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赦事帝颇疑之赵普对曰凡郊祀肆眚圣朝彝典其仁如天若刘备区区一方臣所不取上善之遂定赦】
浚次秀州尝夜坐警备甚严忽有客至前出一纸怀中曰此苗刘募贼公赏格也浚问欲何如客曰仆粗读书知逆顺岂以身为贼用特见为备不严恐有后来者耳浚下执其手问姓名不告而去浚翌日斩死囚狥于众曰此苗刘刺客也【宋史张浚传】
日格子曰浚之待客可能也其斩囚狥众以絶刺途则为畧大矣
或请先启相王玄宗曰请而从是王与危事不从则吾计失矣乃夜率幽求等入苑中会两仪殿梓宫宿卫兵皆起应之遂诛韦氏黎明驰谒相王谢不先启相王泣曰赖汝以免不然吾且及难【唐书玄宗本纪】
日格子曰玄宗之讨韦后几且宻矣其不告相王不特从违之虑而已左右漏言尤有不可不虞者故父必禀命礼也事在宗社有大于禀命者虽不告可也古之人有之乎曰有舜不告而娶
徐州张建封辟节度府未尝察苛细建封卒濠州刺史杜兼疾驱至阴有觊望藩泣谓曰公今丧君宜谨守土何弃而来宜速还否则以法劾君兼错忤去恨之因诬奏建封死藩撼其军有非望德宗怒宻诏徐泗节度使杜佑杀之佑雅器藩得诏十日不发召见藩曰世谓生死报应验乎藩曰殆然曰审若此君宜遇事无恐因出诏示藩藩色不变曰信乎杜兼之报也佑曰愼毋畏吾以阖门保君矣帝未之信亟追藩既入帝望其状貎曰是岂作乱人邪释之拜秘书郎【唐书李藩传】
日格子曰诏杀不杀知不可杀也然则何以示之诏盖欲观其处死生之际焉者以深吾之知也抑将使益坚其所操执乎佑之于藩详矣
时制吏遭大丧者百日后皆给役有司徒吏解弘遭父丧后有军事受勑当行以疾病为辞诏怒曰汝非曾闵何言毁邪促收考竟柔见弘信甚羸劣奏陈其事宜加寛贷帝乃诏曰孝哉弘也其原之【魏书髙柔传】
日格子曰父母之丧无贵贱一也吏遭大丧百日而给役何居人皆可以为曾闵而逆其不毁乎魏之制非古之道也弘非羸劣亦不见原矣或谓庶人终丧三年而后给役教天下以孝夫岂不可孔子曰博施济众尧舜其犹病诸而况后世也哉
先生在从班时朝士迎天竺观音于郊外先生与往有问何以迎观音也先生曰众人皆迎某安敢违众又问然则拜乎曰固将拜也问者曰不得已而拜之与抑诚拜也曰彼亦贤者也见贤斯诚敬而拜之矣【朱子记和靖事】
日格子曰鲁人猎较孔子亦猎较义也迎观音非猎较比也可以不违众为义乎诚拜不得已拜皆不可
永行县到霸陵路经更始墓引车入陌从事谏止之永曰亲北面事人寜有过墓不拜虽获罪司隶无所避也遂下车拜哭尽哀而去西至扶风椎牛上茍谏塜帝闻之意不平问公卿曰奉使如此何如太中大夫张湛对曰仁者行之宗忠者义之主也仁不遗旧忠不忘君后【汉书鲍永传】
日格子曰奉使而谒人之墓可乎使有轻重有缓急有吉凶有専泛重不敢谒急不暇谒吉不当谒专不可谒行县到霸陵亦异于是数者矣君子之行事发乎情而止乎礼义礼义所得为而不能自遂尚可谓之善使乎
耳败走曰汉王与我有故而项王强立我我欲之楚甘公曰汉王之入关五星聚东井东井者秦分也先至必王楚虽强后必属汉【汉书张耳传】
日格子曰五星之聚东井也其王者入关之兆乎汉髙度寛而法约固所谓王者也天之示人彰矣而占者乃曰先入关者当之使羽先入亦将当之乎或曰天下之分裂兵争乆矣此殆将定于一而息戈兴文之兆也不可以分野而专归之一人也宋之聚奎亦然
初操壮侯之为人而察其心神无乆留之意使张辽以其情问之侯叹曰吾极知曹公待我厚然吾受刘将军厚恩誓以共死不可背也吾终不留要当立効以报曹公乃去耳辽以侯言报操操义之及侯杀良操知其必去重加赏赐侯尽封其所赐拜书告辞而犇昭烈于袁军左右欲追之操曰彼各为其主勿追也【蜀汉本末关侯】
日格子曰关侯信义以行勇故见信义而不见勇勇以行信义故有去留而无生死
大司农张晋为刑部时民有与父异居而富者父夜穿垣将入取赀其子以为盗也瞷其入扑杀之及烛视尸则其父也吏议欲诛其子则子不以其为父欲释无诛则有子杀父名久不能决晋奋笔曰杀贼可恕不孝当诛子有余财而使父贫为盗不孝明矣卒杀之燕都市中【逊志斋集】
日格子曰居厚赀而不顾养不孝之罪大矣使非杀父于盗则当诛否乎此因杀而议焉者也若常刑则有国典在虽然夜不能辨形而能辨声若闻父之声以为不闻也者而杀之又执言以逃罪则罪不容于诛矣是在聴者耳当时吏议久不能决几同痴詅即晋奋笔具狱亦不免辞费夫父而见戕于其子尚暇问其以贫累父为不孝之罪哉春秋于许世子止书弑而三传必以为不尝药一若于许世子犹有可解者宜贻后世以口实也
鴈门人有害母者八坐奏轘之而潴其室宥其二子虬驳奏云君亲无将将而必诛诛逆者戮及期亲害亲者令不及子既逆甚枭獍禽兽不若而使禋祀不絶遗育承传非所以劝忠孝之道存三纲之义若圣教含容不加孥戮宜投之四裔勑所在不听配匹奏入宣武从之【后魏书邢虬传】
日格子曰弑父与君其恶一也弑君者诛其身至潴其宫歼其类弑父者不然古人有言曰除恶务本故为国立法如此乃若逆子之子固父之孙也逆子之孙固父之曾孙也以一逆而遂俾无遗育父如有知其欲之乎且夫尊无二上国之主非家之主之可比也此法所以异也
契丹犯邉从幸澶州雍王元份留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