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畜。加思兰故居哈密北山,至是杀阿罗出,并其众,而结满鲁都。满鲁都替称可汗,以加思兰为太师,住牧河套。延绥、宁夏之间骚然。于是宣大兵至秋悉赴延绥策应,逾春乃还西援。至九年方已,后不备纪。
置分守宣府东路参将。东路旧有将臣驻怀来城,或称镇守,且罢置不常。至是定置参将,称分守。驻永宁城,属为阴庆、永宁、怀来、保安、保安新城五城堡,后增属四海冶堡。置大同游击将军,立营选锋,与宣府同。陕西巡抚马文升奏:“陕西三边,榆林最为要害。河套山泽之利,足以资虏,是以侵犯我边,曾无虚岁。请敕该部每岁秋初,遣主事一员督军计办粮草,事竣还京。务使常有十数年之积,则军民免转输之劳,地方无惊疑之患。”事下户部议。以为:“陕西岁徵税粮,及部运银布三百十九万八千三百三十二石,彼处岁支粮料并银布折支俸粮,及冬衣布花折收止用二百一十六万六百八十三石,尚余一百三万一千六百四十九石。此外,又有开中监粮之类,以三年计之,可足年半之用,以十年计之,可足四年有余。其所不足者,有司不能依期完纳耳。乞移文巡抚并布按二司,总督粮储官预计各边所用之数,酌其地里远近,量为派拨。秋收征完,则足以供用,不须借拨他省,别行措置。”从之。
八年,敕都御史王越总关中军务。议搜河套,复东胜。越言:“欲得一爵位崇重威望素著者,统制诸军,往图大举。”乃命武靖侯赵辅充总兵官,总制各路军马搜套。未几,辅以疾还,搜套亦不复举。又命吏部侍郎叶盛往视,归奏以为套地不可耕种,且事势所难,遂止。陕西都指挥董缙失机,巡抚马文升械之至京。上曰:“缙既临阵先遁,本当处死。姑从宽典,降三级,令当先杀贼。今后失机将领,监候奏治,不必解京。著为令。”刑部主事张鼎上疏言:“臣生长陕西,比见边务日殷,谨陈事宜以备探择。其一曰:陕西八府三边,腹里俱有镇守、总兵、巡抚、都御史等官,不相统一,遇事各为可否,有警不相援救。宜推文武兼济者一人总制三边,副将以下悉听调遣,事体归一。其二曰:顷年军法不行,为将者纵贼杀掠,出入自由。后有失机,宜从律例科断。其三曰:腹裹官军素系怯弱,惟土兵骁勇,而边将多侵夺其功,故多畏避。宜立法召募,特加优恤,有功不得隐蔽,则土兵效勇而乡导可得矣。其四曰:今边将上下相蒙,遇虏入寇,闭门不出。或有失机,多归罪于下。古之为将者与士卒同甘苦,而今之为将者每以供馈饷,劳人千里之外,宜禁绝之。”
九年,虏酋脱脱遣使四十余人,至大同贡马。
十年,置分守宣府西路参将。旧亦时置将臣称镇守,至是定置参将驻柴沟堡。属以柴沟、万全左右卫、新河、新问口、怀安、洗马林、西阳河、张家口九城堡。
延绥都御史余子俊上疏言:“陕西有三边,三边之中,延庆为内地。国初逐出残虏,远遁黄河之外。至正统初,虏始渡河来犯。近边守将于缘边立界石,创置榆林诸营堡,外又筑墩台以嘹望。天顺以来,虏知我东西诸边各据险,难物于窥伺。惟延庆地无险阻,可以驰突,屡来犯边,掠我边人以为向道,遂知河套所在,入屯其中。自是虏硕居内,而我列屯守反在其外。请于缘边一带墩台中筑墙建堡,其旧界石一带多高山,宜依山形随地势,或铲崖,或累石,或挑堑,延引相接,以为边墙。”于是东起清水营之紫城砦,西至宁夏之花马池,延袤二千里,每二三里则为敌台,营砦连比不绝。又于中空筑短墙横一斜二,略如黼月状,以为侦敌避箭之所。凡为堡十二,营砦八百有奇,墩九十有五,两月而功毕。虏过城下者啮指相顾,号为骆驼城。子俊又请即榆林堡置卫,取逋丁之当勾者及戍南土者之子孙,益兵以实之。凡内边旷地悉令垦为屯田,岁获数万石。又奏立卫学以教军中子弟。凡军中器用皆范铜铁为之。俗初不习艺圃,求种教之植,自是蔬果与内地等。榆林遂为重镇。士马精壮,雄于诸边,子俊之力也。
敕边军遇贼,如曾率众对敌,有众寡不敌者,虽失利不罪;其闭门坐视,见贼先退者,乃坐失机。
按我朝达贼所以敢深入无忌者,正以损军之罪重而坐视之罚轻耳。今先退之令韪矣,然玩偈成习,令后不行,所以边患无已也。
兵部侍郎马文升奏:“辽东地三百受敌,中东西路遇有警报,彼此应援。切见辽阳之西一百六十里,广宁迤东二百里,有辽河一道,分界辽之东西。冰结则人马可行,易于应援;或遇冰开,贼先据之,我兵虽有渡船,不能径济。彼此势孤,误事非小。请造大船十数,横列河中,下联铁索,上加木板,以为浮桥。遣兵护守,以便往来。设或有警,则东西声势相连,不致误事。”从之。
大同巡抚李敏等奏报,大同三路计修墙壕堑墩台共九万三千七百七十九丈。
十三年二月,虏酋满都鲁、加思兰遣使桶哈剌阿忽平章等三千余人至大同贡马驼。诏许一千七百人,余省谕还。虏告饥,镇抚官廪之而去。时虏中相猜,加思兰女妻满鲁都,欲代满鲁都为可汗。恐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