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今则不然相与窃语以为不
久当更既而信尔此命令日轻于下也命令轻则朝廷不尊矣又闻群臣有献忠谋者陛下始甚听
焉后复一人沮之则意移矣忠言者以信之不能终颇自诎其谋以为无益此命令数更之弊也夫
爵赏者陛下所持之柄也近时外戚内臣以及士人或因缘以求恩泽从中而下谓之内降臣闻唐
氏衰政或母后专制或妃主擅朝树恩私党名为斜封今陛下威柄出外戚内臣贤而才者当与大
臣公议而进之何必袭斜封之弊哉使大臣从之则坏陛下纲纪不从则沮陛下德音坏纲纪忠臣
所不忍为沮德音则威柄轻于上且尽公不私朝廷所以责大臣今乃自以私暱挠之而欲责大臣
之不私难矣此恩宠过滥之弊也夫赐予者国家所以劝功也比年以来嫔御及伶官太医之属赐
予过厚民间传言内帑金帛皆祖宗累朝所积陛下用之不甚爱惜今之所存无几疏远之人诚不
能知内府丰匮之数但见取于民者日滋即知畜于公者不厚臣亦知国家自西方宿兵用度寝广
帑藏之积未必悉为赐予所费然下民不可家至而户晓独见陛下行事顷岁闻边将王珪以力战
获名马金帛之赏则无不悦服或见优人所得之过则往往愤叹人情不可不察此赐予不节之弊
也臣所论三事人皆共知近臣从谀而不言以至今日方今非独夷狄之为患朝政日弊而陛下不
寤人心日危而陛下不知故臣愿先正于内以正于外然后忠谋渐进纲纪渐举国用渐足士心渐
奋边境之患非所患也惟深察秦隋恶闻忠言所以亡远法汉帝不讳危乱所以存日新盛德与民
更始则天下幸甚上嘉纳之任福之败当时言者谓随军耿傅督战太急后得傅书乃戒福持重洙
以傅文吏无军责而死行阵被诬作悯忠辨诬二篇初刘平等战殁朝廷以夏竦为安抚经略使范
仲淹韩琦副之更以洙为判官诏议攻守计乃具二策令琦与洙诣阙奏之上命用攻策遂趋延州
谋出兵而仲淹持不可还至庆州会任福已败于好水川洙因发庆州部将锐卒数千赴援而贼已
引去夏竦奏洙擅发兵降通判濠州及知渭州郑戬为陕西四路都总管遣刘沪董士廉城水洛洙
奏罢之时郑戬已解四路而奏沪等督役如故洙屡召沪等不至遣人代之亦拒命乃谕狄青械以
下吏戬论奏不已徙洙庆州又徙晋州卒城水洛沪等违洙命犹夺官乃知潞州士廉诣阙讼之命
御史刘湜就鞠无罪乃以假公用钱与部将孙用又以为常自贷遂及贬斥天下莫不以为湜文致
之也久之上贳其无罪特赐一子官(原本自五作由五傅讹传水洛作永洛文致作文政贳作赏
)
江休复字邻几雍丘人天圣二年登进士第又举书判拔萃中先因献所著书特除集贤校理赴进
奏院祠神会落职久之复旧擢修起居注积官刑部郎中卒年五十六休复外简旷而内行甚饬事
孀姑如母强学博览为文典雅尤工于诗喜琴弈饮酒不慕声利著唐鉴十五卷春秋世论三十卷
文集三十卷又作神告一篇言皇嗣事以感悟土意又常言昭宁太后家子孙多流落民间者因得
尽加收录子懋简懋相懋迪
周尧卿字子余初名奭今名及字梦人授之也其先汝阴人五世祖曜文唐道州刺史乾宁中刘建
峰将马霸图割据湖外任者留不敢去子孙因家焉既又徙居荆州之南尧卿警悟强记七岁善赋
诗弱冠以学行知名天圣二年登进士第积官至太常博士通判饶州卒年五十三子谕诜谥讽说
諲谊有文集二十卷诗春秋说各三十篇尧卿十二丧父忧戚如成人见母氏则抑情忍哀不欲伤
其意母异之谓族人曰是儿爱我如此多知孝养我矣卒能孝养志如母之言其于昆弟尤笃友爱
执母丧倚庐三年席薪枕块虽疾病不饮酒食肉或勉之以礼曰礼老病不止酒肉意或不胜丧耳
病且未老忍及此耶葬之先期躬自负土有告之曰古之贫无以葬者或然今子何自苦泫然流涕
曰过是虽欲竭力复可得乎既葬慈乌百数御土集垅上人莫不骇瞩以为孝感所至尧卿为人简
重不校有慢己者必厚为礼以愧之居官禄虽薄赒宗族朋友罄而后已所至称治民有去思常知
汀州宁化县提点刑狱杨纮入境微伺刺史善否有被刑而耘苗者纮就询其故对曰贫以利故为
人直其枉令不可欺而我欺之我又何怨纮至邑不复它察第以所闻荐之庆历间范仲淹举经行
可为师表未及用而卒尧卿之学不惑传注问辨思索以通为期其学诗以孔子所谓诗三百一言
以蔽之曰思无邪孟子所谓说诗者以意逆志是谓得之考经指归而见毛郑之得失曰毛之传欲
简或寡于义理非一言以蔽之者也笺欲详或远于情性非以意逆志者也是可以无去取乎其学
春秋曰左氏记之详得经之所以书者至三传之异同均有所不取曰圣人之意岂二致邪读庄周
孟轲氏之书曰周善言理未至于穷理穷理则好恶不谬于圣人孟轲是已孟善言性未至于尽己
之性能尽已之性则能尽物之性(原本脱此句则讹或从通鉴)而与天地参其惟圣人乎天何
言哉性与天道子贡所以不可得而闻也昔宰我子贡善为说辞冉牛闵子颜渊善言德行孔子曰
我于辞命则不能也惟不言故曰不能而已盖言生于不足者也其讲解议论类皆若是或人以尧
卿居丧比冯元者孙复闻之曰元动息求之于礼其哀思未数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