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黯言此律所谓罔冐也罢之。
景佑三年五月范仲淹上百官图曰任人各以其才如此则为序迁如此则为不次不可不察。
嘉佑二年五月诏举行磨勘法诏文武旧臣皆陈乞磨勘有伤廉节自今岁满令审官三班院举行之。
天圣二年吏部引对选人贾积善十四考无公私过失虽无举主特与改秩天圣元年县尉王得说多书考而无保任特与大理寺丞。
人言我朝任法而不任人信吏而不信士大夫然吾观贾积善无公私过失虽无举主特与改官李师锡以王徳用甥虽荐主凡三十人止令循资是铨选有定法而未尝拘于法也贾黯判流内铨则有三年不通父问而废归田里者杜衍权典铨选则裁制如法而文吏听行文书者是铨法受成于吏而未尝尽委于吏也故当时苏绅上疏审官之职宜择主判官付以事权或有异材许别论奏如 准判铨钱若水等三人以选人迁朝官此又不可以常法论而真得法外之意也。
试制科 行贡举
天圣七年闰二月复制举等科以待京朝官又置书判拔萃科以待选人髙蹈丘园沉沦草泽茂材异等三科以待布衣武举以待方畧勇力之士然后天子亲 。
八年六月亲试书判拔萃科及武举得余靖尹洙及武举十二人七月 制科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何泳茂材异等科富弼。
寳元元年八月 制科武举考官晏殊上贤良方正科田况张方平各六论田况与张士逊连姻报罢。
嘉佑四年八月 制科汪辅之入等言者以辅之无行罢之。
六年八月 制科得王介苏辙辙言极切直胡宿黜之上曰以直言召人奈何以直弃之天圣二年三月赐举人第得宋祁叶清臣以下以 擢第自清臣始庠祁俱以词赋得名太后不欲弟先兄乃擢庠第一。
八年三月亲试举人得王拱辰以下八百人庆厯二年二月亲试举人赐杨寘以下四百余人及第出身公卿相贺得人后寘未沾禄卒富弼言省试有三长殿试有三短。
四年诏州县立学更立科举人范仲淹所谓精贡举之 也天章十事中所献宋祁等言今教不本于学校士不察于乡里则不能核名实有司束以声病学者专于记诵则不足尽人才莫若使士皆土著而教之学校则学者修专矣先 论则文词者留心于治乱矣简程序则宏博者得以驰骋矣问大义则执经者不专于记诵矣乃诏州县立学三场先 次论次诗赋。
皇佑元年取进士依景佑四年以四百人为额特奏名罢之。
二年三月亲试举人殿试免黜落先是文士以怪僻相尚钩章摘句浸失浑厚修革其弊务求平淡典雅举子皆造言谤之然文自是变矣。
国初进士无糊名誊録之法无同保连坐之法上之人犹未以绳尺待士故所得者多名实之人而为宰相为执政者皆自此科出也自进士之法既宻而擢甲科多非人望故自太祖以来则进士得人为盛仁祖以来则制科得人为盛书判 萃余靖尹洙茂才异等富弼而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在天圣则得何泳在寳元则得张方平在嘉佑则得王介苏辙苏轼可谓盛矣仁宗朝制科得人岂当时制科足以得人而进士科不足以取士耶盖朝廷之文法有疎宻人主之意向有轻重也然则欲重进士之科必有如欧阳修之变古文则文体正矣必有如胡安定之立学。
法则实材出矣必有如范仲淹精贡举之条先行而后文先论 而后诗赋则天下无弊法矣贡举学校得人以行是法则真才出。
苏公轼尝议学校贡举曰君相有知人之明朝廷有责实之政虽因今之法臣以为有余君相无知人之明朝廷无责实之政虽复古之法臣以为不足然则论取士之法者亦在乎责实而已当祖宗时论者皆欲先策论而后诗赋马亮言之于太宗冯拯言之于真宗范仲淹富弼欧阳修复以是说而言之于仁宗亦尝施行之矣庆厯之诏有曰先 论则辨理者得以尽其说简程序则宏博者得以见其才此已行之法也苏公轼言仁宗之世号为多士三世子孙頼以为用固有自来矣吾观仁宗当取士之际焚香上祷愿得忠孝状元则其所以谨厚之意可谓切且至矣人才之盛宜哉。
变文体
嘉佑二年欧阳修知贡举先是进士习为竒僻修痛加裁抑榜出嚣薄之士羣聚诋斥或为祭欧阳文然文体自是亦少变。
初士人刘 骤为险怪欧阳修恶之 公主文有一举人论曰天地轧万物茁圣人发公曰此必刘 也榜之既而果 也后公为御试考官有一论曰主上收藏精明于冕旒之下公曰吾得刘 矣既黜乃萧稷也时尧舜性仁赋有曰静而延年独髙五帝之寿动而有勇形为四罪之诛及唱名乃刘辉人曰此刘 易名公愕然因成其名。
唐之文体至韩愈而古本朝之文体至欧阳修而古谓欧阳今之韩愈非溢美耳然唐文三变非唐文之变也乃韩栁自变于下耳故当时惟韩栁之徒与之俱变而天下之文体不为之变以其变之之权不出于上也我朝氶五季之乱盖风俗文章屡变之下流而人心学术一新之都 也自我太祖太宗留意文治而真宗复戒励词臣之浮靡仁宗复进好古笃行之士以矫文弊是其斡旋天下之大势转移风俗之要枢盖自上始则文体之变虽在于嘉佑之时实萌于天圣之初矣唐文变于韩栁我朝之文虽倡于欧阳而实变于仁宗。
置太学
命讲官庆厯二年十一月以孙明复为国子监直讲明复隠于太山学春秋着尊王发 郡人石介以下皆师之介既为学官语人曰孙先生非隠者也于是范仲淹富弼皆言明复有经术故命为直讲。
庆厯四年三月诏以湖州教授胡安定瑗学法着为太学令庆厯中方尚词赋独湖学以经义时务学中有经义斋治事斋人各治一事如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