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掷地以奉激。他日子之官亦不减老夫,而益清近。留铁缗抄二百道为缣缃之助,勉之!」后果尽然。
按,据长编卷七七与《寰宇通志》卷六一成都府科甲,彭乘,华阳人,大中祥符五年徐奭榜进士。《宋史》卷二九八彭乘传载,乘官至知制诰,翰林学士。咏褒奖乘,应距其中进士不远,故当在咏再治蜀时。
《宋史》卷一八一食货下三:张咏镇蜀,患蜀人铁钱重,不便贸易,设质剂之法,一交一缗,以三年为一界而换之。六十五年为二十二界,谓之交子,富民十六户主之。后富民赀稍衰,不能偿所负,争讼不息。
宋孔平仲《谈苑》卷一:张咏自益州寄书与杨大年(即杨亿,时为知制诰),进奏官监官窃计之云:「益州近经寇乱,大臣密书相遗,恐累我。」发视之,无它语,纸尾批云:「近日白超用事否?」及缴奏之。真宗初亦讶之,以示寇准(时为宰相),准微笑曰:「臣知开封府有伍伯姓白,能用杖,都下但翘楚者以白超目之,每饮席浮大觥,遂以为况。」真宗方悟而笑。
《能改斋漫录》卷十二:张乖崖再任成都日,夜分时,城北门申有中贵人到,要请钥匙开门。公令开。既入见,公谓曰:「朝廷还知张咏在西川否?况川中两经兵寇,差咏治乱。令中贵人入川,比欲申地主之礼。如何须得中夜入城,使民惊扰?不知有何急公干当?」中贵曰:「衔命往峨眉山烧香。」公曰:「待要先斩后奏,或先奏后斩耶?」中贵悚惧曰:「念某乍离班行,不知州府事体。」公曰:「若如此道即是。」却令出北门宿。来早入衙,下牓子云:「奉敕往峨眉山烧香,入内内侍省王某参。」公判牓子:「既衔王命,不敢奉留。请于小南门出去。」其严正如此。
两治蜀,均用古成之。
清潘楳元《广州乡贤传》卷一古成之传:咸淳三年,除为校书郎,张咏与语,深器之。及李顺乱蜀,咏出知益州,遂辟成之知绵之魏城。先是,内竖王继恩讨贼至绵,居民避兵者多溺死,积骴如迭,孑遣者皆疮痍流徙。成之既至,劳来而煦育之,运米以济饥,发药以疗疾疫,经画有法,活者其众。稍暇,即立学校,课农桑,俗为之一变。咸平五年,蜀又有警,复以咏知益州,泳以成之长于抚恤,再辟知汉之绵竹,一以理魏城者理之,绵竹大治。
按,「咸淳」当系「淳化」之误。
以下二事,不知在咏初治蜀时抑或再治蜀时,姑附于此。
《宋朝事实类苑》卷四四引忠定公语录:乖崖公在蜀,设厨刲羊及百,口具毛角,召行人估卖,纳钱送一僧院,令与羊子转经。有一学禅僧得钱来谢,公与之坐,且曰:「微僧自来不转经,昨日亦为羊子转经两卷。」公厉声曰:「和尚转则便转,和尚如了得,便莫转,为甚恰为羊子转?」呵起之。公动不容佞,皆若此类。
《说郛》卷三宋李畋《该闻录》:张乖崖治蜀,有盗擒获,公诘之,盗曰:「常以半年为盗。三月至八月,夜短多蚊蚋,人必少睡,故不敢为盗。九月至二月,夜长天寒,多畏寒懒起,乃可为盗。」公曰:「春夏作何业?」盗曰:「小小营贩,往州县熟访人家事力之口、出入门户之处,故十数年不败露。」公曰:「盗亦有道,诚然哉。」
十一月,飨太庙,合祭天地于圜丘。转吏部侍郎,上表谢之。
本集卷九谢除吏部侍郎表:今月日,密院递到官告一通、勑牒一道,蒙恩特授臣中大夫、吏部侍郎,加食邑五百户,食实封二百户,上柱国,仍放朝谢。
钱铭:景德二年,就转吏部。
按,据长编卷六一与《宋史》卷七真宗二,景德二年合祭天地后,大赦天下,加恩羣臣,转吏部侍郎,当在此时。
《仕学规范》卷二三引张乖崖语录:公转吏部侍郎,谓李畋曰:「今忝圣恩,为天官少宰,可畏可畏,又胜作正郎时。正郎又胜作员外郎,员外郎胜作三丞,三丞胜作京秩。若转下而思之,则身不危,若转上而思之,则名必败。」
景德三年,丙午,公元一○○六年,六十一岁。
二月,寇准罢相知陕州,王旦任宰相(长编卷六二,《宋史》卷七真宗二)。
七月,知益州岁满。朝议欲以兵部员外郎、直史馆任中正代之。中正前知梓州,又新自契丹使还,真宗恐其惮于远适,令中书召问。中正曰:「益部重地,国家委使,敢不竭诚以报。」真宗嘉其自效,擢拜枢密直学士、工部郎中,知益州。在郡凡五岁,遵咏条教,人用便之。宰相王旦初拟中正代咏,议者多云不可,真宗亦以诘旦,旦曰:「非中正不能守咏规矩,他人往往妄有变更矣。」真宗是其言。久之,众乃服旦能用人也。
按,此据长编卷六三,注出范镇《东斋记》。《五朝名臣言行録》卷二王旦条引《湘山野録》,亦载此事,而今本《湘山野録》无此条。参见《宋史》卷二八八任中正传。
离成都,返京师。
《青箱杂记》卷十:公离蜀日,以一幅书授蜀僧希白,其上题:「须十年后开。」其后公薨于陈,凶讣至蜀,果十年。启封,乃乖崖翁真子一幅,戴隐士帽,褐袍绢带,其傍题云:「依此样写于仙游阁。」兼自撰乖崖翁真赞云:「乖则违众,崖不利物,乖崖之名,聊以表德。徒劳丹青,绘写凡质,欲明此心,服之无数。」至今川民皆