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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宋大事记讲义-宋-吕中-第66页

者当与众弃之罢平凖格以王绩为翰林学士绩以上鋭意图治任事者不如以达孝之义开说因 武王周公之达孝者又谓神考作法于前子孙守之于后然时异事殊理须损益亦神宗之意也建中靖国元年曾布以禁中宻 谕赵挺之议绍述挺之自此击元佑旧臣而国论一变矣曾布初以熈丰之法乆当补弊已而背前议以其法不可改上欲两存以问徐绩曰天下之事有是与非朝廷之人有忠与佞不考其实姑务两存未见其可邓洵武进爱莫助之之图言欲继志述事非用蔡京不可崇寕元年六月曽布罢布于元丰末欲以元佑兼绍圣而行故力排蔡京崇寕初知上意所向又力排忠彦引京以自助七月焚元佑法罢春秋博士复绍圣役法更茶法更盐法三年复方田更科举法并由学校升贡政和二年禁史学宣和三年复元丰保甲旧制五年禁元佑学术六年科免夫钱。
人皆以建中靖国为更化之始时而不知绍述之诏已下于元符之末而禁中之意曽布蔡京已知之布在熈寕之时则附王安石惠卿之议至绍圣之时乃诡请荐陈瓘黄庭坚軰又请毋毁吕公着碑至建中之时初知上有消朋党之意乃排蔡京而主元佑及知上有绍述之意则排忠彦而主绍述甚至蔡京者其奸又过于布在熈寕则奉行熈寕之法在元佑则奉行元佑之法在绍圣则奉行绍圣之法国论三变而蔡京乃与之俱变此小人不足责而引用小人自安石始然安石之心与章子厚不同章子厚之心与蔡京诸人不同盖安石之法犹出于所学章子厚之法将托安石以报私怨耳至蔡京则又托绍述以奉人主之侈心耳愈变愈下所以致中原之祸也。
小人妄主国是
元符三年安惇罢惇奏邹浩是先朝所弃不当复用国是所系不可轻改陈瓘言是非之心人皆有之圣人以百姓之心为心故朝廷所谓是非者乃天下之公是非也是以国是之说其文不在于二典其事不出于三代惟楚庄王之所以问于叔敖者乃战国一时之事岂圣时宜用哉惇乃极天下之公议所非以为是是极人臣不改之孝以为善述。
国论之无所主非也国论之有所主亦非也国无定论固不可以为国然使其主于一说则人情视此以为向背人才视此以为去就人言视此以为是非上之政令下之议论且迁就而趋之甚矣国是一言之悞国也夫国以为是即人心之所同是也又安有众之所非而自以为是使人皆不得越国是之外者此特孙叔敖之妄论唐虞三代之时孔孟之明训初无是也秦汉至五代其言未尝闻也本朝自建隆至治平其说未尝有也自熈寕王安石始有是论而绍圣之蔡卞崇寕之蔡京皆祖述其说而用之熈寕以通变为国是则君子为流俗矣绍圣以绍述为国是南岭之间皆逐臣矣蔡京之国是又曰豊亨豫大之说而已则立党刻党碑凡所托以害君子者皆以国是借口曰此神考之意安石之说也缙绅之祸多歴年所岂非一言可以 邦乎。
小人塞言路
元符三年韩忠彦言先帝尝诏求直言天下实封言事者以千百及章惇既相乃置局编类摘取其语以为谤讪乞罢编类局崇寕元年九月籍元符上书人为邪正等中书籍记姓名后皆黜陟有差二年蔡卞追雠元符末年言者窜任伯雨等五年彗出西方求直言三月罢求直言以星变已消也大观元年九月论崇寕五年上书人罪择其尤者窜李景直四等人此安石人言不足惜之实患也夫祖宗所以恃以立国者通下情伸士气耳而忍戕贼其根乎当元符末许人上书矣未及一年则籍元符上书姓名当崇寕五年因彗星而求直言矣韩忠彦以一君子而对众小人虽柔弱不能大有所为然观其乞罢编类局使其志得行亦不至于召靖康之祸也。
善类日凋
建中靖国元年范纯仁薨遗表劝主上清心寡欲察邪正毋轻议邉事易逐言者辨宣仁诬谤七月苏轼卒于常州大观元年程頥卒宣和三年张商英卒于荆南商英初以宣仁比吕武京强置党籍中天下既恶京商英与京异论以故天下反翕然推重之及卒陈瓘叹伤乆之曰张非粹德且复才踈然人时向归之今其云亡絶人望矣近观天时人事必变革正恐虽有盛德未必孚上下之听殆难济也六年二月陈瓘卒初或问纯仁所储人才荅曰陈瓘问其次曰陈瓘自好也盖言瓘独当天下之重也宣和末人忧大厦之将頺或问游酢以当今可济世之人酢曰了翁其人也安世勉瓘以医自辅云天下将有頼于公瓘尝为试院主文五名前悉取谈经及纯用王氏之学者五名下往往皆博洽之士尝曰随时所以救时不必取快于目前也七月刘安世卒。
国之将兴也其贤德才俊之士无不在前后左右之列无不膺耆艾寿臧之祉故能消除祸乱于朕兆之中维持社禝为无穷之计及其衰也罔或耆寿俊乂在厥位既无老成典型亦废惟奸邪庸妄之人则康寕寿考为国家不可去之奸此靖康之祸所以难救也吾见司马光为相不及二年吕大防梁焘刘挚皆沦谢于绍圣之末天将使建中为崇寕不使范忠宣复相于初元天将使宣和为靖康不使刘陈二忠肃憗遗于数岁虽以张商英元佑之罪人晩年稍与蔡京异论而天下人心亦归向之空国而无君子可知矣独蔡京乃十八九年而未死夭哉。
小人聚敛
崇寕元年蔡京为仆射倡丰亨豫大之说视官爵财物如粪土九月陜西通行交子蔡京请更茶法法令客人于在京榷货物入纳请长短引赴诸埸交茶贩易四年罢茶场入市易务令客人赴官请引自于园买茶赴官盘秤纳息钱批引贩卖又重加于初御笔卖茶引限满并令拘收増私贩法二年请更盐法盖欲括四方之钱实中都以夸富盛而固宠凡木盐铁尽令商人絶私市钞法始行一日务官申入纳三百万缗四年诏以陜西旧钞易东西末盐每百贯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