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南征表会表卒子琮代立遣使请降先主屯樊不知曹公卒至至宛乃闻之遂将其众去过襄阳诸葛亮说先主攻琮荆州可有先主曰吾不忍也【蜀书先主纪】
日格子曰刘琮可取乎曰可表尝托孤矣何为其可也曰取之琮不可琮降而国归操取之操非取之琮也取其地而存其宗何为其不可也先主之不忍仁矣曰小不忍非仁也不忍于琮而忍于璋仁者固如是乎
亮上言于后主曰皇帝迈仁树德覆焘无疆昊天不吊寝疾弥留奄忽升遐乃顾遗诏事惟太宗动容损益百寮发哀满三日除服到葬期复如礼其郡国太守相都尉县令长三日便除服臣亮亲受勑戒震畏神灵不敢有违臣请宣下奉行【蜀志先主传】
日格子曰人主之不遂服乆矣虽孔明之贤不能赞禅以行况下此者乎或谓孔明于是乎媿伊尹矣总已之礼三代之常行也尹无庸力焉孔明身闻自取之属而能不以总已为嫌哉虽然太甲习不义桐宫之放尹实为之孔明有尹之志虽总已以听亦无不可
先主穆皇后陈留人也兄吴壹少孤壹父素与刘焉有旧是以举家随焉入蜀焉有异志而闻善相者相后当大贵焉时将子瑁自随遂为瑁纳后瑁死后寡居先主既定益州而孙夫人还吴羣下劝先主聘后先主疑与瑁同族法正进曰论其亲踈何与晋文之于子圉乎于是纳后为夫人【蜀志先主穆皇后传】
日格子曰匡衡论妃匹谓后夫人行不侔乎天地则无以奉神灵之统况娶孀妇乎吴后之立当授玺绶孔明与闻焉何为其莫之止也其诸相者大贵之言先入于心孔明虽谏不能回也不然君子谓孔明庶几礼乐而事君顾如是哉法孝直晋文子圉之劝固无足论矣
迁大理正有盗官绢置都厕上者史疑女工收以付狱芝曰夫刑罪之失失在苛暴今赃物先得而后讯其辞若不胜掠或至诬服诬服之情不可以折狱且简而易从大人之化也不失有罪庸世之治耳今宥所疑以隆易从之义不亦可乎太祖从其议【魏书司马芝传】
日格子曰先赃后讯何为而易诬服也有承而无追故也狱之情至此微矣于此而能用其情乌乎不能用其情哉
归夫人以下至少使【汉书文帝纪】
日格子曰人主临终而命出宫人盛德事也然夫人以下皆贵妾有名号者方之古昔宜在九嫔之列而俾与宫人同出将孰归哉敦天下之女教固不如是虽然此汉文短丧之诏之末词也吾于是无庸议焉尔矣
江陵既平军还诸将多因虏掠大获财物瑾一无所取唯得书两车载之以归或白文帝曰唐瑾大有辎重悉是梁朝珍玩文帝初不信之然欲明其虚实密遣使检阅之唯见坟籍而已文帝乃叹曰孤知此人不以利干义向若不令检视恐常人有投杼之疑孤所以益明之耳【后周书唐瑾传】
日格子曰唐瑾之坟籍犹伏波之薏苡也光武蓄疑致援誉不终周文之检阅岂不朗豁哉虽然人君所以待将相大臣之体于是为衰矣
成公将会厉公会不当期将执公季孙行父曰臣有罪执其君子有罪执其父此听失之大者也今此臣之罪也舍臣之身而执臣之君吾恐听失之为宗庙羞也于是执季孙行父公羊传成公十六年
日格子曰诸侯之执于伯主有罪礼也无罪势也非礼也为臣道者有罪代无罪亦代主辱臣死死且甘之而况于执乎此季孙行父之所能为者也不然有罪归执于天王无罪距不受执此夹谷之相所能为也非行父之所能为也
西门豹治邺会人数言其过文侯身行其县果若人言文侯曰翟璜任子治邺而大乱子能道则可不能将加诛于子西门豹曰王欲为霸王者也臣故蓄积于民君以为不然臣请升城鼓之一皷甲兵粟米可立具也于是乃升城而鼓之一鼓民被甲括矢操兵弩而出再鼓负辇粟而至文侯曰罢之西门豹曰与民约信一举而欺之后不可复用也燕常侵魏八城臣请北击之遂举兵击燕复地而后反【淮南子人间训】
日格子曰当其时使无击燕之举豹将何以全信于民乎古之信于民者以心心之所存民不可欺也一再皷而民至则显告以君言之故使旅见于君而遣之民寜以为欺邪乃若骊山之召则异于是纵泾以败信故不能以信终豹之区区于全信无乃惩于是乎不然则豹欲假君之重而立功耳
永寜令李公孝丧母外继其后父后妻亡河间刘炫以为无抚育恩议不觧任子翊驳之曰传云继母同母齐杖之制皆如亲母又为人后者为其父母朞于子之情犹湏隆其本重是以令云为人后者为其父母并解官申其心丧父卒母嫁为父后者虽不服亦申心丧其继母嫁不觧官此专据嫁者生文耳将知继母在父室则制同亲母若谓非恩同之行路乎服既有之心丧焉可独异今言令许不解甚谬【隋书刘字翊传】
日格子曰继母以父重嫁母以父轻出母以父絶以义制恩而服之隆杀从之礼也
昔长沙人王毖汉末为上计诣京师既而吴魏隔絶毖在内国更娶生子昌毖死后昌为东平相始知吴之母亡便情系居重不摄职事于时议者不以为非【隋书刘子翊传】
日格子曰毖有妻在吴则魏娶者为妾吴母死而魏母之子居重解官庶子为嫡母服也子翊以此证子外继后继母之丧无乃非义类乎
晋鎭南将军羊祜无子取弟子伊为子祜薨伊不服重祜妻表闻伊辞曰伯生存养已伊不敢违然无父命故还本生尚书彭权议子之出养必由父命无命而出是为叛子于是下诏从之【隋书刘子翊传】
日格子曰人之子而子于人遂为之子尊父命也父没则母命之父母没矣伯叔虽絶嗣将不得子之乎请于君君命之犹父命之也民之微曷以请于君请于令长犹请于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