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母后临朝三代之所未有高曹向孟之贤亦汉唐之所无也而宣仁圣烈皇后又母后之圣者与太任太姒匹休矣人皆谓新法之改出于司马入相之时而不知公之未至也凡废罢等事皆从中出非章惇蔡确之所抑亦非有待于司马光吕公着之所教也。
罢置等法
元丰八年司马光言新法之弊陛下微有所改而逺近皆相贺不可从三年无改父之说保甲免役钱将官三事当今之急务厘革之所当先也。
元佑元年立三司同取 法立戸部总财用法罢提举常平官复差役禁科举用字说置春秋博士八月复常平法罢青苗钱。
初进说者以三年无改于父之道欲稍捐其甚者光乃毅然争之曰先帝之法其善者百世不可变若王安石惠卿所建非先帝本意者改之当如救焚救溺也况太后以母改子非子改父众议乃定或曰元丰旧臣有以父子之议间于上则朋党之祸作矣光起立拱手厉声曰天若祚宋必无是矣。
变熙宁之法者改神宗本年之悔太皇初年之盛心天下人心之公论也司马光谓先帝之法善者虽百世不可改者若安石惠卿之所建非先帝意也改之当如救焚拯溺也此正孔子三年无改于道之意也然谓太皇以母改子则他日章惇之徒必以子不可改父之说进者此绍述之论所由起也当时吕公着之言曰保马之法先朝已知有司奉行之谬市易之法先帝尤觉其有害而无利福建江宁等路配买茶盐俱非朝廷本意一切罢去则是当变之法皆出于神宗末年之意推此意而行之则无绍述之患矣吕公着又谓青苗之法但罢逐年比较则百姓自免抑勒之患充役之法少取寛刺之数则无下戸虚纳之患保甲之法只此农隙教习则不至有妨农之患更张之际当须有术不在仓卒此亦所谓在所当改而可以无改者耳推此意而行之则无反复之虑矣故曰熙宁之小人不可以尽去而熙丰之法则不可以尽变去熙丰之小人不可以不急而变熙丰之法则不容以太急青苗均输所可罢而雇役之法未可以遽罢也保马戸所可罢而保甲之法未可以遽罢也新经字说可废而取经义先论策之意不可废也然司马光之变法如救焚拯溺四患未除死不瞑目至于言朋党之祸则曰天若祚宋必无是事此又司马光至诚至公之心质之天地而无愧也后世闻公之言可以流涕痛哭矣。
复差役法或又言不便
元佑元年复差役法惟衙门一役用坊场河渡钱依旧法募人不足计差苏轼言免役差役各有利害免役先帝本意使民戸专力于农决不可变光不悦轼曰日者魏公刺陜西义勇公为谏官言之甚力岂今日作相不许轼尽言耶苏轼范纯仁马黙皆以复差役为不便蔡京知开封府即用五日限光曰人人如待制何患法不行乎台谏累 报罢安石罢相在金陵闻变其法夷然不以为意及闻罢役法愕然失声曰亦罢至此乎此法终不可罢安石与先帝议之二年乃行无不曲尽后果如其言。
世率吴蜀之民以雇役为便秦晋之民以差役为便荆公温公不用周知四方风俗故荆公主雇役然差雇二役轻重相等利害相半非闗于民土地然也葢尝推原二法之故矣夫差役之法行民虽有供役之劳亦以为有田则有租有租则有役皆吾职当为之事无所憾也其所可革者衙前之重轻耳官物 失勒之出官纲费用责之供农民之所不堪茍以衙前之役募而不差农民免任则民乐于差之法矣至雇役之法行民虽出役之直而阖门安坐可以为生生之计亦无怨也其可去者寛剰之过敷耳实费之用所当出额外之需非所当诛茍以寛之数散而不敛下戸免需则乐于雇之说矣因其利而去其害则二法皆可行也然士大夫进用于熙宁之时以雇为是进用于元佑之时以差为得公心不立随声是非可叹也善乎邵氏之言曰苏轼范纯仁温公门下士以差役为未便章厚荆公门下士以雇役为未尽虽贤否不同各不私其所主若蔡京则贤如温公暴如子厚皆足以欺之眞小人耳信哉斯言。
立科举十法
元佑元年七月立十科举法从光之请也曰行义纯固可为师表曰节操方正可备献纳曰智勇过人可备将帅曰公正聪明可备监司曰经术精通可备讲读曰学问该博可备顾问曰文章典丽可备著述曰善听讼狱尽公得实曰善治财赋公私俱便曰明习法令能断奏谳。
古人非无全才也然垂共工则不责以 之乐稷知播种则不任以契之教因所长而用之终其官而不徙此尧舜三代所以代天工也后世不以科举取人始则一空言进之一旦命以狱讼已而畀以财赋已而责以礼乐任将帅则欲其为卫霍典州郡则欲其为龚黄一人之身无官不可也世岂有此人哉此司马光所以有十科取士之法也。
立户部总财用法
元佑元年立戸部总财用法光言戸部尚书旧三司使之佐左曹尚书右曹不尚书天下之财分而为二乞令尚书兼领之三月以李常为户书或疑常文士少吏干光曰使此人掌财计天下知朝廷非急于征利掊克之风庶几稍息以尚书兼领左右曹还国初三司之职也。
以李常为户部尚书此还国初用儒臣有才干者掌邦计之法也盖自熙宁变法以来司农与三司变而为二司农之财多于三司之所蓄三司掌邦费司农掌聚敛遂使元丰官制之行分戸部为左右曹左曹即前日三司也右曹即前日司农也故温公谓天下皆国家之财而分张如此无专主之者谁谓国家通融措置公共爱惜者乎故令尚书兼领而诸州钱糓隶提举三司者亦具报申戸部则天下利权一矣安石之分为二者葢以司农储非常之用崇观亦分而为二者葢以右曹奉君上之欲此温公之虑也。
置理诉所以通下情
元佑元年置理诉使熙宁得罪者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