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一切罢去而与之阶因此以制禄改侍中中书令平章事开府仪同三司左右仆射为特进吏部尚书为金紫光禄大夫五尚书为银青光禄大夫左右丞为光禄大夫六曹侍郎为正议大夫给事中中书舎人为通议大夫左右谏议为大中大夫秘书监为中大夫光禄卿至太少府监为中散大夫太常至司农少卿为朝议大夫六曹前行中行后行郎中为朝请朝散朝奉大夫凡三等前行后行中行员外郎为朝请朝散朝奉郎侍御史左右起居舎人司谏亦如之凡三等左右正言太常国子博士为丞议郎太常秘书殿中丞著作郎为奉议郎太子中允赞善大夫中舎洗马为通直郎著作佐郎大理寺丞为宣徳郎宣徳后改为宣教光禄卫尉寺将作监丞为宣义郎大理评事为承事郎校书正字将作监主簿为承务郎开府仪同三司至通议大夫以上无磨勘法大中大夫至承务郎并应磨勘待制以上六年迁两官至大中大夫止承务郎以上四年迁一官至朝请大夫止俟朝议大夫有缺则补其朝议大夫以七十员为额选人磨勘并依吏部法迁升朝官依新定例。
国家惩藩镇之弊朝官文臣出外领寄郎曹卿监皆为虚名特以是寓禄秩班位序而已太祖之意大要假其名而责其实责其实而畧其名元丰官制归昔日之名于实而取前日之寄焉盖祖宗官制之实其系于大体者有一其闗于节目者有三国家宠任宰相非他官比虽置参政而居正等终不敢与普抗则三省之事 归于一天下钱榖自铢粒以上悉三司自新制之行每省各有一班可否不相预闻命令之下殆遍歴三省凡数日方至上前神宗已厌其稽缓元丰末首用吕公着之请使三司同班奏事分省治事而后向之散为二三者始合为一此其纲维之不紊其系于大体者如此旧制尚书侍郎有六部其迁不等今六部尚书以一银青光禄统之六部侍郎以正议大夫统之是十二官并为两官矣此其资格之甚严其闗于节目者一也旧制进士为一等世赏为一等杂流为一等且进士出身应屯田世赏迁虞部杂流迁水部今以一朝奏该之矣此其流品之无别其闗于节目二也祖宗时天下之官在内为主判出外为奉使非罢免则皆奉朝请给其官之俸则逺官不衣食于州县自新制之行削去主判奉使之日而京官之罢免者始衣食于州县而州县之财始耗斁于廪稍之供亿矣此其俸禄之滥其闗于节目者三也纲维不紊节目随举则虽循唐五季之名而无害于善治纲维茍失节目随壊则虽仿成周之制而无补于天下之事亦惟其实而已。
定官制
元丰五年四月官制成改平章事为左右仆射以王珪蔡确为之仍兼门下中书侍郎改参知政事为门下中书侍郎以张淳张璪为之置左右丞以蒲宗孟王安礼为之。
建官之制不惟其名而惟其实不惟其官而惟其人君子观元丰五年官制之成左右仆射之名初正也而以王珪蔡确为之则有忝于左右仆射之名矣观正和三年官名之正太宰少宰之名初立也而以何执中蔡京为之则有忝于太宰少宰之名矣。
建储
元丰七年资治通鉴成初官制将行上自为图帙定未出先诏辅臣曰欲取新旧两用之又曰御史大夫非司马光不可又曰来春建储以司马光吕公着为师保。
此神宗悔熙宁之失而开元佑之机是则确珪为相而师保之任欲付之司马光吕公著者贻厥孙谋之意深矣。
求直言
元丰三年求直言王安礼上疏大臣是非好恶有不遵诸道乘权射利者不察主上惠爱元元之意用力殚于沟瘠取财究于园夫殆有以召天变祈禳小数贬损旧章恐非应天以实者上嘉叹他日上曰王珪必欲使卿条具所以朕谓大臣当倡导下情不应沮格人言以壅蔽人主今以一指蔽目虽太华在前不之见也近习何以异此朕今信卿卿苐言之。
熙宁之初言者何多熙宁四年以后言者何少当七年因旱求直言也郑侠以监门而敢抗宰相犹有争新法之风故当时罢保甲停青苖退安石而侠之言犹得而入也至八年因彗星而求直言安石先倡天道逺之说而人言不能入矣彗星复见直言之诏复下当时敢言者安礼一人而已且为王珪所沮直言之气塞矣。
熙宁七年旱求直言熙宁八年十月彗出轸。求直言讲义并见后。
地震
治平四年京师地震公亮曰天裂阳不足也地震阴有余也臣者君之阴子者父之阴小人者君子之阴皆宜戒。
国家自建隆以至治平犹一阳之复而渐进于正阳之月也自熙宁以至靖康犹一阴之月而渐进于纯阴之月熙宁之初其阴阳升降之 与曾公亮因地震之变而进阴阳之说愚以为小人之阴夷狄之阴皆胚胎于此矣。
九月韩琦罢。
河决
熙宁元年河决。恩冀等州。至和二年修六塔渠河入横陇故道欧阳修言贾昌欲复故道李仲昌欲开六塔臣皆谓不然复故道上流必决开六塔上流亦决今堤下流若不浚使入海则上流亦决朝廷卒从仲昌议盖文彦博富弼主之修又言修六塔者竒 也然役不可成而为害愈大言顺水沿堤者常谈也然无大害明年六塔渠决李仲昌编置至是宋昌言请修六塔旧口并二股导使东流徐塞北流初商河决自魏之北至于海是谓北流嘉佑末河流自魏恩东至于徳沧入于海是谓东流乃命光相度二年光入对卒用昌言说。
当时安石主遽塞北河之说知温公异议矣漳河滹沱之役始此。
水患
元丰四年河决澶州复北流上曰水之就下者性也今以州县为碍致遏水势若以通观则水未常为患但州为水之患耳顺其所向徙城邑以避之复有何患。
河决之议当从东流而北流为非不知东流决则转而东流其势未有已也至谓河决之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