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诗人之轨宪整扬马之衙阵耸曹刘之骨气掇颜谢之物色然未始不掇斸治本縆幅道义钩索于经史抵御于理化也文中子曰言文而不及理是天下无文也王道何从而兴乎嘻所谓文章与政通而风俗以文移果于是以卜盛时理具踔三代而荫万古若跻太华临溟渤但观乎积高而沓深不知其磅礴澶漫所为逺大者也
歴代名贤确论卷九十二
●钦定四库全书
歴代名贤确论卷九十三
宣宗
上欲用萧邺为相王龟长马公儒佑之乃更用崔慎由【范祖禹】
崔慎由请立太子寻罢相【范祖禹】
上命王龟长等立夔王龟长谋出王宗实宗实入见上已崩乃迎立郓王诛龟长等【范祖禹】
李徳裕【范祖禹孙之翰】
白敏中【秦少游】
总论宣宗之【政范祖禹孙之翰】
懿宗
上好音乐赐与动及千缗【范祖禹】
高骈破南诏【范祖禹】
令狐绹【孙之翰】
韦保衡路岩【孙之翰】
上欲用萧邺为相王龟长马公儒佑之乃更用崔慎由
范祖禹论曰尧舜畴咨四岳询谋佥谐而后用人既以为可则用之而不疑矣二使之请亦有司之常职也何疑于萧邺而遽易之宣宗以此为明防其羣下知臣之道其不然乎
崔慎由请立太子寻罢相
范祖禹论曰三代之时自天子至于庶人皆有常职以食其力有常行以勤其生壮而强勉马老而教训焉修身以俟死而已天下无异道未有众人皆死而欲一已独不死者也执左道以乱政者杀故无迂怪之士凡药所以攻疾岂有服之而不死者哉后世去圣寖逺异端竞起由秦汉以来乃有神仙服食不死之说故人心多惑圣道不明此其一端也而人主尤甘心焉以唐考之自太宗至于武宗惑于方士而饵药以败者六七君皆求长生而反夭其天年亦可以为戒矣而宣宗又败以药至以储嗣为讳恶岂不蔽甚矣哉夫心术不可不慎也一有所惑将无所不至不足以语学矣而况可为圣贤乎
上命王龟长等立夔王龟长谋出王宗实宗实入见上已崩乃迎立郓王诛龟长等
范祖禹论曰古者受遗托孤必求天下之忠贤伊周圣人不可及己汉武帝总揽英俊及其末年所得者霍光金日磾而已其可谓难也齐威公定嗣于易牙故其国大乱宣宗不能早立太子而以非次属诸宦者至使宗实挟正立长以相屠灭自文宗以后立不以正矣然皆出于宦者之专命非人主使之也宣宗不惩其祸而以委之盖以宰相为外臣宦者为腹心溺于所习而不自知其非也安在其为明哉
李徳裕
范祖禹论曰裴度之相宪宗李徳裕之相武宗皆有功烈为唐贤相大中以后无能继之者徳裕才优于度而徳器不及也度为小人所倾无所不至危亦极矣而能以功名终徳裕一失势斥死海上何哉度不为党徳裕为党故也自今观之牛僧孺李宗闵之党多小人徳裕之党多君子然因私以害公挟势以报怨则一也夫惟天吏可以伐燕徳裕自为党而欲破朋党此以燕伐燕也孔子曰克伐怨欲不行焉可以为难矣又曰君子矜而不争羣而不党徳裕克伐怨欲必行焉矜而争羣而党其能免乎
孙之翰论曰李徳裕以杰才为武宗任用经纶夷夏屡成大功复振举法令致朝廷之治诚贤相矣但宣宗乆不得位又不为武宗所礼蓄怨固深既怨武宗徳裕用事大臣自不容矣况徳裕性刚少恕不忘雠怨与李宗闵辈相排斥凡十数年略无悛意宗闵固奸人然尝任宰辅已逐为逺郡刺史矣复乗成功之时谮以罪流窜焉牛僧孺虽宗闵党然有一时名望斥之遐裔物议岂平焉王涯贾餗之祸本仇士良诬谮中外所知徳裕于二人不问所隙但以怨李训陷已而忿及涯餗子孙避祸于上党已为乱兵所害又于敕书实涯餗之罪言已戮其后嗣布告中外且宗闵已逐涯餗子孙已戮尚谮其事声其罪用快忿心则在朝之人尝有不足者得不惧乎不惟不足者惧凡有势位于朝者非大贤至公之人鲜不畏之矣何哉大贤至公之人自知才用不在徳裕下彼虽大任我岂不能施为哉又或徳裕专权不容己之施为彼之谋国事固得宜何必功效须出我哉此所以无所畏也如白敏中令狐绹辈才能望徳裕絶逺又固宠保位无至公之心于徳裕虽无所隙然彼出而我用矣彼负才而好胜若复相则不便于已故乗人主不容之意尽力陷之也无隙者尚尔有所不足者可知也以徳裕之杰才大功不能忘怨怨而及祸后之相者自顾才用与徳裕如何得乗不平之心有怨忌于人乎
白敏中
秦少游论曰白敏中因李徳裕荐入翰林为学士及徳裕贬敏中为相抵之甚力或曰人臣事君公义而已何以私恩为乎敏中之事未足深咎也愚窃以为不然人臣能尽私恩然后能尽公义敏中之罪不容诛矣孔子曰事亲孝故忠可移于君事兄弟故顺可移于长推此言之则背师卖友之人必不能以身许国何则于所厚者薄则所施无不薄也昔吕布为丁原主簿为董卓而杀原为卓父子又为王允而杀卓及兵败被执魏祖欲生之刘先主曰明公不见布之事丁建阳董太师乎于是杀布汉封陈平辞曰非魏无知臣安得进上曰若子可谓不背本矣乃复赏魏无知其后诛吕氏而安刘氏者平与周勃也夫以布之不忠于丁董也其肯忠于曹氏乎以陈平之不负魏无知也其肯负于刘氏乎此魏所以诛布汉所以属平者也然则敏中之事葢可见矣虽然敏中所以负徳裕也亦有繇焉传曰盗憎主人主人何负于盗而盗憎之乎葢自度其事必为主人所恶故也白氏素与杨虞卿姻家居易又与李宗闵牛僧孺厚若敏中本无英气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