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
[谈荟]金章宗以苏合油溲烟,遂与黄金同价。[林伐山]金章宗宫中,以张遇麝香小御团为画眉墨。
岩洞弯环玉雪扶,芳华阁内极欢娱。宣和花石曾亡国,看取屏间艮岳图。
[大金国志.章宗纪]宸妃尝与主同辇过御龙桥,见石白如雪,归而爱之。白国主,于苏山辇至,筑岩洞于芳华阁,凡用工二万人,牛马七百乘,道路相望。会是冬赏菊东明园,见屏间画宣和艮岳图,问内侍余琬曰:「此底甚处?」琬曰:「赵家宣和帝运东南花石筑艮岳,致亡国败家。先帝命图之,以为戒。」宸妃怒曰:「宣和之亡不缘此事,乃是用童贯、梁师成耳。」盖讥琬也。
漫将家世笑头巾,成国威权拟虢秦。出入宫闱若房闼,满朝自在让夫人。
[归潜志]宣宗后妃皆出微贱,南渡人有云:「头巾王,过道史,白酒庞。」指三外戚家也。王氏有成国夫人者,宣宗皇后之姊,末帝之姨,奢侈尤甚,权势熏天。当涂者往往纳赂取媚,积货如山,且出入宫掖无时度,号自在夫人。
倥偬连日罢经筵,衣袄纷纷赐软缠。叹息幽兰轩内火,祇余奉御哭残烟。
[大金国志.义帝纪]尊师重道,经筵有官。劝农薄赋,黜陟有条。[又]国主悉出御用器皿赏军士,复括民衣袄以赐将士,谓之软缠。[又]斜烈将从死,遗言奉御绛山使焚之。义宗自缢之所曰幽兰轩,火方炽,子城陷,近侍左右皆走,独绛山留,为大军所执。问之为谁,绛山曰:「吾奉御也。」大军曰:「众皆走,而若独后,何也?」绛山曰:「吾君已崩,吾欲收其骨瘗之。」
羊车轧轧出东华,金谷佳人怨落花。身似微云难作雨,天风吹送到谁家。
[归潜志]元裕之权国史院编修官时,末帝召故驸马都尉仆散阿海女子入宫,俄以人言其罪,又令放出。元因作金谷怨乐府诗,有云:「小小油璧车,轧轧出东华。绣带盘绫结,云裙蹋鴈沙。娇云一片不成雨,被风吹去落谁家。」云云,词多不备载。
伪楚附张邦昌,魏州冠氏人。靖康元年除观文殿大学士。金师破京师,勒令别立异姓。二年三月初七日,邦昌受金册,僭位,称楚。四月初十日避位,凡三十三日。后赐死潭州。
红伞翩翻绕殿斜,羣工争拜假官家。夫人错认陈桥驿,赭色虚劳半臂加。
[宋史.张邦昌传]金人持御衣红伞,设于幕次,邦昌出次望金国拜舞,跪受玺册。[又]与执政侍从以上对坐议事,遇金人至,则遽易服。卫士等曰:「伶人作杂剧,每装假官人,今太宰作假官家。」[又]邦昌僭居禁中,华国靖恭夫人李氏数以果实奉邦昌。一夕邦昌被酒,李氏拥之曰:「大家,事已至此,尚何言。」因以赭色半臂加邦昌身,掖入福宁殿。夜饰养女陈氏以进。
伪齐附刘豫,景州阜城人。历知济南府,叛降金。建炎四年,受金册,僭号称齐。居大名。绍兴七年,金人执而废之,徙于临潢,封曹王。凡八年灭,改元一。 【 阜昌。】
子弟云从护御?,祀鳣曾记旧庥祥。内人谁识宫闱制,玺册新封针线娘。
[大金国志.齐刘豫录]豫起四郡强壮,号云从子弟。[又]天会间,济南有渔得鳣者,豫妄谓神物之应,乃祀之。」[又]皇后钱氏,宣和间出宫,后为贼所掠,卖身于豫为针线婢。故宫庭事,豫皆取法于钱。
朝班三卫锡新名,黼座高瞻宋北京。镜里飞龙鳞角备,却从恩府号门生。
[刘豫事迹]以境内三代有官或本身有官人为三卫官,目曰翊卫、勋卫、亲卫。[又]金主遣高庆裔及知制诰韩昉以玺绂立豫,豫得僭位,酬庆裔贿赂不可胜计。子麟、侄猊皆以恩府门生自称。[又]宋以大名为北京。[秋涧集]陈教授言:豫未贵时,一日,顾见一白龙现妇翁家大镜中,但无鳞与角耳。及生二子,以鳞、角名之。或谓二子长,豫当大贵,后果然。
深宫一朵玉芙蓉,下嫁?欣赋彼秾。偏是云中仙子贵,不将都尉受新封。
[金姬传别记]李嘉谟世为章邱农家,刘豫初僭位,外示节俭而内为淫佚。嘉谟父惧祸,见其子年小精敏,玉肌莹白,遂命以四郡强壮应募,为云从亲卫子弟,一时军中呼为云中仙子。豫妾钱氏有女玉英,豫所钟爱,因纳为壻,常与麟并马出入,宠幸无比。豫欲加爵都尉,嘉谟坚辞不拜。钱氏强之,嘉谟引妻屏语曰:「吾非不知都尉之荣,然视汝父母兄弟皆无远图,且虐割小民,斩戮忠义,其败亡可待也。吾与汝身尚不知所托,却更思滥高位,自速夷灭乎!」由是竟不拜官。
掖庭春暖聚?花,固宠争牵系臂纱。内御漫愁恩赉少,外边新职拜淘沙。
[刘豫事迹]豫宫嫔一百七人,其子麟侍婢百二十八人。父子皆外示节俭,而内存淫佚。以献女献妻得官、进姨妹得差遣,如高立之、宋缉,纷纷皆是。中间尤甚者,如廉公谨以女奉麟,以子妻伴之,麟并以二人进豫,遂以公谨监礼料库、皇子府差使。惇武郎侯湜出为长葛令,有入已赃万余缗,事发,知不免,以侄女进豫,豫以为使功不如使过,升湜为金牌天使、陕西五路传宣抚问。[又]西京奉先指挥兵士李英卖玉注椀于三路都统,豫疑非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