传谕萨载、王亶望迅即查明陆琰现在何处,派委明干大员密速查拏,并卽遴干员将该犯严行锁押解京,勿致稍有踈懈,并查其家内有无违碍不法书籍字迹,一并封缴。将此由六百里传谕知之。仍将于何日拏解之处,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