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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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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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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一
芷
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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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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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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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史氏日:楮币可以便民,不可以罔利者也。苟使持数寸脆薄之物使天下之人饥藉以食,寒藉以衣,露处藉以安居,则造之易而赍之轻,天下之至便无过于此矣。无如其不可,何也?金也银也铜也,是亦寒不可以为襦,饥不可以为粟,穴处不可以为屋,而天下之人奔走而求之。且萃五大部洲嗜欲不通、言语不达之辈,不约而同以此为利。则以布帛菽粟之不可交易,乃择一物之贵而有用者为币以适用,而金、银、铜实为适宜。若以楮为币,则直以无用为有用,虽以帝王之力设为金、银、铜交易之禁,严刑峻法驱迫使行,而势有所不能。且夫在唐有飞券,在宋有钞引,今银行钱店罗列市廛,入亦争出其宝货以易空楮,经商四海者携尺寸之券,虽在数万里海外悉操之则获,不异于载宝而往。于是禁飞券、禁钞引,必嚣然以为不便。而欧洲各大国又有国家公立之银行,富商巨室举其家所有之金银,大者牛车、小者襁负,实输于其中,予一张之纸则珍宝而藏之。日本初用楮币也,值相等者价或重于真金,蚩蚩细民,给予钱则拒,给予纸则受,亦安在楮币之无用?
今日不可行者何?日以楮币代金银则可行,指楮币为金银则不可行也。有金、银、铜,使楮币相辅而行则便于民,无金、银、铜,恁虚而造漫无限制,吾立见其败矣。挽近以来,物侈用糜,钱之直日轻,钱之数日多,直轻而数多,则其致远也难。成色有好丑,铸造有美恶,权量有轻重,民有交易,奸诡者得上下其手以肆其诈伪,而金、银、铜之便以用者又憎其繁重矣。代以楮币则以轻易重,以简易繁,而人争便之。虽以中人之赀,设市易银,纸币尚足以行,况以国家之力,有不趋之若鹜者乎?诚使国家造金银铜约亿万,则亦造楮币亿万示之于民,明示大信,永不滥造,防其赝则为精美之式,救其朽则为倒钞之法,设为银行以周转之,上下俱便,此经久之利也。日本自明治四、五、六年金、银、铜三货并铸,计值六千余万,当时纸币八千余万,虽其数既浮,民尚利之。既有萨摩之乱,骤加纸币二千六百万,加以银行之增发,公债之充溢,核楮币之数过于真钱几亿万。即使金钱不流出,而增造无艺,浮数过巨,势不得不贱。况又益以输入过多、金银滥出之害乎。前之以一圆易金银货一圆者,浸假而十一,浸假而十二,至今则十三四乃能易矣。金、元、明之行钞不过百年,及其弊也,钞百贯值钱一文耳,乃至不足偿楮墨之费。美利驾之行纸币,法兰西之行纸币,皆为时不久,值千值万之纸币,至不能谋一醉。今日值十之三四,将来殆不可问也。寻前明及美、法之弊,终至拉杂摧烧废弃不用,转而用金银。
吾稽日本新铸之货多流出海外,存于国中者不可问也,全国上下所流通者纸币已耳。一旦不用,殆将转而易布帛菽粟矣,纸币日贱,物价日昂,贫民之谋生者日难于一日,既有岌岌不可复支之势。然以本国之币购本国之产,自相流转尚可强无用为有用,购他国之货则非以货易货不可矣。若或不幸饥馑洧臻,敌国乘隙,终不能复举无用之楮币以购菽粟,以储枪炮,诚未知其税驾之何所也。《诗》有之日"譬彼舟流,不知所届",其今日日本纸币之谓乎?吾将拭目以观其补救之方也。
卷二十 食货志六
商 务
古无商贾,第以有易无而已。至显宗时铸造银钱,商业盖权舆于此。自通使大唐,唐物麇聚,特于太宰府设唐物使一官,舶至则遣藏人检查货物,命出纳司辨给价值,其珍异之品朝廷或以献上皇、以告山陵,而特禁贾估不由官司、私相交易者。盖当时所重远方难得之物,不在通商也。惰好中绝,宋、明之间,偶通商舶而贸易不盛,又以海寇肆扰,每禁通商。德川氏之初,规模宏远,尝许荷兰、英吉利、葡萄牙、西班牙、吕宋、安南、暹罗互市,外舶至者辄给以印票,许持票再来。其时坊津、长崎、平户、和泉、界浦海帆云集,而日本商人亦造巨舶出海,德川氏定为二十家,船名日殊印船。禁教之后,人海者必奉牒而行,又谓之奉书船。然卒以天主教倡乱,悉绝互市,并禁造大舶。禁帆用三桅,漕船外不得过五百石,著为永例。外舶抵港不许上陆,而国民出海虽遭风难,民归亦处斩。二百余年兢兢墨守,专以锁港为国是,终德川氏之世,惟长崎开港,许中国与和兰通商而已。当时输入之货绵糖、绸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