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中成均试已有声。 谷仕元为中瑞司典簿穑以朝官子补国子监生员在学三年谷在本国卒自元奔丧。 恭愍元年穑服中上书曰: "草土臣穑言。 臣闻当国家无事之时公卿之言轻于鸿毛及国家有事之后匹夫之言重于太山。 臣以匹夫之贱冒进敢言狂妄之罪宜在不宥。 然涓埃之微高深所资 之言圣人所取 蒙殿下曲赐采择宗庙幸甚社稷幸甚。 臣闻经界之正井地之均治人之先务也。 洪惟我祖宗创垂之制持守之规无所不至四百余年末流之弊岂尽无有而田制尤甚。 经界不正豪强兼幷鹊之巢而鸠之居者皆是也。 有司虽以公文朱笔先后定其宾主甲若有力乙便无理而 公文朱笔又多鱼目混珍者乎 然此受田之家皆王之臣陈力之余所以代耕彼虽失之此乃得之是犹楚人失弓楚人得弓犹之可也。 至于民之所天者唯在于田数亩之田终岁勤动父母妻子之养犹且未赡。 而收租者已至若其田之主一则幸矣或有三四家者或有七八家者。 苟力焉而相牟势焉而相敌孰肯让哉。 以是供其租而不足则又称贷而益之于何而养其父母于何而育其妻子民之穷困职此之由。 诗不云乎: ' 矣富人哀此 独。' 殿下卽位之初首以田制为务继降宥旨拳拳于此深谋远虑出自圣心 欤伟哉。 愚以为羡鱼不如结网胶柱何能调瑟不更其法难去其弊。 乞以甲寅柱案为主 以公文朱笔争夺者因而正之新垦者从而量之税新垦之地 滥赐之田则国入增正争夺之田安耕种之民则人心悦。 人心之悦国入之增为理之君所大欲也。 殿下何惮而不为 或曰: '富人之田难以 夺积年之弊难以遽革。' 此则庸君所行非所望于殿下也。 若其施为之方润色之事辅相大臣必有运筹者矣岂新进小生所能妄议然其行与不行唯在殿下诚与不诚耳。 近年倭寇侵疆至贻圣上宵 之忧世臣老德相与谋猷其所以处之之方俱得其要。 然臣以父忧居滨海之地谋于野者熟矣。 今之为计不过有二曰陆守曰海战。 车不可济川舟不可行陆人性亦犹是也。 胡 之人其性耐寒杨 之人其性耐暑。 今夫平居之民不习水故足未蹈船而精神已昏一遇风波则左顚右倒相与枕籍乎舟中之不暇欲其坐作进退以与敌人贾勇难矣。 臣以为陆守则发平居之民利其器械屯其要害盛军容谨烽火以眩倭人之目。 此则按廉郡守足任之都巡问使何所用之。 折辱守令 费供亿如是而已。 海战之术则臣以为本国三边控海岛居之民无虑百万方之泳之是其长技其人又不以耕桑为事而以渔盐为利。 比因此贼离其居失其利怨之之心比之陆居岂止十倍。 驰一骑奉条 沿江召募必其赏赉数千之众一朝可得以其所长之技敌其所怨之人其有不胜者乎 杀敌得赏不犹愈于鱼 之利乎。 又以追捕使领之常在船上则州郡得便盗贼可败矣。 二者御寇之要道也。 盖陆守而不海战则彼以我为 其来未可量也海战而不陆守则彼或出其不意而其害有不小矣。 故陆守所以固我也海战所以威彼也。 如此则不两得乎。 文武不可偏废文经武纬天地之道也。 唐虞三代遐哉邈乎且以两汉言之高祖之与楚角也有如萧何者运筹而无汗马之功此文也。 有如韩信者分兵而有攻战之劳此武也。 光武中兴之时投戈讲艺息马论道则其文武 用经纬俱张而为后世之不可及也。 由是观之虽当战鬪之时不废讲论之道 当升平之时可忘战守之备乎 是以先王知其然立官设职崇文重武未尝举此而遗彼焉 我国家熙洽渐磨加以东渐升平百年民不知兵。 万户之府系皇朝所立旣是虚额诸卫之职为膏粱所占又且无军。 以今准古虽曰重武而无用武之实矣。 近以倭贼中外骚然几不土著。 又闻中原之民颇染贼腥。 尙赖皇天眷顾我元之深意吾皇涵养生民之洪恩今且宴安不至顚沛。 然居安思危则虽满不溢思患预防何蔓难 苟或因循一朝有缓急将何以备之乎 楚国失猿祸延林木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其可安然坐视乎 我国东有日本北有女眞南通江浙之船止有朝天之路西走燕山。 倭贼之来旣已仓皇失措至请甲兵。 江浙之贼万一帆船而来女眞之人万一南麾其骑则荷 之民其遽为干城之卒欤 若变起仓卒人皆 无以卫社稷扶君王矣。 每虑及此窃自寒心。 臣愿设武举之科令充诸卫之士试以武勇而习其艺赐以爵禄而作其气国足精兵人乐为用庶几无他日 脐之患矣。 昔贾谊当文帝无事之时大息痛哭。 今薪火已然犹寝其上乎 宁使微臣获妖言之罪不使圣朝有无备之讥臣之愿也。 孔子之道大以远非臣所能赞扬古今崇奉庙学规模亦非臣之所能悉论。 国家内立成均十二徒东西学堂外薄州郡亦各有学规模宏远节目致密。 观祖宗之意所以崇重儒道者深且切矣。 盖国学乃风化之源人材是政敎之本。 不有以培之其本未必固不有以浚之其源未必淸。 古之帝王有令名于天下者亦致意于斯耳。 殿下以生知之资夙慕圣人之道痛学校之废遂下修葺之令非惟吾儒之幸实生民之福也。 然其朋徒解散斋舍倾颓有由然矣。 臣请言之。 古之学者将以作圣今之学者将以干禄。 诵诗读书嗜道未深而繁华之战已胜雕章琢句用心大过而诚正之功安在。 或变而之他夸其投笔或老而无成叹其误身其中英迈杰出为儒之宗匠为国之柱石者几何人哉 诗云: '恺悌君子何不作人 ' 作人之妙实在王化。 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